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不是謠言,景南跟明湛說過,然後又給人家永康家寫了親筆信,不然永康公也沒這個膽子造謠與鎮南王府的婚事。
明湛無奈,“世伯對我倒是極有信心的。”
“賢侄,你也許覺得我這人不地道。”永康公苦笑,“實在是沒法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平日裡比兒子還寵。永康公府到今日,宗房便有七房,其餘旁枝不計,上千人口。亡齒寒,巢毀卵破,我求賢侄看在先太妃的面子上擔待我這一回,若是日後賢侄不願相娶小,我自有安排,定不會讓賢侄為難。”
把老太妃都搬了出來,何況婚姻之事也不算永康公胡扯,明湛倒是有些好奇,“不知伯父日後有何安排?”
永康公臉上苦更甚,“說來也是老法子,我會讓小遁死,也好為賢侄解圍。”
明湛覺得永康公也算一奇人,他幹的這事兒的確不怎麼彩,不過想來他做之前也有過詳慮的思量,首先,景南的信是真真兒,實打實的東西,哪怕景南死在外頭,若是永康公大庭廣眾下拿出這信件,明湛也得認下這門親事。這年頭兒,講究孝,以孝治天下。什麼為孝,對於皇帝而言,還有三年不改父道呢。
何況明湛,這是他死了的爹訂的親事,有信件為證,他哪兒能不娶?
永康公自然是抓住了這一點,再有就是,先老太妃對於鎮南王府一系的確是不同的,如果明湛看著永康公府落難而袖手旁觀,難免被人說一聲薄涼。
而且永康公的姿勢擺的要多低有多低,你不願意娶我兒也無妨,只要您暫時幫我渡過難關……老子這樣難纏,想來兒也不是簡單的角,明湛想一想自己後院兒,的確需要有個人來管理,明湛最終道,“希貴小姐如先太妃一般賢淑尚德。”
聞言,永康公的眼淚,刷的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