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葉來到醫院大門口,正好看到兩個年輕人一臉難看的出來,夏祥的媽媽看到後急忙讓停了車,跑下去問:“兩位大師,我兒子怎麼樣了?”
年長的那一位生無可的道:“對不住了大姐,您另請高明吧!”說完跟逃跑一樣甩開大步就走了。
夏媽媽被打擊的形一晃,再看顧葉的眼神更加小心翼翼,就像是看能拯救兩個孩子的最後稻草。
顧葉嘆氣,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就扛不住這種眼神。
幾分鐘後,顧葉在同一個病房看到了夏祥和夏安兩兄弟。夏安比夏祥大兩歲,看起來比夏祥的要結識很多,躺在病床上比夏祥整整大了兩號。顧葉看到坐在夏祥邊的爺爺,再看看獨一人坐在哥倆中間的父親,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看到顧葉,夏祥的家人都站了起來,張的問:“是顧小先生嗎?”
顧葉點點頭,出一個手指頭,“我只有一個要求,一會兒不管我做什麼,你們都別說話,別打擾我。”
夏祥張的問:“小先生,我孫子還能救嗎?”
顧葉角勾起來,“您說的,是哪一個?”
老太太張的道: “兩個孫子,都要救。”
顧葉笑了笑,“這句話,如果您大孫子聽見應該會很高興。”
夏家人一愣,顧葉這話說的,好像話裡有話。不等他們回味過來,顧葉已經去看人了,他先看了看夏祥,手指點在夏祥眉間,“一魂一魄被拽走了,魂都不回來。這倒霉孩子,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夏媽媽張的臉煞白,剛想說話,想到顧葉剛才的話,忍著眼淚的把閉上。
顧葉又看了看夏安,臉微微緩和,“哥哥還好,只丟了一魄,一會兒我就能把他醒,阿姨,您可以說話了。”
夏媽媽上來就問:“那夏祥怎麼辦?”
顧葉笑了笑,“阿姨,您真的不大兒子嗎?”
夏媽媽著急,“怎麼會?”
“您一家子給我的覺,就是老大不重要,老二才是心頭寶,您這樣,想過老大心裡的嗎?”顧葉看了看老大的面相,“夏安從小就學習不好,不如弟弟,他叛逆,不聽話,更不喜歡夏祥,對不對?”
夏家人都臉一變,顧葉說的對。
夏媽媽抹著眼淚,紅著眼眶道:“手心手背都是,哪有不疼的道理?就是夏祥從小就不好,他眼睛又是那樣的,我們全家都害怕哪天他被什麼給害死,對他就更在意一些。可能是因為這個,老大才有怨氣,越來越不聽話,也不願意跟我們通,這次出事,我們也有責任。”
夏祥爸爸也後悔,“我們要是多關心他,也不至於讓他變現在這樣,他要是不跟著那群朋友出去跑,也不會有今天。” “等著夏安醒了,你們可以跟他通一下,我看他是個有責任心的,就是缺而已。”顧葉兩手夾著一張符紙,要了夏安的生辰八字,把這符紙折一個四方塊,在夏安的腦後,“夏安?夏安?” 了兩聲之後,夏安毫無反應,顧葉蹙了蹙眉,“按理說不應該啊,除非,他不想回來。” “不想回來?”夏家人一聽這個,都張的湊過來,夏媽媽直接就哭出聲,“是不是生我們的氣,不想活了啊?”
一聽到當媽的哭,顧葉就腦袋疼,“您先冷靜!我覺得還有一個可能。”顧葉看了看已經了一魂一魄的夏祥,這都已經兩天了,這塊香餑餑氣息穩定,還沒被全吃了,絕對是有原因的,“他應該和夏祥在一起,否則夏祥就不是只丟了一魂一魄這麼簡單了。”
“他在保護他弟弟?”說到這裡,夏媽媽又開始哭,顧葉扶額,他喜歡趙媽媽那樣理智型的,還有他小媽那種了委屈讓別人哭的。夏媽媽這種水做的人,不是說不好,是他應付不來。顧葉了腦門,“阿姨你別哭了,想要找到他倆也簡單,夏安去哪個鬼宅探險了,你們知道嗎?”
