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春次日上工。初來乍到,分派給的自然是最重的活。
從前在雲水村時,一應藥材炮製大多也都是經手,自然悉這些。如今不過是加大了勞量而已。一天下來,雖有些累,但也算得心應手。炮藥房裡的工人,起先見這文秀樣子,便覺做不長久。不想幾天過去,見不但沒有皺眉,經手的事也井井有條,這才漸漸收了輕視之心。
繡春勤勤懇懇幹活,面上瞧著與這炮製房裡的其餘人無二,實則暗地留意藥廠巷子另頭住著的那一家人。這兩天下來,與邊上幹活的人閒聊,漸漸對那家人也瞭解得更多。那是陳家隔了一代的叔房,家主陳存合,這裡的人他三叔公,兒子便是先前見過的陳立仁,被稱爲三爺。這些年,外出採購等事項都由這父子倆負責。說來也巧,昨日下工的時候,繡春在巷子裡便正迎面遇到了那個燒灰也能認得出來的陳立仁。只是當時混在衆工人之中,他完全沒注意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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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新送到了一批新鮮的石菖。繡春和巧兒一道忙著去除殘葉雜質,搬去水池清洗的時候,看見一邊的賈二正在切升麻。
升麻有發表疹、清熱解毒之功,原態爲不規則的厚片。繡春知道這一批升麻是要作炒制用的。回來時,忍不住停下腳步,提醒一句道:“賈二哥,不能切這麼薄,要稍厚些纔好。”
賈二來這裡做事也不過數月,卻要在繡春面前裝老,道:“自然是越薄越好。你初來乍到沒見識。我跟你說,咱們朱八叔切出來的那才真薄!一粒小小的檳榔,他能切百多餘片。制附子你見過吧?他切出來,放手心上,吹一口氣就能飛起來,跟公英似的。厚樸、黃柏,切得跟眉片一樣。片子切得越薄,自然越容易煎煮出藥令。”
繡春笑道:“八叔的功力,那自然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我也十分佩服。你剛提的檳榔制附子那些,應都是取生片用的。生用的時候,自然是越薄越好。只你此刻在切的這升麻要拿來炒制的。最後要炒外頭微焦裡頭帶黃的效果。倘若切得太薄,過火的時候,很容易裡外都焦,這樣反倒減了藥效。”
賈二還有些不服,正要再開口時,後有人道:“董秀說的不錯。正是這個理兒。”
繡春回頭看去,見不知何時,朱八叔過來。他到了近前,彎腰抄起賈二剛切的那些片看了下,皺眉道:“太薄了。只能作生用了。”
賈二這纔信服,訕訕地抓了抓頭。邊上人著繡春的目裡頓時多了幾分佩服之,巧兒更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朱八叔看了眼繡春,微微點了下頭,目中帶了讚賞之。正這時,院門口有人喊了一聲:“老太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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