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小湖不知何時在湖中央泛起一個曼妙的漣漪,隨著漣漪的擴張,整個小湖仿似都開始振起來,不多會兒,一頭長三十米有餘,高有十米的超巨型蠍子鑽出了湖面。
只是不幾秒的時間,這頭龐然大已然竄出了湖面,伴隨著地山搖的一聲巨響,這隻巨蠍狠狠踏足在地面,上烏亮如墨的甲在月下顯得異常的妖異。
而這頭怪最是惹眼的便是它那長達到八米的巨尾,一足有人臂細的猩紅蠍針引起了方燦莫大的興趣。
系統音適時地在方燦耳邊響起:“赤驁王,十級異變生,攻擊力S、防力A、移力S……”
面對如今駭人的生,方燦角的笑容反倒愈發濃郁了幾分,眼眸之中兇湛湛,仿若噬人。
恆金匕首反握手中,不則矣,一則呈一往無前之勢。
經歷了千餘次死亡的洗禮,方燦的潛能已被激發到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舉手投足間氣勢盡顯,這一撲直若猛虎出籠,積蓄整日的凜然一擊狠狠命中目標——赤驁王那碩大如磨盤的背甲。
恆金匕首隻是刺赤驁王脊背三分,便再難,一層淡淡青驟然從赤驁王周甲顯,竟是將方燦震得好一陣劇,險些將匕首手。
“啵啵……啵啵”
幾聲異常尖銳的異響從赤驁王口中迸發而出,龐大軀驟然彈起,吃疼之下這頭死亡黑漠中的最強生意將背後那個襲自己的小蟲子掀翻下來,同一時間,它那閃耀著犀利赤芒的尾部毒針狠狠朝此刻仍匍匐在其脊背上的方燦紮下,其速之快,儼然已經超出了方燦的目力極限。
憑藉從無數次死亡中磨礪出的本能,方燦一個側翻,憑著純粹下意識的躲閃,避過了這致命一擊,跟著運足氣力,借翻而起的腰腹之力,將赤驁王脊背的恆金匕首了出來。
很顯然,這點小傷對於是赤驁王而言本難有影響,但爲死亡黑漠中至強生的它,此刻卻是徹底被背上這隻敢於挑釁自己王者權威的“小爬蟲”激怒了。
驀然間,本是使了千斤墜穩穩立足於赤驁王脊背上的方燦只覺腳下傳來一龐然巨力,同時青大盛,赤驁王猛地騰空而起,軀飛速旋轉起來,仿似一隻巨大的陀螺。
在兩截然不同的巨大力量影響下,方燦再也站不住腳,不由自主地被甩飛出去,與此同時,赤驁王巨尾一甩,不容方燦有毫反應的時間,猩紅毒針已是狠狠扎進了方燦的膛。
要知道以方燦目前的能力,縱然是亞音速的攻擊,都可以做出一定的預判,或許不敢保證必定能夠躲過,卻至能有五五之數。
可縱然是如此,赤驁王無論是攻擊速度亦或是力量上都遠遠超出了方燦的承能力,明明能夠瞧見一閃耀著猩紅的巨針貫而至,可卻來不及反應。
“嗤”地一聲悶響,方燦的膛被赤驁王的猩紅尾針紮了個對穿。
如果換作一年半前,此刻的方燦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可在經歷了上千次死亡之後,如今方燦的已經得到了空前的強化,其潛能也被千餘次死亡的經歷迫發至一個目前正常人類所無法達到的境界。
赤驁王尾部的猩紅毒針在其右開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並在其注了致命的神經毒素,但方燦仍能在臨死之前,做出最後的反擊,或許更應該將其視爲方燦從一開始就打算行險一搏的逆襲。
方燦並沒有立即做出垂死反擊,而是反手將恆金匕首劃出一個半圓,竟是生生將自己膛被猩紅毒針貫穿的傷口再度擴大化,碎橫飛。
不過也正是因此,令得方燦能夠在本是者即亡的劇毒中得以多存活片刻,早在半年前方燦就已懂得了有時候對自己狠,往往會比對敵人狠更爲有效。
百上千次的慘死,早已讓他對痛楚有了常人所無法比擬的承力,到了這一時刻,方燦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本來還以爲要死個百八十次才能把你幹掉的……不過現在不用了,這個空間老子實在待膩了,就借你尾上的玩意兒一用……”
方燦眼中掠過一抹兇,鼓盡每一點滴力量,先以左手夾牢仍自貫穿其膛的猩紅毒針,跟著右手疾揮,恆金匕首化作一抹金橫斬而下,這一擊幾乎傾盡方燦所有力量,更是令得本就瀕臨死亡邊緣他再也無力抵與神經毒素的雙重摧殘。
“不管結果如何,至自己搏過了……”
方燦甚至都未能瞧見自己是否功完了以命搏針的計劃,就被陷瘋狂的赤驁王揮舞兩隻巨鉗撕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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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祖金聯邦醫院特護病房。
已是失去意識長達十六小時的方燦倏然睜開了雙眼,方燦那絕對不是十八歲年應有的冰冷眼神險些將正在一旁看護他的小護士給嚇得跌倒在地。
“啊!方……方公子,你醒了啊!”小護士眨著一對大眼睛,始終不敢迎上方燦的目,怯怯道。
“我昏迷了多久?”方燦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眼神有些問題,聲音轉道。
“從你被送進醫院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六個小時了。”
小護士說完,又是指了指特護病房的大門道:“我現在就去通知護士長和你的主治醫師,對了,你的父親在半個小時前剛剛離開,他留了一則口信給你。”
“老爸?居然不等我這寶貝兒子醒轉就跑了,也太沒有責任心了吧!”此刻的方燦已是恢復了往日的懶散模樣,從病牀上坐起,聳了聳肩膀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