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親自將賀林晚送到的馬車前,賀林晚上車之前不忘代掌柜,“趙大哥不在,趙姐姐這里有什麼事你立即讓人去賀府告訴我一聲。不要怕麻煩我,我不怕麻煩。”
“是,多謝賀姑娘。”掌柜一臉激,“不過這陣子趙家那邊倒是消停了許多,之前還時不時有人來我們茶樓里監視一二,這陣子到是不來人了。”
賀林晚腳步一頓,轉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掌柜想了想,“就是從公子離開京城前后吧。我怕那邊憋著什麼壞,還特意去神幫打探過消息,偶然間發現幫里好些英幫眾這陣子都不在幫中,就連趙三爺最近好像也不在京城。明面上看著卻風平浪靜的,沒什麼不對,不知道是不是在背后謀劃著什麼。”
這掌柜是看著趙青青和趙穎川長大的,對他們兄妹忠心耿耿,對趙家那些人卻厭惡得很,賣起他們來毫無負擔。
賀林晚趙家的事并不太了解,問掌柜:“這些況你跟你家姑娘說過沒有?”
掌柜苦笑,“說過。可自從公子生病后,姑娘對趙家的事就聽都懶得聽了,說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去。而趙家那邊對我們姑娘向來只有利用,有什麼大事,是從不會來告知姑娘一聲的。”
賀林晚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回到賀家之后,賀林晚找來了狐夭,問薛行出現在淳公主送親隊伍中的事。
狐夭:“薛大人是今日臨行前臨時加上去的,說是原本那位禮部的主使大人昨夜突然得了急病,早上連床都下不來了。一時間又找不到別的通大驥國語言和習俗的人來替代,這時候五殿下提議讓薛大人去,這事就這麼落在了薛大人頭上。事發突然,所以我們也是后來才得到消息。”
事關薛行,賀林晚是不愿意信什麼巧合的。
“讓跟上去的人務必多加小心,薛行詭計多端,手段決絕。有他在,很難讓人放心。”
狐夭:“是!屬下會吩咐下去的。我們有安排人專門負責盯著他。”
賀林晚點了點頭,雖然心里還是不放心,但事已至此,只能靜觀其變了。
從這一日開始,狐夭每日都會將李毓那邊的消息傳回來。淳公主這一行有不眷和嫁妝,所以路上走的并不快。
一連十日,狐夭傳回來的消息都是無大事發生。
因為最近皇帝的人的視線都在李毓上,對衡王夫婦那邊的看管到是不嚴,所以李毓安排的人轉移衡王夫婦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李毓在路上捎消息回來,讓賀林晚幫忙安置一下他父母。
其實李毓在離開之前已經將一切計劃都安排好了,包括衡王夫婦離開皇陵之后的安置地點,為了不引起皇帝的警覺,還特意讓暗衛易了容代替衡王夫婦留在皇陵中。賀林晚能做的其實不多,賀林晚也知道李毓只是怕在京城里擔心他的安危,想給找點事做,轉移一下注意力。
不過因為關系到李毓的父母,賀林晚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神,對行的每一個細節都仔細推敲過,終于在李毓離京的第十二日把衡王夫婦從皇陵里平安帶了出來,安置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個的別莊里。
因衡王還病著,賀林晚讓狐夭安排一個可以信任的大夫去給他看病。
等大夫看過之后,狐夭立即回來稟報賀林晚,“王爺是痛風的老病患了,膝蓋紅腫,一直下不了地。大夫給他扎了針止了疼,又開了幾副藥好好調養。”
賀林晚接過狐夭抄來的藥方,仔細看過,“別莊那邊你讓人好好伺候,王爺和王妃那里有什麼需要,都一一滿足,老人家在皇陵里一待這麼幾年,確實累了。”
狐夭想了想,“王爺和王妃別的要求到是沒提,就是說幾年不見郡王了,心里甚是想念,想讓郡王去別莊里跟他們一起住著。”
“李恒現在還在營里嗎?”
狐夭想起自家那位生慣養的郡王在營里被折騰得哭爹喊娘的孬樣, 憋著笑,“是呢,世子下了嚴令的,讓郡王學了才能出營。”
賀林晚好奇,“學是個什麼意思?”
狐夭:“那個營是專門訓練新人探子的。世子說的學,就是跟那些新人一樣,能獨立完一個乙字號的任務,最后能不死不殘,平安回來。”
賀林晚:“……”
狐夭問:“姑娘,要讓郡王提前出來嗎?”
賀林晚沉著道:“王爺和王妃想念兒子也是人之常,你讓李恒出來一趟吧。”
狐夭正要領命,賀林晚又接著道:“不過你家世子的命令也不好違背,讓李恒看王爺和王妃之后就回去,不要住在別院里。”
“是。”
安排好衡王和王妃之后,轉眼就進了二月,李毓那邊送回的消息還是“平安”兩字。這一路簡直風平浪靜得不可思議。
賀家這邊,到了賀伶出嫁的日子。
前陣子賀家老夫人曹氏的漸漸好了起來。魏氏的娘家出事之后,老人家又想故技重施獨攬賀家宅大權。不過這回魏氏并沒有順了的意主退后,二夫人也因為有自己的算盤,沒有加的陣營,缺幫手的老夫人最終沒有在宅掀起太大的風浪。
不過這次賀伶出嫁,余氏怕魏氏會暗地里苛刻賀伶的嫁妝,畢竟像魏氏這樣的當家主母,若是想要讓賀伶的嫁妝只是表面看起來鮮,實則寒酸,是有很多手段可以施為的。
于是余氏母從年前開始就天天往延年堂跑,去討好老夫人。魏氏不是親祖母,老夫人可是嫡親的曾祖母!就算老夫人現在不管家,那輩分也始終在那里呢。何況為了一個孝字,侯爺有時候也不得不聽老夫人的。
魏氏知道余氏母的小作,并沒有當回事,隨便們蹦跶。等后來侯爺讓人過來說,賀伶出嫁的事給老夫人來辦的時候,魏氏一點也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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