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安掐算著時間,等珍妮離開大概十分鐘後,才順著花園小道繞去。書趣樓()沒過多久就來到宴會大廳前,遠遠便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隻見宴會大廳的門完全敞開,似乎已經散場,陸續有貴族三五群地出來。
杜迪安沒想到出來的時間,剛好是宴會散場,心中暗暗謝那隻被自己拍死的蚊蟲咬得及時。他沒有再進宴會廳,而是順著主道旁的小道,朝莊園外麵走去,等來到主道中間部分,見道上沒有貴族,立刻小跑過去,佯裝從宴會大廳中出來,準備返回的樣子。
片刻後,來到莊園外麵,先前停在這裡的大量貴族馬車,已經隻剩下七八輛。
杜迪安瞧見培特的馬車還在,心中鬆了口氣,走了過去。
馬車裡沒有人,顯然培特還沒出來。
杜迪安先坐上馬車,在裡麵等待。
沒過多久,培特喝得醉醺醺地搖晃著子回來了,一上車看到杜迪安坐在裡麵,被酒麻醉的舌頭含糊著道:「你,你怎麼在這,來,再喝一杯,早就仰慕您的大名……」說完,搖晃著子彎下腰,在馬車裡竟給杜迪安跪了下來。
杜迪安哭笑不得,飛快將他攙扶起來,道:「你喝多了,過來坐著歇會兒。」
「大,大人的吩咐,在下一定照辦……」培特說話含含糊糊,卻很聽話地靠在車廂裡坐了下來。
杜迪安看著他爛醉如泥的臉上掛著的傻笑,嘆了口氣,起車簾,向車夫道:「回去吧。」
「是,大人。」車夫恭敬說道,然後抖繩子,馬車跑起來。
……
……
來到臨時住宿的古堡前,杜迪安下車後,讓車夫將培特送回到梅隆財團隸下的拾荒者總部。
此刻夜已深,梅肯等人早已睡去,除了守門的侍從外,古堡裡的侍和家僕都已經歇息。杜迪安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腦海裡浮現出今天遇上的諸多事,有被辱的憤怒和憋屈,也有那麗孩帶來的歡樂和好,他想著想著,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杜迪安剛醒過來,就看到培特步伐飛快地來到古堡中,手裡提著一個木質小箱。
「早上好,培特先生。」杜迪安跟他打個招呼,心中有些小小驚訝,沒想到昨晚喝得如此爛醉,一晚過去就恢復得神飽滿。
培特笑了笑,道:「昨晚喝多了,聽車夫說,是你把我送回去的呢。」
「這是應該的。」杜迪安看著他手裡的小箱子,奇道:「這是什麼?」
培特將箱子放到客廳的桌上,將箱子開啟,裡麵是一支支杜迪安見過的注,立刻知道,培特是過來送他們「神的賜福」。
「昨天剛調取過來,沒來得及給你們,這東西已經不用我再介紹了吧,你們每人一個,迪安,你有兩份,一份是基礎分配,另一份是你第一個月領取的,在下個月的今天,會發放第二份給你。」培特笑著道。
杜迪安問道:「能讓我帶回去,自己使用麼?」
「當然不行。」培特搖頭道:「這是明教廷代替神賜予的力量,必須在見證人的目睹下使用,這是規矩,我把這些送過來,就是你們的見證人。」
杜迪安有些憾,還想拿一份回去研究研究,不過,現在手裡沒什麼儀,也研究不出什麼。
「來吧,先給你用了。」培特從箱子裡拿起注說道。
杜迪安心中有些不放心,道:「這個……沒有什麼後癥吧?」
培特臉一板,道:「這話也就我聽聽算了,以後在外麵可不能說,你這是質疑明神。」
杜迪安自然明白這點,所以將措詞說的夠婉轉了,而不是直接質問,這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你放心,這是明神賜予的東西,不但是永久的,而且使用的拾荒者中,從沒有出現過不良反應的。」培特責備完杜迪安後,還是回答了他的話。
杜迪安有些吃驚,但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心中暗暗凜然,難道明教廷能夠製造出完善的基因藥劑?如此一來,豈不是可以量產拾荒者?
