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別誤會,這件事絕對不是寡人的意思,寡人定然會給翼王一個代。”一明黃龍袍,下顎微有黑鬚,長相看上去老好人那種模樣的燕王,一邊快步而來,一邊斬釘截鐵的道。
獨孤絕聞言冷哼一聲,手一揮把手中的箭頭拋給旁邊的稼軒毅,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怕那人跑了。
“翼王,請,宮裡請。”站在旁邊的華丞相見獨孤絕高坐馬上,自己的王站在馬旁,怎麼看怎麼不好,當下滿臉推上笑容,朝獨孤絕道。
獨孤絕看了一眼燕王,在掃了一眼周圍燕國已經聚集過來的大臣,滿臉鐵的緩緩點了點頭,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太不給別人面子了,既要示威,又要合理,分寸,他是掌握的很好的。
獨孤絕翻而下,一手順帶的把雲輕也抱了下來,後跟著獨孤絕的人,見此紛紛下馬,周圍繃著神經的燕國大臣們,無不微微鬆了一口氣,既然獨孤絕給面子,那麼事絕對還有緩和的地方。
“放開,本皇子自己走。”正在獨孤絕等都下馬時候,遠一道大嗓門響起,一人摔開周圍押著自己的人,大步朝獨孤絕等站立的地方走來,後跟了一大羣前侍衛。
雲輕聞言側頭看了一眼,只見來者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生的濃眉大眼,一紫衫,前襟被撈起卡在腰上,手中拿了一幅與他高不相稱的大弓,一臉憤怒的瞪著獨孤絕,正大步走過來。
而周圍的燕國朝臣等見到此人,頓時一個個都變了臉,又是焦急,又是皺眉的,急促不安的看著獨孤絕。
燕王見此鐵青著個臉,不待那男孩走近,便怒聲命令道:“好個畜生,給寡人打。”
“父王,爲什麼?”那男孩一臉震怒的看著燕王,周圍的侍衛面面相覷很是猶豫。
燕王一張臉青白錯,怒聲喝道:“沒聽見是不是?”
“是。”站在燕王邊的稼軒毅,此時沉聲應命,幾步走上去,從邊上侍衛手中拿過一長,一腳踢趴下那男孩,揮舞著長,一點也不留的打了下去,只聽那男孩一聲悶哼,子劇烈一震。
同時卻朝著獨孤絕怒吼道:“憑什麼打我,這個人誣衊我們燕國,他們秦國是要來吞併我們燕國的,殺了他纔是對我們燕國好,父王,憑什麼打我?”吼到後來,卻是扭頭看向燕王了。
獨孤絕見此不聲,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燕王此時滿臉尷尬,轉頭看著不知道表是什麼樣的獨孤絕,滿臉歉疚的道:“讓翼王看笑話了,這小子是寡人的第七個兒子,天生孔武有力,武藝學的不錯,腦子卻不是很好,今天不知道了什麼人挑撥,居然對翼王下手,實在是寡人教導無方。”
說罷,一轉頭看著稼軒毅道:“給寡人往死裡打。”
“是。”稼軒毅圓了手中長,這才幾下去,那紫的服飾上,已經暈出紅。
“我沒錯,我不服。”那小子卻氣的,咬牙也不喊疼,直著脖子瞪著獨孤絕和燕王。
“還不快閉,你知道什麼,秦國若是想吞併我燕國,翼王何須親自前來,你個傻殿下,快閉。”林上大夫滿臉焦急的看著男孩道,一邊眼看獨孤絕。
此時站這的所有人都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全靠獨孤絕一句話,他說是小孩不懂事,那麼這事就揭過了,他要說是有圖謀,那不這件事,他來興師問罪的那事,估計也要扣牢給燕國。
所以,燕王和稼軒毅反應都快,狠狠的,一點不留的打,把燕國的立場站定了,不能因小失大。
倔強的不服聲漸漸低了下去,稼軒毅什麼人,他不留,一個半大小子,能吃幾,周圍羣臣都焦急起來,只是沒有任何人敢開口求。
燕王一臉惱怒,站地兒沒說話,一副打死也不心疼的表。
獨孤絕也沒什麼表的站在當地,這不過是給他做個樣子看,他總不能一來就讓燕王打死自己的兒子吧,這燕王是料準了他獨孤絕會開腔放過這魯莽小子,是,他會放過,不過他不介意打殘或者打的半死,想殺他,那麼就要付出代價,他獨孤絕從沒心慈手過。
砰砰的杖刑聲響徹在皇宮正門口,一片寂靜中,好像只剩下那不屈的眼神,和咬的鮮淋漓,卻死著不哼一聲的小子。
“別打了,孩子還小。”寂靜中,雲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男孩邊,手擋住了稼軒毅揮舞的長,輕聲道。
稼軒毅見雲輕手拂過來,微一猶豫,沒有在擊打下去,擡頭看著獨孤絕。
獨孤絕一皺眉,一沒注意,雲輕怎麼跑過去了,這是跟他唱對頭戲是不是?
正惱怒間,卻一眼掃到雲輕的表,那是疼惜,痛楚,憐憫和彷彿同的表,很淡,淡的外人幾乎看不出來,但是卻瞞不過他的眼睛,這種表若是沒經過,絕對不會有,雲輕這……獨孤絕微一沉,惱怒的心到是淡了。
雲輕手了男孩頭上的汗,對上男孩倔強卻已經恍惚的雙眼,淡淡的道:“別打壞了,孩子小,還不懂事。”邊說邊擡頭看著獨孤絕。
本不想理會這些事的,沒興趣參與這些政局中來,只是這爲了討好,爲了以示清白,把自己孩子如此的打,不僅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不管是爲了什麼,如此打孩子,會傷了他們的心的,已經失去了,不願別人也失去,等自己反應過來,已經出了阻止的手。
雲輕著獨孤絕,不是廟堂上的人,不管示威,面子和分寸,只是不忍。
獨孤絕看著雲輕看著他的眼,那眼一瞬間流了太多,太多,縱然轉瞬即逝,卻被他捕獲住了,深深的看了雲輕一眼,獨孤絕開口道:“就此一次,下不爲例。”
一旁的燕王聽言,知道獨孤絕這是開了尊口,放過七皇子了,當下臉微緩,面還是很正的點點頭道:“翼王寬宏大量,是這畜生的福氣。”邊上衆臣卻都喜形於。
一邊看著雲輕,臉帶微笑著道:“這位定然就是解毒聖手,雲仙子吧,寡人耳聞已久,今日見面果然風采過人。”
雲輕攙扶著半昏迷的男孩站起來,男孩好像知道雲輕救他的一般,抓住雲輕的襟,就是不鬆手,雲輕一邊溫寬他,一邊拉扯襟,奈何男孩抓的好牢固,雲輕只有在獨孤絕狠瞪下,割下那截襟,方手把男孩給過來接手的侍衛。
放開男孩後,雲輕轉頭對上燕王的眼,淡淡的道:“傳聞而已,不足爲信。”
“卓爾不羣,清雅俗,聞名不如見面啊,哈哈,來,請,請,翼王,雲仙子,裡面請。”邊上的華丞相打了一個哈哈,話進來道。
獨孤絕掃了燕國衆臣一眼,微一點頭,走上兩步,一把摟過雲輕的腰,狠狠瞪了一眼,昭告衆人一般,帶著雲輕與燕王朝皇宮正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