夏爸爸安了一下妻子,讓去一旁冷靜一下,他搖頭道:“這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問問他同學。”
顧葉就在對方打電話的時候,歪著頭打量了一下這間病房,從進門開始,他就到有東西在窺視他。就在剛才,他覺更加明顯了,這裡不只是一隻鬼,是好幾個!
顧葉嘖了一聲,淡淡的道:“醫院這種地方,是相之,怪不得你們白天都敢出來浪。麻煩,把窗簾拉上,門關好。”
夏家人聽話的照做,這間病房是特殊病房,窗簾是遮防曬的,拉上之後整個房間都暗下來,就跟天黑了差不多。
顧葉走到牆角置架旁,最上層有一個小花瓶,裡面著幾多的假花,顧葉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硃砂筆,在虛空中一畫,一道紅線鑽進花瓶裡,下一秒就扯出一天黑漆漆的東西。顧葉甩手把它扔在地上,黑影眨眼間變一個小人的樣子,那小東西剛想掙扎,一支硃砂筆已經到腦袋上,顧葉冷著臉道:“不許!”
到顧葉的殺意,那團黑影被嚇得渾一,一都不敢了。
看清這個黑影是什麼之後,顧葉驚訝的瞪大眼睛,“孩子?”
鬼影嚇得一團,被顧葉剛才的兇悍嚇得夠嗆。
顧葉蹙著眉頭,目再次落在床底下,蹲下,手從床底下又掏出一個小黑人,硃砂筆虛空中畫了兩下,為了防止他逃跑,顧葉依舊把他綁了,放在牆。
顧葉指著他們,嚇唬道:“給我蹲好了,不許!誰打誰屁!”
兩個小鬼都被顧葉嚇得一哆嗦,彷彿眼前的不是個人類,是個會吃人的大魔王。
顧葉看著他們,臉漸漸凝重起來,他以為能把大師玩那樣的鬼很強,還作惡多端,都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沒想到竟然掏出來兩個小孩的魂魄。最讓他到詫異的是,這兩個孩子的肢不全,應該是在活著的時候就不是完整的人,一個是這樣還可以說是湊巧,為什麼兩個都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顧葉突然覺後腦勺一涼,一刺骨的寒氣突然襲過來,顧葉猛地回頭,就見空調出風口閃過一個詭異的紅,顧葉抬起硃砂筆,一紅線甩過去,綁住裡面的小鬼,直接拖拽出來,這個小鬼明顯比那兩個要大一些,左臂畸形,兇悍的呲著牙,想要撲上去咬顧葉。顧葉一隻手抓住他的後脖頸,畫出紅線把他多綁了兩圈,摁在牆。
看到他,顧葉心里頓時有種不詳的預,又是一個肢不全的。
“紅豆,把跑了的那倆給我抓回來。”顧葉話音一落,手腕上的佛珠發出一道紅,轉眼就消失不見,幾個呼吸後,兩個小黑人也被紅豆拎回來,用紅線綁了摁在牆角。
五個小鬼像蘿蔔一樣蹲在牆,顧葉臉難看的看著這五個孩子的魂魄,全都是肢不全的!
這時候,夏祥的爸爸也打完電話了,聲音抖的道:“小先生,我剛才問了兩個夏安同學的家人,他們說,回來後,他們的孩子也和夏安一樣,都昏迷不醒。”
顧葉沉著臉,“不用問了,問他們更合適。”
夏祥家人全都看不見這幾個小鬼,越是看不見的東西越覺得詭異,都臉發白的站在窗邊的牆角,不敢說話。顧葉看了看他們,無奈的掏出一個瓷瓶,把這幾個小鬼都收了,站起道:“今晚我會去那個鬼宅找他們兄弟倆,現在我封住他們的魂魄,他們的病不會惡化,等我消息就好。”
夏家人激的把顧葉送出門,顧葉要了夏祥爸爸的一個手機號,留作備用。剛出了醫院,顧葉就收到趙鵬宇的信息:聽說夏祥出事了,你去醫院了?
顧葉:在第一人民醫院。
趙鵬宇秒回:原地別,等朕去找你!
半個小時後,趙鵬宇一頭汗的殺到醫院門口,找到吃冰兒的顧葉,著急的問:“怎麼回事啊?夏祥救好了嗎?”
顧葉搖了搖頭,啃口冰冷靜一下。
趙鵬宇被嚇到了,“什麼況?你都救不了?”
