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符，不僅是古代員出宮門的份憑證，更是調軍隊的信。

一般來說，魚符分爲兩半，中刻有“合同”兩字，分開後，每半邊符上只有半邊字，合在一起才見完整的“合同”兩字，這也就是合同一詞的由來。

不過需要說明的是，魚符在唐代以前，並不是魚形的，而是虎形，也稱爲虎符。但是後來李淵稱帝，建立大唐王朝，爲了避先祖李虎之諱，特意把虎符改了魚符。之所以使用魚的形狀，據說是取其鯉魚的諧音，有“李”，自然有魚。

當然，一般況下，朝廷給員發放魚符，只是授予其中一半，另外一半保管在宮廷中。然而現在張豪卻收藏了兩塊魚符，分明就是一對。

儘管方元不太瞭解古董的行，但是卻也知道，完整的東西肯定比單個值錢。

此時，看到方元和熊貿對魚符興趣，張豪也頗爲自得的介紹起來：“這兩件東西雖然不是法，不過也是十分珍貴的古董，是唐代名相。”

“唐代名相？”

方元一怔，徵得張豪允許之後，就小心翼翼把魚符拿了起來打量。東西是銅質的，包漿十分渾厚，溫潤如玉。其中一半不用多說了，也沒有什麼特，另外一半卻銘刻了文字。

“魏國公，尚書左僕，房！”

乍看之下，方元心中一陣驚，就好像是被電擊似的麻起來。

“怎麼樣，應該看出來這是誰的了吧。”

這個時候，張豪自得道：“我請專家仔細鑑定過了，魚符的確是唐代的東西，再加上符上的文字，就可以直接確定這是唐代名相房玄齡使用過的東西。歷經一千多年風雨，卻完好無損的流傳下來，也稱得上是難得的珍寶了。”

“沒錯，的確是珍寶。”方元喃喃自語，突然開口道：“張老闆，東西你賣嗎？”

“啊？”

張豪愣住了：“這是古董，不是法呀。”

“這不是重點。”

方元頓了頓，目也有幾分灼熱：“關鍵是張老闆能否割？”

“呃……”張豪躊躇起來，有些遲疑道：“可能要讓你失了，這對魚符我也喜歡的，沒有出手的意思。”

對於大富豪來說，不管是附庸風雅，還是真的風雅，都需要一些有涵的東西來裝點自己的門面。毫無疑問，房玄齡的魚符就是這樣，不僅是一千多年以前的古，更是一代名相的，說出去都倍有面子。

試想，張豪又不差錢，怎麼可能輕易把自己的“面子”給賣了呢。

“張老闆，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

方元心激盪，勉強纔算是制下來，儘管想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語氣之中還是流出一期盼。

“房……”

與此同時，熊貿的目微閃，心中一之下，好像也有幾分明悟，當下也幫腔道：“張老闆，看得出來，方師傅也很喜歡這對魚符，君子有人之，你就索全他吧。”

“全什麼？”

就在這時，古月居士也走了過來，也很快就被方元手中的魚符所吸引。

和熊貿的反應差不多，古月居士一看到這對魚符，也是眼睛一亮，見獵心喜道：“好東西啊，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藏了一手。”

“居士，這應該是古董吧。”張豪小心翼翼道，要說他也不笨，一次兩次就算了，但是看到連古月居士也是同樣的反應，他就察覺有些不對勁了。

“古董？”

古月居士還沒有弄清楚狀況，自然沒有看到熊貿悄悄使來的眼，所以徑直說道：“是古董沒錯，但是誰告訴你，古董就不能是法啊？如果古董不能作爲法，那麼常用來祈福消災的辟邪錢，又是怎麼來的？”

“哎呀。”

張豪立即醒悟過來：“您老的意思是，魚符也是法？”

“沒錯。”

古月居士點頭之餘，也忍不住讚賞道：“而且看起來，品質相當不錯。”

“真的？”

張豪一臉驚喜集之，與之相反的卻是方元搖頭嘆息的表。

“嗯？”

適時，古月居士才發現氣氛好像有幾分微妙，約之中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心直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張老闆。”

事已至此，方元也不打算怪誰，索坦誠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買這對魚符了吧，萬全。”

“這個……”