這時,培特將注紮他的胳膊,杜迪安覺不到疼痛,隻覺得手臂有些發麻。很快,注中的紅,被推送著注。
杜迪安隻覺一熱意,從全忽然蔓延開來,在擴散到四肢時,徒然一劇烈地熱流躥向大腦,彷彿全都井噴到腦海中,他不大吼一聲,那熱流立刻退了下去,又流到四肢中,將四肢撐得劇痛無比,就像要撕裂開來,他咬著牙死死忍住痛嚎。
很快,這熱意如水般褪去,杜迪安抬頭去,立刻覺到不同,自己的視覺竟然非常靈敏,能一眼看到近前的培特臉上的孔。
杜迪安想到羅裡安得到的力量,立刻原地縱一躍。
呼地一聲,杜迪安覺自己像飛起來一樣,竟跳到培特的頭頂,腳掌立地至兩米,他落回地上,抬手抓起旁邊的椅子,頓時覺輕如柳絮,能隨意揮舞。
「好啦,等會兒再慢慢驗,還有一支呢。」培特笑道。
杜迪安著他拿起的第二支注,不問道:「如果把這些全部注了會怎麼樣,會變得力大無窮麼?」
培特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會,初次注,效果會非常顯著,但注的越多,效果越弱。」
杜迪安雖然料到如此,但還是不免有些憾,若是能夠倍增長的話,那麼掌握這些基因藥劑的明教廷,簡直就是怪般的存在。
不過,想到這點,他忽然心中發寒,他們僅僅是拾荒者,就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若是狩獵者,又該是何等恐怖?
很快,培特將第二支也注到杜迪安手臂中,熱流再次從他湧起,這一次卻沒有先前那麼強烈,杜迪安隻覺到輕微地撕痛,熱流就沉沒了下去。
杜迪安再次去,立刻覺自己的視覺又清晰了不,估計力量也提升了許多,他心想,就算是一隻老虎在自己麵前,估計也能打死吧?
「去吧,去教其他人過來。」培特笑道。
杜迪安微微點頭,將梅肯等人起。
沒過多久,所有人全都注完畢,一時間,整個古堡的早晨格外喧嘩,所有人都在活蹦跳,驗著裡不可思議的力量。
在培特離開後,杜迪安回到自己房間,收拾行禮,準備返回居民區。
「我們可以免費住三天,你今天就要走?」
「我們還打算今天去附近熱鬧的街市玩玩呢!」
「這麼急回去幹嘛,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梅肯三人有些吃驚,紛紛勸說。
杜迪安主意已定,跟他們道別後,來馬車,前往平民區。
馬車直接將他送到平民區的林康街道108號前,杜迪安跳下馬車,付給六十張銅幣,心中不痛,商業區的馬車雇傭價格,都比平民區高出一倍,還好當初茱拉夫婦給的一百張銅幣,還留著九十張。
這時,杜迪安忽然看見門口停著另一輛馬車,不詫異,難道是家裡來客人?
他繞過馬車,推開門外的白護欄,剛來到門前,便聽到裡麵傳出爭吵的聲音,不一愣,立刻抬手敲門。
很快,房門被開啟,開門的是茱拉,奇怪地看了一眼杜迪安,道:「你是?」
三年的拾荒者訓練,杜迪安的模樣也發生巨大變化,材比當初要健碩許多,也沒有那麼蒼白,而是曬小麥,使得茱拉竟一時沒認出來。
「阿姨,是我。」杜迪安說道。
茱拉聽到這變化不大的聲音,不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你是迪安?!」
杜迪安輕笑道:「訓練結束了,我回來了。」
茱拉眼眶頓時泛紅了,將杜迪安一把抱懷中,道:「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我和你叔叔天天擔心,生怕你在那裡出事,還好……」說到這,立刻推開杜迪安,上下打量著他,見他手腳完好後,才鬆了口氣。
杜迪安看到如此誇張,莞爾一笑,心中卻有些溫暖,說道:「本來想給你們帶點商業區的特產,結果上沒什麼錢,就沒有買。」
「傻孩子,你回來就好,還帶什麼特產。」茱拉笑著杜迪安的頭髮道:「三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在那裡過的……」
「吉昂尼,你別太過分了!」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憤怒地聲音,杜迪安立刻聽出,是格雷的聲音。
茱拉臉一變,急忙返回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