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雙目瞬間圓睜,面下的臉看不見神,但是那一冰冷的殺氣,卻宛若實質,冰冷決絕的刺骨。
況不容他多想,獨孤絕當機立斷一手抓住雲輕,一遲疑都沒有,一個飛猛撲過去,揮掌就朝那巨大的石牆擊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石塊被他灌注全力的一掌,擊的碎裂幾塊,朝著四面八方了出去,獨孤絕隨心,抱著雲輕飛就朝外闖。
然而就在他一掌劈開擋路的大石瞬間,那大殿外的石頭屋檐整個的垮塌了下來,轟的一聲砸在了大門前,幾百斤的屋檐石,層層疊疊砸在了那唯一能出去的道路上,水泄不通。
獨孤絕抱著雲輕才出去一步,頭上猛烈的勁風雷霆般的下,獨孤絕暗一聲不好,不及往外衝,翻一個倒灌斜斜後飛,形纔剛錯開,巨大的屋檐已經整個砸在了路上,稍微晚退一步,兩人此時已然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跟著獨孤絕後衝進來的稼軒毅也衝到了,目剛好看見這樣的場景,不由整個臉鉅變,朝跟著他衝進來的幾個親衛,狂吼道:“快手,移開,快。”
一邊說一邊揮掌就朝那些把整個大殿門完全封住的巨石,擊打了過去,那跟著他的親衛,也是臉大變,話也來不及說,齊齊出手推過去,翼王獨孤絕在裡面,要是他死在燕國,這後果沒有人敢想象,所以一個個拼了命的狂擊巨石,誓要移開一條道路。
被整個封堵在裡面的獨孤絕,看著眼前的景,眼中紅之更濃,沒有來得及咒怨時機的巧,屋頂已經開始瓦解,巨大的石塊開始搖搖晃晃,大殿中裝飾品,的砸了下來,無不帶著可以炙傷人的高溫。
“獨孤絕。”雲輕雖然在獨孤絕的懷裡,但是把一切景都收在了眼裡,此時擡頭看著獨孤絕,面微微複雜的喊了一聲,不怕死,只是連累了他,早知如此何必讓貂兒去知會他,平白欠了天大的人,虧欠了他的命。
獨孤絕紅著眼掃了雲輕一眼,隨即一把住雲輕的頭,按在他的前,一個翻避開一從頭頂上掉落的巨大裝飾,暴喝道:“這天下還沒有我獨孤絕出不去的地方,你這輩子是欠定我了,有的是時間讓你還。”
雲輕聞言深深吸了口氣,這個獨孤絕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能一眼就瞧出要表達什麼,哎,這人,怎能如此狂傲和細緻。
當下第一次慎重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獨孤絕好似沒有聽見雲輕說的話,但是在他抱著腰部的手,一瞬間卻狠狠的了,雲輕知道,他聽見了。
整個大殿開始搖搖墜,四面牆壁都開始傾斜,燃燒的通紅,空氣都好像燃燒了起來,扭曲,唯有地面還稍微好一點,不過早也燙的不能站立。
一塊巨大的柱子一個傾斜倒了下來,獨孤絕抱著雲輕一個飛躍,堪堪避開。
這大殿建造的特殊,按理說如此燃燒,石頭房子不可能出現垮塌的況,但是這卻垮塌了,而看起來整個屋頂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構,這般要是垮塌,千斤巨石整個下來,他獨孤絕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必定爲一個餅。
又是一塊柱子,四殿大柱,已經四去其二,再倒,這大殿不垮塌也不可能。
砰,第三柱子朝著獨孤絕和雲輕就砸了過來,獨孤絕一臉冷沉,看上去冷靜的可怕,抱著雲輕在有限的空間,一個臨空翻斜斜的避了開去,正好落在大殿中間的那檀木主位椅前。
一屋裝飾無不火紅的燃燒起來,而這檀木椅子卻一異樣都沒有,獨孤絕一眼掃之,眉頭一皺,不再朝出口搶,反手收劍與腰,手指飛速的掐算,圍繞著檀木椅子不知道踩著什麼方位在走,雲輕眼角間看見,不由微詫異,這是機關算法。
不等說話,獨孤絕一步停在檀木椅子後一步半,一腳使勁踩了下去,瞬間一陣卡卡的聲響起,檀木椅子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兩人腳下的地面瞬間裂開一個大。
雲輕驟然覺得眼前一黑,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和獨孤絕消失在了大殿當中。
而同一時刻那最後一柱子轟隆一下倒塌,整個千斤巨石雕琢而的屋頂,砰的一聲整個的垮塌了下來,一座古樸的大殿,就這麼分崩離析在火海中。
大殿前拼命移巨石的稼軒毅,還沒移開路口,整個大殿轟一聲就垮塌了下來,一瞬間塵土混合著烈火,升騰在他眼前,巨大的石頭砸下,地面也微微晃,聲勢驚人。
外間的所有人同一時間都停了手,默然的瞪著在煙火中垮塌的大殿,熊熊的烈火整個的包圍了此。
“將軍,我們……”久經殺場的老將此時也微微抖了聲音,這後果……
稼軒毅深深的吸了口氣,火映紅了他的雙眼,握住拳頭,無一表的道:“後退。”說罷,僵著轉機械的衝了出去,後幾人面面相覷一眼,跟著衝出,火越來越大了。
此時,遠馬蹄陣陣,大隊的人馬飛速的朝這邊趕來,整齊而狂烈的馬蹄聲,正是獨孤絕所屬的三百秦國將士所擁有,知道消息的楚雲,墨離等來了。
衝出茫茫火海,幾乎鬚髮都被燒焦的稼軒毅,擡頭看了眼碧藍的天空,天還是那麼藍,早晨的空氣無比的清新,還是那麼璀璨,只是,燕國,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來了。
相對於稼軒毅等的悲壯心,被摔下機關的獨孤絕和雲輕,卻來不及想其他,長長的幾乎沒有終止的斜坡,無止盡的延下去,獨孤絕第一時間把雲輕保護在懷裡,骨碌碌的滾了下去。
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在雲輕以爲要滾到天荒地老的時候,驟然一震,停了下來,他們到底了?
黑,漫無止境的黑包圍著他們,手不見五指,沒有一亮,沒有一聲音,這般純粹的黑,讓人窒息。
雲輕覺到自己在獨孤絕的上,獨孤絕給做了墊底,眼裡看不見獨孤絕的樣子,只能擡頭茫然的看著前面,關切的道:“你怎麼樣了?”
沒有回答,雲輕能夠覺到獨孤絕膛的起伏,但是卻沒有聽見獨孤絕的回答,頓時心裡擔憂起來,手就朝獨孤絕的頭部去,難道摔到了頭,一邊焦急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