顧葉淡淡的道:“夏祥兄弟倆還有救,今晚我去鬼宅一趟,把事解決了,明天早上他倆應該就醒了。”
“你自己去?”
顧葉點頭,“沒事,我獨來獨往習慣了。”
趙鵬宇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有鬼你對付,人來我擋著。”
顧葉心裡熱乎乎的,拍了拍趙鵬宇的肩膀,“我自己去就行,你不是這一行的,有些東西看了會害怕。”
“那你找個同行的朋友跟你一起去!”
顧葉尷尬的笑了笑,“行,我一會兒就找。”
“找個屁,一看就是沒有。”趙鵬宇也知道顧葉的子,看似跟誰都笑呵呵的,沒什麼距離,實際上別人很難走進他心裡,他跟誰都保持距離。自己和夏祥,應該是顧葉唯二的朋友,還不是什麼都能說的朋友。
趙鵬宇也在醫院門口買了個冰兒,邊吃邊說:“我陪你去,我帶著裝備,你不是說我氣旺嗎,有事的時候我往前一站,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顧葉勾起角,“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謝謝你。”
趙鵬宇笑著在顧葉肩膀上捶了一下,“謝什麼,誰讓咱倆是哥們兒呢。”
顧葉先給家裡請了假,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打車到了從幾個小鬼那裡問出來的地址。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胡同,住著的也是很普通的人家,從胡同口往裡走,一直走到最深,有一戶半舊的四合院。倆人下了車,顧葉抬頭看了一眼四合院的上空,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顧葉提醒道:“咱們小心一點。 ”
“我先上。”趙鵬宇個高,自認為比顧葉這小板牛多了,毫不畏懼的走過去,一把就把門推開了,“誒?這門竟然是虛掩的!” 趙鵬宇從背包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手電筒,照了一下正前方,看到房門上的東西,頓時被嚇得頭皮發麻,“顧葉你看,那是什麼?” 房門正上方掛著一個八卦圖,由黃的底板,紅的硃砂繪製而,那硃砂從遠看,就像凝固了的鮮一樣,別說是大半夜的,即使是白天,都讓人覺得瘆得慌。 “鎮鬼的,這裡不是沒人住,是沒人的東西住過!”顧葉眉眼一冷,已經了殺心。
趙鵬宇看了看手機上的記錄,“我下午從八卦論壇上查的資料,這座鬼宅建在建國初期,一直有人在打理,最近幾年才開始被荒廢,從那開始鬧鬼的傳言一直就沒斷過。你看這個門牌號,從前面的院子開始數,從001一直到022,023,這裡直接就是24,了一個零。”
顧葉不解,“為什麼?”
趙鵬宇哭笑不得,“所以才說很詭異啊!據說,裡面經常在夜半時分傳來孩子的哭聲。”
“孩子?”顧葉抿起,眉眼又冷下來。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月下,那個八卦圖散發著悠悠的紅,好像在極力的著什麼東西。顧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寫好的符紙,對趙鵬宇說:“我要把這個鎮宅的東西破壞掉,這樣才好找夏祥的魂魄,一會兒可能有一些非自然的事發生,你離我近點。”
“放心吧,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趙鵬宇冷笑著從鼓鼓囊囊的背包裡掏出兩截木劍,中間竟然有孔,還能在一起,變一把完整的劍,“我掏出我的大寶劍,誰來惹我我就砍誰!” 顧葉看了看劍上,寫著明明白白的“桃木劍”三個字,立馬佩服的對他豎起大拇指。趙鵬宇一正氣,鬼怪都避他三分,雖然他被騙了,這把木頭劍其實是普通楊樹的,只要氣勢足,依舊可以打鬼。 在趙鵬宇撐好架勢之後,顧葉手中的符紙自己飛起來,衝著那個八卦圖飄過去,看起來是輕飄飄的力道,卻在接的時候“砰”的一聲,還發出一道紫,接著那個紅如的澤就暗了下去。趙鵬宇激地罵街:“臥槽!太特麼厲害了!這跟拍電影一樣!” 顧葉無語,一激了就彪髒話可還行? 他閉著眼睛,到紛雜的鬼氣從四面八方湧上來,抬手一指他們邊的那間房子,“那裡!生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