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唐茵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目疑問。
見這樣,陸遲反倒心裡松了松,微微搖搖頭,下一秒就鬆開了的手。
秋季的天黑的有點早。
資料書買的多,很重,唐茵試過,陸遲拎著倒是沒半點不適,看起來很輕的樣子。
等了好一會兒,車還沒來。可能是公車走了一班,這一班遲遲未來。
現在這邊也沒什麼人,紅綠燈在前面,車都停在那邊,這裡就更暗了。
好在沒過多久,路燈突然亮了。
公車一直沒來,陸遲皺眉,張了幾下,突然開口:“打、打車。”
“好,聽你的。”唐茵應道。
而且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坐公車,只不過可以兩個人多待一會兒而已,現在也差不多了。
計程車也不在這邊停,只能往前走。
唐茵落在陸遲後,單手握著後來走時點的一杯紅茶,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聊:“陸遲遲,你覺得我好看不?”
“……”
陸遲覺得,也許換個比較正常點的稱呼,自己就回答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四岔路口,恰好兩人站在正中央,一輛小車過去後有了點空隙。
陸遲率先踏出一步,結果回頭就看到唐茵還在那看著茶。
他沒有遲鈍,又大步回去,騰出手握住手腕,趁著還沒有車來,往那邊帶。
唐茵的偏虛,一年到頭都很冷。
夏天外出的時候,大家都很熱的時候,出汗很不說,在外面的皮反而冰涼涼的。
剛剛將袖子擼了起來,陸遲剛一上手腕就吃了一驚,冰熱相,十分明顯。
唐茵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反手了,握住了他的手,笑說:“沒想到第一次牽手還是這樣呢。”
“……”
陸遲真是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
看他憋著又說不出來什麼的樣子,唐茵忍不住笑出來,爽朗的笑聲一串串的,像風鈴撞擊在一起。
一邊吸著茶,只覺得甜到心裡了。
馬路對面人倒是多點,正好是個眼鏡店,亮堂堂的。
可能是怕怎麼著,陸遲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沒怎麼掙扎,到了對面路邊才出手,冷著一張臉。
唐茵踮腳湊上去看,還真是面無表的。
冷不丁被湊過來的臉嚇到,陸遲眉間了,猶豫了下,手將推遠。
“幹嘛?”唐茵不滿。
“不要、要離近。”陸遲說得有點慢。
“你又害了。”唐茵不滿地說,沒有再上前,有點失落,“我這麼好看,你居然不心?”
陸遲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反倒是唐茵自己先開口了:“好啦好啦,我不湊過去了。”
將茶一把放到他手裡,哼了一聲,背對著他。
陸遲被這麼猝不及防地一個作,慌忙接住茶,眼裡閃過慌,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他抿著。
恰好這時候突然來了一輛空的計程車,他直接手攔住,低聲道:“車、車來了。”
計程車停在邊上,正好也是紅燈。
還沒等唐茵有什麼作,陸遲就已經從後面上來拉開了車門,將資料書放了進去,就這麼看著。
唐茵盯著他幾秒,直接坐進去,卻沒有看到後面人,詫異問:“你不上來?”
陸遲搖頭。
準確來說,他家在另外一邊。
唐茵也不強求他,陸遲關上車門,正好窗戶開著的,忽然就沒了氣,忍不住向他揮手:“拜拜。”
陸遲頜首,站在那沒。
司機看著兩人難捨難分的樣子,在心裡哎呦歎氣了幾下,提醒道:“要走了,綠燈亮了。”
話音一落,陸遲便後退一步。
計程車開始向前走,唐茵不由自主地回頭看,這個畫面讓想起了那次放假回家的時候。
不同的是,這次陸遲一直看著車子。
等人走了陸遲才想起來,那杯紅茶還在他手裡。
他盯著只剩半杯的茶看了會兒,一雙眸子燦若星辰,最終沒有將它扔進近在眼前的垃圾桶裡。
手機這時候突然振起來。
唐唐唐:“今天很開心。”
後面跟了個表包,很符合唐茵的習慣。
陸遲盯著螢幕的圖,眼睛眨了眨,半晌回了個“嗯”,這才收了手機往回走。
放假過來後大家心思都不在學習上。
原本高三就比高二要張,一來就是的複習,隔天就考試的行程,讓同學都比較急躁,能解的全用上了。
要不是學校對電子產品查的嚴,恐怕現在要更瘋狂。
高一的時候沒這麼嚴,誰知有個理績好的,接了線進寢室,一下子冒火花,讓學校把寢室裡面的電給斷了,只有水房才有。
所以就算有帶手機的也是充電寶預備著,省著用。
月末放假前的時候,又一次測驗。
學校總是當天考試,當天晚自習就改試卷,績第二天就出來了,十四班班主任林汝看到唐茵總算錯點的理績,幾乎要激地跳起來。
都快三年了,總算在最後關頭有點進步了。
等等……會不會是這次考試不難?