張豪一臉爲難，之前不知道東西是法，他也沒打算出手，現在明白了魚符屬於法，他更加珍惜了，本沒有售賣的心思。

“果然做錯事了。”

此時，古月居士也明白過來，由於自己的一時快，讓方元失去了一次“撿”的機會。畢竟在風水師眼中，魚符的古董價與法價，往往存在一些差異。如果他沒有多，說不定方元就按照古董價格把東西買下來了。

知道怎麼回事之後，出於彌補的心理，古月居士也隨之開口道：“張老闆，魚形法對你來說，也算是肋，平時極有使用到的機會，而方師傅卻需要這樣的東西，你乾脆賣他一個人算了。”

熊貿的勸說，張豪可以置若罔聞，但是古月居士開口了，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好。”

認真考慮之後，張豪終於改口了：“既然居士這樣說了，我也不能這樣不近人……”

“謝謝張老闆。”

一時之間，方元喜形於。

“先別急著謝。”張豪輕輕搖頭，似笑非笑道：“魚符我答應賣給你，但是在價格方面，我可不會再讓步了。”

在商言商，張豪本質就是一個商人。他可以花大價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在賣東西的時候，一定會對人豪爽大方，不在乎錢多錢。買賣買賣，一買一賣之間，需要一定的利潤，才符合商人的本。

對此，方元也不覺得意外，直接問價：“多錢？”

“兩百萬！”

張豪也乾脆利落，直接出兩手指頭，神態十分坦然：“魚符是我花一百五十萬拍下來的，現在再加五十萬，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真的一點也不過分。

古月居士和熊貿輕微點頭，在他們看來，魚符的價值要遠高於兩百萬。不過作爲旁觀者，他們不會主去提醒張豪，另外也不會幫方元討價還價。

“兩百萬……請稍等！”方元也沒有還價的意思，反正這錢又不是他自己出。確定價格之後，他立即掏出手機撥打房東昇的手機。

人貴有自知之明，方元非常清楚，兩百萬的天價鉅款，就算賣了自己也湊不夠。這種況下，當然是找大財主來埋單啊。

然而，出乎方元的意料，房東昇的手機居然打不通，連撥了幾次號碼，對方的手機都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怎麼回事，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

一時之間，方元也有些急了，有種摔打手機的衝。

“方師傅，怎麼了？”

看到況不對，熊貿善解人意的站起來解圍：“是不是通訊信號不好？”

“嗯。”

方元表也有幾分沉，突然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覺，連房東昇自己都不給力，他又瞎忙活什麼勁啊？

“那就先去喝酒，待會再打……”熊貿笑呵呵道，給方元找了個臺階。

“沒錯，喝酒去。”古月居士人老了，心裡卻十分亮，也隨即笑道：“張老闆，你剛纔好像說了，有十年茅臺陳釀待客，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您老一嘗便知。”張豪笑了笑，直接手引請。

在前往餐廳的途中，熊貿悄悄地扯了扯方元袖，小聲道：“方師傅，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難，儘管開口……”

熊貿沒提錢字，但是卻清楚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方元激一笑，卻輕輕搖頭道：“沒事，我能解決。”

方元也知道，兩百萬對於熊貿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數額，只要他開口了，熊貿絕對會直接雙手奉上。但是這樣一來，這個人鐵定落下了。

方元不願意這樣，明明是房東昇的事，幹嘛要拿自己來做人？

“反正也不急，吃了酒宴再打電話就是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方元來到了餐廳之中，一邊在張豪的招呼下觥籌錯，一邊暗暗的繼續撥打房東昇的電話。不過讓他到鬱悶的是，一直到酒宴結束了，大家又回到客廳喝茶，房東昇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酒宴結束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這分明就是要告辭離開的架勢。

“難道真的要借錢不？”方元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他也不用這樣急，可以等到事後聯繫上房東昇，再帶錢過來購買就行了。問題在於，有些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現在看在古月居士的面上，張豪才答應出售魚符，如果是事後再找上門來，他未必就願意了。

要是錯失了良機，以後肯定後悔莫及。

躊躇之中，方元眼珠子也隨之轉起來，無意之中瞥到了大廳中間的黃金帆船，他的眼睛立即一亮，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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