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不以為然,老子還要對他低頭不,更無法無天了。
景乾待明湛到底不同,忽又興起主意親自去廟裡探明湛,景南得了信兒,百般勸留不住,只得一道去了。
皇家寺院莊重烕嚴,明湛獨占了一個大院落,守衛森嚴。
景乾為給明湛臉面,自然不會微服出巡,做足了儀仗,明湛早上起床用過齋飯便坐在院裡聽信兒,一時有侍衛稟報皇上快到山門了,明湛便起去寺門相迎。
景乾此人功力深厚,待明湛行禮後將人一把扶起,瞅著明湛白裡明的小臉兒說胡話,且一韻三歎,“瘦了,瘦了。朕不過三日未見,怎麼就瘦這番模樣了,真是痛殺朕也。”
天化日下,明湛給麻的打了兩個寒,謙恭道,“臣侄素來有些苦夏的病,過些時日就好了,皇伯父不必擔心。”
景乾挽著明湛的手進到寺中,道,“朕焉能不關心,自你到了廟裡為國祈福,朕心甚,到底廟裡清苦,忍不住來探一二。”
明湛角含笑的看景乾一眼,景乾笑笑,一明湛的手。
景乾先由方丈陪著去主殿進香,再去了明湛住的院子,見這院裡廊前一片花圃枝葉繁茂,兩株碧桃樹上結著大大小小的青果。
景乾再看室,嗯,窗明幾淨,桌上擺著明湛慣用的梨花盞,一應陳設看得出不是寺中之,含笑的睨明湛一眼:你過得舒服啊。
馮誠端來茶水,明湛打發人下去,小聲抱怨,“我過幾天自個兒就回去了,伯父您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幹嘛啊。”您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景南幾乎想發飆,冷聲道,“給你臉呢,沒瞧出來?”
明湛嘿嘿笑兩聲,抬屁坐在景乾畔,瞇著眼睛道,“伯父您紆尊降貴,給我這麼大面子,肯定是有什麼事兒要我做吧?”
景南一聽這話,眉頓時豎了起來。景乾卻不以為忤,笑著呷口茶,“那你,朕有什麼事要你做?”
“反正不是好事,說不得還要我娶那阮家丫頭呢。”明湛角一翹,刀鋒一般,“前天那樣丟臉,我可做不出再娶的事兒來。天下又不只他阮家要臉面。”
景乾以為他年好面,好聲勸道,“阮家也是無心,李家當年被流放,一別經年,嶺南地偏遠,能活到大赦的人實在不多。”
“他們定是知道的,”明湛道,“當時那個李麟沖出來時,阮探花直接喊出‘抓刺客’這句話來!看他當時臉變了又變,若說沒,我是不信的。”
“人攀富慕貴,自己的親兒親妹妹,想為之謀一門好親事無可厚非,”明湛譏誚道,“可明明已經知道李家的事,是他們自作聰明,不與我通氣兒,鬧出大笑話。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景乾為難了,這小子足不出戶,知道的可不。景乾歎道,“這事,朕也為難。婚已經賜了,哪怕就算原來李麟在帝都,朕賜婚,他也只有乖乖退親的份兒。”金口玉言的天子,總不好說話當放屁。
“無妨,反正我娶不娶妻本就無所謂,就這樣放著好了。”明湛十分無恥的用起拖延戰,這年頭兒,人一過十八絕對是剩,何況是阮晨思,既然阮家有如此野心,又理虧在先,就讓帶著未婚妻的名份等著去吧。
景乾沒料到明湛做此無賴打算,看一眼弟弟,你說句話啊。
景南接過話頭兒,沉臉說一句,“以側妃名份進府。”
明湛瞪大眼睛剛要分辯一二,景南已道,“你就當是給你的差事吧,多個人吃飯而已,不算什麼事兒。”
“阮家樂意?”妾與正妻的地位何止是天壤之別,當初明湛即便是個啞,地位也在明禮之上,無他,嫡庶之別矣。
阮家對這門親事的執著,讓明湛頗覺不可思議。
景乾咳一聲,“他們當然願意,能嫁給你是多人修來的福氣呢。即便為側妃,也是面。”
景南瞪明湛一眼,蠢貨,不嫁給你,那姓阮的丫頭也嫁不出去了。他怕得罪咱家,當然不得把閨嫁過來。
明湛正在思量此事是否可行,景南已經吩咐,“沒什麼疑問,就跟我回府。下個月初回雲南,你有空多尋思些正經事。”
“我答應納為側妃,不過自此之後,我的婚事就不勞皇伯父跟父王心了。”明湛終於提出條件。
景乾頓時來了興致,“你是瞧上哪家的閨了?跟皇伯父說,朕給你們賜婚?”
“沒。”明湛閉,“沒有的事兒。那你們是應下了,短時間我不想大婚。”
“只要你父王不急著抱孫子,朕可以允你。”本來他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給明湛指婚了。
明湛看向景南,景南道,“可以不催你大婚,但將來你大婚的對象得讓我滿意,否則不能立為嫡妃。”
“。”明湛馬上道,“也不能隨便塞給我別的人。”
“你別得寸進尺!”景南一指明湛鼻尖兒,“趕收拾收拾,一會兒就下山回府!”
明湛一脖子,忽然發覺自己竟然被景南氣勢所,輸人不輸陣,明湛頓時揚頭收腹提,正道,“我是正當請求,我喜歡誰,想跟誰上床,想讓誰生下子嗣,這些應該由我決定。”
“狗咬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