林汝又問了理老師,得到他說這次試卷難度和期中考差不多後才放下心來。
看來和陸遲經常在一塊還是有好的啊。
林汝也教實驗班的英語,平時除了管實驗班的英語績外就全心在十四班上面,唐茵的理一直讓很揪心,現在看到了希。
到看英語晚自習時,終於忍不住將陸遲了出來。
林汝放低了聲音:“陸遲啊,唐茵的理你是不是幫著輔導了?這次考試提高了一些。”
唐茵績好對來說是個好消息,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最好按的想法拿個高考狀元回來……雖然現在不太可能。
不過能進步就進步,總歸是好的。
陸遲點頭,帶著遲疑。
如果給習題算的話。
看他點頭,林汝反而更放心了,“我知道你績特別好,這次多虧了你,我一直擔心理,可算是好點了,謝謝你了。”
陸遲張了張:“老師言、言重了。”
林汝笑笑。
“距離一模還有不到三個月,你們兩個都要進零班的,我希你們能相互幫助。”說了會兒,意識到貌似陸遲不需要什麼説明,又轉了話題:“子比較強,要是幹什麼了你別生氣。”
強……還真是強。
陸遲餘不自覺地看向了十四班。
他現在站在實驗班後門,距離十四班前門一兩步的距離。窗戶開著的,可以看到後面一點點的場景。
唐茵手掌撐著臉打瞌睡。
可能是睡的了,下一點點的,歪斜的黑髮落在臉頰邊上,與過分白皙的臉。
“……我可就把唐茵給你了。”
陸遲回過神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這段時間狼人殺以獨特的魅力風靡十四班,男生生都圍在一起玩,各種各樣的哀嚎聲。
“每次都把我投死,什麼鬼,我明明是好人!”
“哈哈哈哈都被我弄死了。”
“論謀詭計,都比不上我!”
下課後,大家都聚在桌子邊用卡牌玩,熱熱鬧鬧的。
蘇可西最玩,教室裡玩不說,還比較倡狂,帶了手機,回寢室後地捧著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下午上課路上,對唐茵說:“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們這有個廣東漢子,說普通話要笑死了。”
蘇可西了嗓子,學道:“那個細號你系不系有病,我都嗦了我系好銀春民……細號和習號,你們系不系腦幾有病,腦幾有病!”
“這是廣東?”唐茵狐疑。
“他寄幾嗦的。”蘇可西捂臉,“我被他帶的都這麼搞了。”
唐茵坐著無聊,托腮:“帶我一個。”
于春立刻應道:“茵姐要玩,來來來!”
人一多,手機玩就沒勁了,正好有人帶了撲克牌,順手就拿出來代替。
幾個男生湊做一堆,帶著蘇可西和唐茵,新開了一局,個個都卯足了勁要贏。
狼人殺玩的就是邏輯和分辨能力。
唐茵拿的是預言家,話本來就,而且向來面不改,幾個人都不知道到底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沃日怎麼沒人信我?”于春率先被投死,“茵姐,你是好人吧?”
唐茵微笑。
蘇可西撮胳膊,“你這樣我瘮得慌。”
玩遊戲這麼多局,說假話的也不是沒有,到唐茵還真難以捉,指不定能被玩死。
玩到一半,唐茵就瞥到外面陸遲走過來的影,正巧到要說話,隨口就點了一個人。
那邊還沒回答,唐茵就沖外面喊道:“陸遲。”
陸遲默默看一眼,要繼續向前走。
唐茵手將撲克牌拍在窗戶上,攤開給他看,“知道我現在是什麼份嗎?”
“嗯?”
于春悄悄頭去看,喝,預言家。
“它有個很好的作用。”唐茵仰著頭,漂亮的五生起來,“專門驗人的,然後呢——”
拖長了尾音。
陸遲終於了一下,側過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看能說出什麼花來,緻的下頜線十分亮眼。
唐茵目落在他的上,薄薄的,卻又帶著意。
突然有點口乾舌燥呢。
“你、你說。”陸遲終於忍不住開口。
唐茵回過神來,笑了笑,一開一合的,說出來的話倒是一點不含糊。
“當然是,驗出你是屬於我的。”
一圈人著紙牌坐在邊上,耳朵早就豎了起來,都聽到了這句話,瞬間目集中在陸遲上。
今天的話又換了個花樣啊。
自從上次之後,他們就經常看到唐茵調戲陸遲,偏偏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也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但肯定不簡單。
話倒是聽了好幾次,他們都覺得麻。
他們又都轉向那邊的陸遲,看他有什麼反應,卻只得到他面無表的轉。
唐茵卻是大笑起來。
今天的耳朵也很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