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莫非我好端端的世子不做，要去做一個男寵！莫非我不是男人，喜歡被人在下當人嗎？”明湛的火氣也是蹭蹭往上躥，聲音不由自主抬高，“我就是喜歡男人，也絕不會喜歡一個比我爹還要老的老男人！”

景南一腳踹去，“你跟誰喊，你跟誰喊呢！”

明湛踉蹌幾步止住子，別開臉，**的道，“沒有。是我心不好。”

“自己做了混帳事，你還有臉心不好！這兩天都不要出去，好生反省。”

“皇伯父說，讓我、二皇子、魏寧去兩淮鹽政查鹽課的事。”明湛深吸一口氣，掃一掃上的腳印子，開始商量正事，“沒幾天就要去了。”

景南想了想便道，“這些場上的事兒，你去長些見識也好。反正好壞與雲南無幹，你盡管去吧。沒什麼可擔心的，大約魏寧的份不人，才派了你與二皇子一道去的。”

“我會注意與二皇子的相的，你別擔心。”明湛暫時放下臉面，主示好。

景南歎口氣，“你也到了年紀，本來這些事也要有人教導你的。只是你先跟魏寧牽扯不清……皇兄都跟你說什麼了。”了明湛一道坐在榻上，心平氣和的問，吵架只能讓事越吵越糟，景南也不會跟兒子逞兇鬥狠。

“給我看玉像。”

“羊脂玉的那個？”

明湛點頭，敏銳的問，“父王也見到過？”

景南擺了擺手，頗有些自得，“他就那麼點兒東西，還是我獻給他的。趕明兒我差人送一些過來，這些事也是我沒想到，總覺著你還小，一會兒我命人給你送兩個侍妾來。”

“別，別，我不要。”

“那侍？”

明湛覺得自己其實遇到了世界上最開明的父母。

景南發現明湛是個相當不爽快，唧唧歪歪的搞不拎清的家夥，既已知事，備幾個侍妾侍伺候也是常理，怕他面兒薄，你好心提吧，他又死活不要。

景南怒，“既然不要，你就管好自己的！再讓我知道你胡鬧，仔細你的皮！”

“意外！這是意外！要我說多遍你才肯信！”明湛暴了。

景南直接暴力了。

第二日，明湛想出去也不肯出去了，臉被揍的腫了一圈兒，掌印兒隆起老高，吃飯都不敢使勁兒張。

衛王妃心疼了一回，勸明湛，“你心眼兒略放活一些，你父王一生氣，你立馬跪下嗑頭認錯，他很吃這套。”

“天天罵我，快煩死了。”明湛憤憤，“他以為我是面兒的，要圓就圓，要扁就遍。我也有脾氣的。”

“真是死心眼兒，你有脾氣能怎麼樣，看打的。”放輕了手給兒子的上藥，“你再有理，可世上講究的是，父子亡子便亡，打了你也是白挨著。”

明淇進來瞧見明湛臉上的傷，就近細看，問他，“這回是為了什麼？”

“沒事兒。”明湛才不肯說呢。

明淇大馬金刀的坐下，接過紅茶奉上的茶盅吹了吹，喝一口道，“平日你要得了理，都是嘰嘰喳喳沒個完的訴委屈，今兒個竟然閉口不提，看來是你沒理了。”

明湛真被問著了，啞口無言，只得輕松的換個話題，“皇伯父又提我大婚的事兒了，你擔了個姐姐的名兒，又是孩兒，肯定會把你的婚事放在我之前。”

“我？”明淇按了按弟弟的肩膀，自若一笑，“我已經與父王說好了，比武招親。”

明湛來了興致，“怎麼個招法？說說看，我幫你參詳參詳。”

“凡帝都未婚娶家中無侍妾通房的豪門子弟，都可參加，共設三項，騎馬、箭、武功，我會在優選者中擇婿。”明淇看著明湛花花綠綠的一張臉，笑道，“過些天，就在朱雀門前設比武場。到時，皇伯父也會來看。”

“好啊，要是那會兒我還沒走，我也去。”明湛關切的問，“贅的事兒說了沒。”

“皇伯父會提的。”

明湛翹起二郎，“估計就是皇伯父提，也會有很多人參加的。”

“就算不是想為我的丈夫，也會想在皇伯父面前臉的。”明淇不在意的笑了笑，明亮的眼睛看向明湛，“你幫我看看也好，我訂婚後會先回雲南，十八歲再大婚。”

“明淇，你喜歡什麼樣的？反正這麼些人隨你挑，還是要選個順眼的吧。”明湛比明淇都要熱心。

明淇歎，“可惜咱倆生的不像，不然你換上裝，可以代我訂婚。”

“淇兒，這什麼話。”衛王妃嗔一句，“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你看中的人，我得先把關，我可不能讓我的兒隨便就嫁什麼人。”

“哦，那正好，母親幫我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