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騫停下腳步，握著楚凡的手並未放開，放在兜裡可暖和著呢。

方子騫將另一支手上楚凡的頭，著潤的頭髮說道：“你放心好啦，你的好朋友不會選錯人的。張磊那小子膽子再大也大不到那個程度。你在這裡擔心李可可，但說不定現在和張磊那小子快樂得很呢，哪裡用得著你在這裡瞎心。”

剛吃完火鍋，從頭到腳都瀰漫著火鍋的味道，覺是火鍋裡的牛油在沸騰的過程中帶著所有的香料浸滿了全。

楚凡嚴重懷疑方子騫這個作可以用一句歌詞來形容。

“我想你的頭，一到一頭油。”

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楚凡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擡頭著方子騫的眼睛說：“那誰的膽子可以大到那種程度。”

你怎麼就可以斷定張磊沒這麼大的膽，那這膽大的人會是你嗎？

看到楚凡眼中的那凌厲，方子騫想起也是過訓練當過警察的人，還好自己把收了，不然有幾個能扛得住這樣的。

不想讓楚凡再管這件事，方子騫開口說：“老婆，請你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這些事留給警察去管吧。”

發現方子騫有在故意迴避話題，楚凡便抓住問題不肯放棄，繼續說：“我和可可進警校的時候本是衝著好解決就業問題去的。可在警宣誓的時候我們卻激得哭了。那個場面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幾千人在一起高喊‘獻於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當時想的真是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的。

“工作後，雖然七拉八雜的瑣事已將當年鬥志磨得差不多了，可不管怎樣，心深總還是涌著熱的。不然怎麼那麼多警察說苦，可卻在說到自己職業時還是那麼驕傲呢。”

楚凡沒發現自己眼中已經呈現出璀璨的芒，化作滿天星辰全都跑進了方子騫的心裡。

這樣有信念有熱的楚凡是方子騫之前從未見過的，迷人又危險。

方子騫放心不下，又對著楚凡強調說：“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你別管那麼多。警察的事讓警察去解決，我可是了不稅金的。張磊的事也讓他自己去解決，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用得著你們姐妹瞎心？你若是真閒著沒事做，我再想想給你安排點什麼工作好。”

楚凡見到自己正投的煽被打斷，生氣地說：“討厭啦，我還有熱沒說完呢。我就算不是警察了，可我也還有熱的，你們要是敢做壞事，我就把你們扭送到公安局去。”

方子騫看到楚凡嘟著，又想逗一逗，便說：“你都不是警察了，憑什麼抓壞人？”

楚凡聽後用力哼了一聲，一個法盲，怎麼當上老闆的。

“來來來，劃重點。《憲法》規定，公民有維護祖國安全、榮譽和利益的義務。《刑訴法》規定任何公民都可以將正在實行犯罪或者在犯罪後即時被發覺的犯罪嫌疑人立即扭送到公安機關、人民檢察院或者人民法院理。我雖然不是警察了，可我還是個合法公民，這是法律賦予我協助司法機關同犯罪作鬥爭的權利！”

“是是是，你權利最大。可我要是犯罪了怎麼辦？你扭送我嗎？”

楚凡看著方子騫臉上那有些頑皮的笑容不知道這句話是真還是假，心臟張地跳著，卻仍然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對方子騫說：“來，你先待一下你犯了什麼罪。我看把你扭送到哪裡合適。”

方子騫微彎了一下腰，低頭對著楚凡的耳朵說：“我還只是在預謀犯罪。今天晚上，我想把你……”

方子騫湊在楚凡耳朵邊上越說越過分，嚇得楚凡捂住了自己的。後來楚凡才想起自己不該捂的，上的火鍋味和裡的大蒜味疊加，就不信那個狗男人口味那麼重，還會有心思開玩笑。

方子騫的這個玩笑也讓楚凡沒再問什麼了，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靜靜地走著。

是啊，自己在這裡瞎什麼心呢，有那麼大一個專案組在，該抓的一個也跑不掉，沒問題的也不會被冤枉的。希李可可此時也如方子騫所說的那樣，正和張磊在一起開心地玩耍吧！

不過當天晚上方子騫還是沒能犯罪即遂，楚凡沒同意。

方子騫有些後悔把這關係發展到這一步了，明明在懷裡卻不能吃，太難了。不行，必須得加快進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