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浪漫鞦韆的下午,當天皇帝理所當然的到了熙和宮,與莊絡胭吃了溫馨十足的晚膳,聊聊人生與理想,然後滾了個牀單,雙雙滿意的睡去了。
深宮後院,也許有很多人睡不著覺,但是這個地方的夜晚卻是再安靜不過,就像是一張寂靜的網,包裹了所有的暗藏在黑夜中的躁。
當第一聲驚雷響起時,皇后帶著滿頭細汗猛的從牀上坐起,看了眼四周,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娘娘?”守夜的宮注意到這個靜,站在紗帳外小聲的問,“您怎麼了?”
“沒事,”皇后掀開紗帳,看著窗外亮起閃電,皺了皺眉:“今兒晚上只怕有語,本宮前些日子得的孤本只怕要了。”
擡頭見宮呆愣愣站著,有些不耐的道:“退下吧。”
“是。”宮見皇后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便低眉順眼的退了下去。
皇后隨手撇下紗帳,這伺候的人沒幾個順心的。
暢天樓中,倩貴人著單站在窗邊,看著大雨瓢潑而下,有些黯然的嘆了一口氣,今夜雷聲這麼大,皇上這會兒不知怎麼哄著昭賢容呢。
在震天的雷聲中,即便是豬也要醒的,莊絡胭比皇帝后醒,聽到窗外唰唰的雨聲,語帶喜意道:“皇上,下雨了?”
“醒了?”封謹手把人攬進自己懷中,“已經下了好一會兒了。”
“瞧著會下幾個時辰,”莊絡胭往皇帝懷中拱了拱,“這下就好了,過不了多久就該要秧了,這場雨落下,田裡的水便夠用了。”
“今年不是大旱之年,老百姓的村落裡大多都有蓄水池,倒不至於缺水。”封謹笑道,“不過有了這麼一場雨,倒是免了給田中放水這一道工序了。”
“皇上比妾知曉得多,妾鬧笑話了,”莊絡胭裝作不自在的乾咳一聲,手指無意識的在皇帝腰腹間輕,“妾也只是道聽途說來著。”
“你有這份心便是難得,”封謹低笑出聲,抓住在腰腹間的手,“妃睡不著,朕也睡不著,不如……”
雷雨加的夜裡,有些事做起來倒帶著特別的風。
一夜過去,大雨已停,莊絡胭親手替神清氣爽的皇帝掛上了一個新的福字祥雲香包。
“這是妃親手做的?”封謹拿起香包看了一眼,他記得去年莊絡胭也給自己做了這麼一個福包,自己戴了好幾次,後來讓高德忠收了起來。
“妾的紅不好,,”莊絡胭站直子,有些害的移開眼睛,“皇上若是不喜歡,儘管放到一邊便是,只別當著妾的面嫌棄就是。”
“朕若是嫌棄,你便不給朕了?”封謹放開香包,手擡起莊絡胭下,讓直視自己的眼睛,“朕可不知道我的昭賢容這般小氣了。”
“妾小氣著呢,”莊絡胭輕輕哼一聲,臉微紅,期期艾艾的補充道,“大不了,大不了等練好紅再給您做。”
見這個模樣,封謹心很好的笑出了聲,“你的福包朕很喜歡,不必再辛苦你重做了。”說完,把手背到自己後,“朕也該去上朝了,你且記得用早膳。”
“妾會記得的,皇上下朝後,也要記得用早膳。”莊絡胭向皇帝屈了屈膝,“妾便恭送皇上了。”
封謹見一臉是笑的模樣,只好答應自己會用早膳纔出了熙和宮。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他的這位昭賢容臉上的笑幾乎便沒有散去過,連帶著他也忍不住多笑了不。
“皇上今兒興致很好呢,奴才好些日子沒有瞧見皇上這般開懷了。”高德忠見皇帝這個模樣,一邊扶著封謹上了輦。
“你又知道了?”雖是責備的語氣,封謹卻帶了笑意,“昭賢容的確能讓朕開懷。”
後宮的人能讓龍心大悅,便是最大的勝利了。高德忠回頭看了眼熙和宮,能讓皇上花心思去對待,又能讓皇上這麼開心的,昭賢容是這後宮裡的獨一份了。
莊絡胭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獨一份,用過早膳梳好妝便帶著宮出門了,坐在步輦路過花園,看著滿地的落花與泥土混合在一起,呼吸了一口氣,雨後的空氣果然格外清新。
“放肆,你這個老貨滾到一邊去!”
