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庫魯很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在張面前提出那個條件,否則東廷人如果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那現在他還要想辦法拒絕。
這時他一轉念頭,避開餘名揚,單獨把扎努伊察拉到一邊,道:“如果不娶那個東廷王的姐姐,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爲東廷人的王?安圖科人是怎麼做到的?”
扎努伊察努力想了想,道:“大酋首,安圖科人應該是學習了天夏人的語言文字。”
艾庫隆微帶疑,道:“天夏人的語言文字?這和王位有什麼關係麼?”
扎努伊察解釋道:“據說是天夏本土無數神明所用的文字和語言,安圖科人最早就是學會了這些,掌握了語言文字裡面所蘊含的知識和力量,才得以當上了東廷人的王。”
他說到這裡,也是興了起來,道:“大酋首,東廷人的武,東廷人的建築,東廷人的,都比我們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統治方式,那是足以統治十個,百個堅爪部落人口的方法,只要學了天夏人的語言文字,懂得看他們的書籍,那麼這些東西我們都可以學到。”
埃庫魯聽了這些,倒是很興趣,他問道:“天夏的語言文字是不是很難學到?”
扎努伊察用力的點頭,道:“很難學到,東廷人專門建立了一個地方用來教授這些語言文字,那個和大酋首談判天夏神裔,就是專門負責傳授的人。”
埃庫魯有一個很簡單的認知,越是難學,越不不易得到的東西就越是珍貴,在他想來,張的繼傳者裡還包括東廷王的胞姐,那他所教授的就一定是好東西。
他不有了一些想法,又問道:“那之前安圖科人是怎麼學到的?”
扎努伊察道:“這個我聽說過,據說東廷人從海上到來後,用了很多貴重的東西向安圖科人換了一大片的土地,還用糧食和布匹讓安圖科人爲他們做事,所以他們也就願意教授安人語言和文字了。”
埃庫魯一聽,覺得似乎有些耳,道:“那麼今天那個天夏神裔提出的要求,就是對當初安圖科人提出的要求了?”
扎努伊察一想,道:“很像,或許這就是他們對待外族部落的方式?”
埃庫魯並沒有馬上急著做決定,揮手把扎努伊察趕開,又喚人把噶莫祭祀找了過來,後者著頭上的汗來到他面前,道:“大酋首,神壇已經準備好了,若是需要,我們隨時可以迎接‘託提’的到來。”
埃庫魯道:“很好,喀莫祭祀,我有一件事問你,你覺得我們如果學習天夏文字和語言怎麼樣?”
喀莫祭祀下意識回答道:“如果學習了天夏人的語言文字,那我們部落的很多古老傳承就難以保留了……”可他隨即想起,埃庫魯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老舊的東西了,馬上改口道:“當然,大酋首的意志纔是最正確的。”
埃庫魯聽說老舊的東西會被抹除,反而眼前一亮,覺得學習這個東西更有必要。
至於更遠的未來會變怎麼樣,又會有什麼影響,他縱然有一些智慧,可就像許多人忽然接到了一個全新的陌生事一樣,只能先參照過往的例子,而如今最現的例子,就是安圖科人。
至在他看來,安圖科人是功的,因爲東廷人的王也有一半的統是安圖科人。
埃庫魯看了眼遠的大軍,還有跟在楊瓔邊的那些人,很快就下定了決心,重新朝著張走來,一直到他前站定,並道:“天夏神裔,我已經考慮好了,我想和你再談一談。”
楊瓔好奇的看了眼埃庫魯,從安初兒那裡瞭解到,這個人就是堅爪部落的大酋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蠻人,看起來壯得就像一頭熊。
埃庫魯見過來,臉皮了一下,避開的目。
張考慮了一下,道:“可以,我稍候就來。”
埃庫魯見他同意後,就匆匆離開了。
安初兒忽然輕聲道:“楊瓔,他在害怕你。”
楊瓔哼哼兩聲,得意洋洋,手中馬鞭刷刷輕揮了兩下,打了個叉,在想來,這個蠻人明顯是害怕自己帶來的大軍了。
張對著自己的這幾個學生關照了幾句,然後就帶著伍師教等人重新來到棚屋之,他這回態度仍是一如之前,並沒有因爲大軍到來而有什麼改變。
埃庫魯很明顯能到這一點,這讓他對張更多了一些尊敬。
待兩邊都是坐下後,他鄭重道:“天夏神裔,我們經過考慮,認爲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們也有一個條件,希你們能答應。”
張道:“只要是合理的條件,那就可以談。”
埃庫魯凝視著他,道:“你們需要派人來教授我們天夏的語言和文字。”
張神沒什麼變化,倒是伍師教等人卻是互相看了看,有些詫異。
他們沒想到一個蠻人會主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在以前還沒有見到過。也不知該說其人是有遠見呢還是自負呢?不過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好事?
