003章 預謀逃走(上)
石氏並沒有看到紅鸞看向春兒的目,更沒有發覺紅鸞和屋裡其它孩子的不同,很滿意於紅鸞怯怯的樣子:“說吧,我要聽得是實話,懂嗎?”
紅鸞連連的點頭,可是卻不敢看向石氏:“剛剛、剛剛春兒姐姐進來送飯,說我們命好可以去宮裡福,說自己、自己……”說到這裡紅鸞又怯怯的擡頭,還沒有看到石氏的臉便又飛快垂下頭去。
“閉,你個賤丫頭想胡說些什麼?母親,是這個賤丫頭打我,也是把桌子推倒的。”春兒連忙把話接過去:“您先去歇著,這裡的事我會理的,母親莫要氣到了。”
石氏擡手就是一藤鞭:“我問你了嗎?給我滾一邊去。”極討厭春兒,不管春兒做什麼、說什麼就是看不順眼;教訓完春兒緩緩的坐下:“你說。”對紅鸞開口時聲音和了一點兒。
紅鸞小臉很白,怯怯的看看春兒才道:“春兒姐姐說還要在這牢籠裡,過豬狗不如的日子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憑什麼我們這些賤骨頭就這樣好命;說著說著,春兒姐姐便發瘋一樣把桌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又把桌子掀翻,可是不知道怎麼春兒姐姐自己跌倒了,便在地上哭起來。”
石氏看著紅鸞過了一會兒:“只說了這些?”就沒有提及紅鸞會被賣去青樓的事。
“嗯,只說了這些。”紅鸞很肯定。
石氏看向幾個丫頭,發現有個丫頭臉上有些紅紫皺起眉頭來:“你們幾個人在屋裡是不是太閒了?居然敢給手打架。”不是心疼那傷的丫頭,是心疼的銀子——就算臉沒有破相,這個樣子就算賣出去也會賺幾兩銀子的。
“不、不是我們。”紅鸞好像被嚇得不輕:“是春兒姐姐、是春兒姐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後半句話給吞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石氏聽到這裡終於大怒:“你個賠錢貨,居然還敢打們!”這簡直就是把的銀子往水裡扔啊,揚起手來就是幾鞭子下去:“你父親和我都不們一個手指頭,你倒是下得去手,你是不是想讓全家都喝西北風啊。”
紅鸞說到一半話便不說了更讓相信紅鸞所言是真非假。
紅鸞著子默不作聲,聽著耳邊呼嘯的鞭聲心中飛快的轉著主意:要離開這間屋子纔會有機會,能見到石氏實在不易,要趕快想法子才;想到石氏常常罵劉大是吃銀子,埋怨說劉大讓過苦日子,的姐妹們都是有人伺候的,而卻還要伺候劉大父兩個的話來,心下便有了計較。
石氏打累後瞪春兒:“你不是想去宮裡福,行,明兒我就全你;現在給我滾到廚下去做飯,如果敢懶就想想我手裡的藤鞭。”
春兒連滾帶爬的出去了,連大聲哭都不敢。
紅鸞這次並沒有把打得很慘,可是石氏卻打得痛的要命,更是把紅鸞打的傷都掩蓋了過去。
至於正房裡的劉大就好像死人一樣,對廂房這邊的靜是連問也沒有問一聲。
石氏狠狠的了幾口氣,到口可是左右看看卻連個杯子也沒有,只能稍稍歇一歇再回房去喝水了。
“春兒的話是真的,能進宮也是你們的造化;”看著紅鸞幾人:“剛剛說得話是不是真的?”討厭春兒但並不是沒有一點兒腦子,不過並不相信紅鸞有那個膽子敢騙,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屋裡的孩子們都被紅鸞的目掃過,們知道石氏是不會打死紅鸞的:只要紅鸞不死,們說出實話來就定會被紅鸞狠狠的收拾;當下每個孩子都重重的點頭,反正春兒也是們恨極的人。
石氏當下心滿意足的起:“你們是有福氣的,不要生其它的心思,我雖然是好心的,可是吳猴和他手下的幾個人可不好說話,你們是知道的。”說完就想走人了。
紅鸞起怯怯的走了三步又後退一步:“杯子被春兒姐姐弄破了,不然應該給夫人倒杯茶的,我看夫人早就口了;”看一眼外面:“我爲夫人去伺候的人嗎?”
石氏聞言看看紅鸞:“你倒是個機靈的。”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伺候的人,原本家裡還過得去,買兩個小丫頭也不是不行,可是後來劉大卻病倒了,所賺的銀子還要分於吳猴等人,所餘大半都花在劉大的上,哪裡有什麼銀子去買丫頭。
紅鸞一笑:“夫人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和春兒姐姐所說完全不一樣。”
石氏眉頭一皺,打定主意不讓春兒踏出家門一步,還要想法子快些把春兒弄出去,不然自己的名聲早晚壞在春兒的手上;如此想著看紅鸞更是順眼,長長的一嘆:“你年紀不大倒是極懂事理,很好,以後定是個有出息的。”
“多謝夫人的讚賞,如果能得夫人調教幾日,他日真有出頭之日,定不忘夫人之恩。”紅鸞打蛇隨上,趁此機會開口了。
石氏偏頭想了想:“家裡的確是個人用,不過卻還要問過老爺才。好了,天不早了,你們收拾收拾睡吧。”說完擡腳就走。
紅鸞沒有想到石氏會一口答應,連忙上前扶住石氏的胳膊,直把送出門外,然後回自己把門關上,等到石氏鎖上門後還對石氏道:“夫人慢走,小心腳下。”
石氏被服侍的舒坦,很久不曾如此過,答應一聲高興的回房,心下思索起來:如果能有人在邊伺候著真得好;看那個紅鸞不錯,膽子小人又機靈——反正這些丫頭也是白養著,在賣出去之前自己用幾日能怎麼樣?只要二門婆子看了,憑一個小丫頭翅也難飛。
回到房裡如此這般對劉大一說,劉大不置可否,石氏也沒有再多羅嗦。
第二天春兒送過早飯後,石氏忍不住又過來看看,紅鸞馬上洗了杯子給倒上水,又給肩膀、敲小,讓石氏很滿意的離開了。
紅鸞在石氏走後笑了,知道石氏定會把帶出去的。
原本石氏因爲劉大沒有答應,並沒有下定決心;可是事就這麼巧,石氏孃家侄兒託人送信,說這兩天過來給送點東西;石氏想到自家嫂嫂的長臉子,當即決定讓紅鸞出來跟在自己邊伺候,在孃家人面前掙個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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