莊絡胭猛然聽到小孩子的聲音,不由得偏頭朝另一邊看去,看到的不過是幾歲大的孩子,正一腳踢在一個老太監上。
“這是誰呢?”莊絡胭挑眉看著那個小孩,長得可,做出的事卻不那麼像樣。
“回娘娘,那是二皇子殿下。”聽竹小聲回答。
莊絡胭一行人的靜被對方發現了,他先是迷茫的看向幾人,待看清後,立馬沉下了臉,“原來是你,就是你害得寧母妃被父皇不喜的,你這個害人。”
莊絡胭神平靜的任由二皇子對自己辱罵,等對方罵得差不多後,才慢慢的開口:“看來二皇子殿□邊伺候的人沒有教你什麼規矩,更沒有讓二皇子殿下知道什麼仁之心,本宮會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請示給你換一□邊伺候的人,免得帶壞了你。”
二皇子聽到莊絡胭的一席話,立刻就氣得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本殿下的事,自己沒能耐給父皇生下孩子,還管到別人上去了。”
這孩子還真不像胡採萱養出來的,胡採萱那般沉得住氣的角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口無遮攔的皇子?
在後宮中說話這把不注意,當真把自己當普通人家的孩子了?
二皇子邊伺候的宮人早已經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吭,聽到二皇子說的這句話後,更是恨不得把腦袋藏起來。
宮裡誰人不知昭賢容盡皇上寵,這流產一事誰敢在其面前提及,偏偏二皇子是人家痛哪哪,這不是捅人心窩子麼?
別說二皇子現在已經沒有寧妃娘娘護著,就算胡良儀現在還是寧妃,二皇子這樣說話,傳到皇上耳中,也是要責罰的。
果然待二皇子說了這席話後,昭賢容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最後一行人只是默默的離開,連斥責二皇子也沒有,可就是因爲這樣,一干子奴才更加的提心吊膽了。
“喲,昭賢容這是怎麼了,臉這麼難看?”景央宮裡,妃見莊絡胭臉蒼白的樣子,不鹹不淡道:“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子。”
“多謝妃娘娘垂,嬪妾無事。”莊絡胭淡淡一笑,但是在場諸人還是能看到笑中的不自然。
皇上連續兩晚宿在熙和宮,而且們也聽聞皇上今早離開熙和宮時心仿似不錯,怎麼著昭賢容看起來面還這麼差呢?
待諸位妃嬪全部退下後,皇后才著額頭道:“弄清是怎麼回事了嗎?”
“回娘娘,奴才打聽到了,說是昭賢容今兒早上遇到二皇子了,見二皇子打罵一個年邁太監,便說了兩句,哪知二皇子轉頭就對昭賢容破口大罵。昭賢容見二皇子言行鄙,便說要向您請示換一換二皇子邊伺候的人。哪知二皇子竟說昭賢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去管教別人。”
聽到自己生不出孩子這幾個字時,皇后微微皺眉,“這二皇子確實沒規矩了些,不過這事昭賢容既然沒有提,我們便也不去招惹這種閒事了。”
“是,娘娘。”管事太監低聲應下。
皇后在角出一冷笑,流產是莊絡胭心頭之痛,只是對方難與又有何干?
莊絡胭在回到熙和宮之前,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神也是懨懨的。回到宮裡後,略用了兩塊點心,便到牀上睡了,就連午膳也沒有用。
乾正宮裡,封謹聽說莊絡胭未用午膳後,皺著眉頭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朕今天走的時候,昭賢容還好好的。”
“回皇上,奴才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若不是方纔遇到熙和宮的福寶,奴才都還不知道昭主子心不好了。”高德忠頓了一下,“只是今天聽在花園當差的一個太監說,昭主子早上與二皇子在花園裡見了。”
“既然如此,把二皇子個朕召來,”封謹把手裡的奏摺合上,“朕聽賢貴妃說,這老二越來越不像話了,本以爲賢貴妃言重了,今天看來,倒沒有冤枉他。”
高德忠聞言退了出去,這二皇子還沒有來,皇上便說了這話,二皇子有何下場,不用猜就知道了。
第二天,宮裡突然傳出二皇子邊伺候的人全部被杖責十後換下,而二皇子也被皇上斥責,在乾正宮外跪了足足三個時辰。就連胡良儀也被皇上斥責了一番,足見皇上怒了。
安清宮裡,淑貴妃聽著皇后那邊刻意傳過來的消息,似笑非笑道:“我們的皇后也真夠熱心,什麼事都不忘讓本宮知道。”
“只怕皇后不懷好意,”菱紗有些擔心道,“皇后一向防著娘娘您,誰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的心思再簡單不錯,不過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淑貴妃笑意變冷,“想作收漁翁之利,也要看看我配不配合。真當整個宮裡就一個明白人呢,莊絡胭了這麼大個委屈,皇上又寵,這個時候去算計莊絡胭,不等著皇上厭棄本宮嗎?”
“娘娘心思清明,只是昭賢容近來的風頭確實勝了了些,”菱紗有些擔憂道,“奴婢怕威脅到娘娘您。”
“有些事不能太急,”淑貴妃垂下眼瞼,淡淡道,“且看著吧。”
菱紗知道自家主子有了算,便不再開口。
謝滄海雲影的手榴彈。
早安,大家,是不是發現我早上更新了,實際上我只是把時間定在早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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