埃庫魯察覺到伍師教等人的緒,似乎包含著些許不屑,這讓他很氣憤,又加重了語氣道:“這是我們最重要的條件,不能退讓了!”
張思考了片刻,道:“如果我們派人到堅爪部落裡來,你們能保證他們的安全麼?”
埃庫魯一聽,心中一喜,肯定道:“我可以保證!”他轉了轉念,“如果你們覺得不放心,我們可以派人去你們東廷人的地方學習。”
張點頭道:“這也是個方法,只是你們要派遣的人數是多,這需要事先上報,經由都堂同意,才能我天夏疆域。”
埃庫魯本沒有想到這些,不滿道:“這麼麻煩?”
張淡聲道:“我說過了,天夏有天夏的規矩,你想進我們疆土,那就必須遵守。”
埃庫魯本能認爲,這是故意給他們學習天夏的語言和文字所設置的障礙。不過越是這樣,越是堅定了他的想法。
他道:“那不如先這樣,天夏神裔,我看你的幾個繼傳者就不錯,他們懂我們的語言,不如就讓他們先開始教我的族民一些簡單的語言文字,剩下的我們可以以後再談。”
這時喀莫祭祀湊上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
埃庫魯道:“對了,我們要想你們族人穿的那些漂亮服和鎧甲,我們可以先讓族裡一部分戰士爲你們效力,換取這些東西!”
這是他的祭祀提出的強烈要求,對於那些華麗的大旗和威武雄壯的軍服盔甲,雖然他說不出什麼形容的方式,但是基本的審還是有的,而且鎧甲也能用來保護自己族裡的戰士,所以他也認爲這是個不錯的建議。
張一思,這回到來的幾個學子中,餘名揚和另外兩個男學子更合適做這件事,不過這件事主要還是看他們自己,他是不會去勉強的。
至於盔甲軍服之流,那倒是沒什麼,專門爲堅爪部落訂製一批都是可以,畢竟一般的鎧甲也就是擋擋冷兵,是擋不住火銃火炮的。
他和餘名揚等和另兩名學子商議了一下,結果三人都是表示願意留下。他們都明白這是一份難得資歷,甚至以後他們可以常駐在堅爪部落中,負責其與都護府的通。
不過在擬定正式的條款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張道:“埃庫魯大酋首,之前我們有一隊到貴部這裡負責流的人,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裡?”
詹治同那一批人至今還被關押在堅爪部落之中,拋開個人矛盾不談,爲節使,對方既然是天夏人,那麼他必須是要過問的。
埃庫魯攤開手,道:“我並沒有爲難他們,之前把他們看押起來,也只是爲了保護他們,你隨時可以把人帶走。”
張沒興趣聽他自我化的言論,只要人還健全就好,他一手,從伍師教手裡接過事先準備好的約書,然後在平整的樹樁上攤開,口中道:“那我們就快一點吧,完了這份條約,我還有更多的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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