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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兩天才醒，完全是睡神啊。”

這個時候，包龍圖喜形於，十分高興，但是上卻不饒人：“總算見識到了，居然有人比豬還能睡。”

“見過有這麼帥的豬嗎？”方元在牀上蹦跳起來，順勢活上筋骨，然後就聽到啪啦啦的響聲。兩天沒彈，好像骨頭都生鏽了。

“再帥也是豬。”包龍圖笑道：“你再不起來，我就準備送你到醫院解剖切片去了。”

“知道你狠，所以才被嚇醒了。”方元擰脖頸，又捶了捶後背，這才問道：“這兩天，沒發生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包龍圖搖頭道：“你以爲你是誰，地球了你就不會轉了？”

“我問的是公司的事。”

方元走到衛生間洗臉，一邊刷牙，一邊含糊道：“公司現在是什麼況？對於君悅公司的收購方案，彭總有什麼迴應？”

“彭總沒回應。”

包龍圖嘆氣道：“這幾天公司看似平常，實際上卻瀰漫了一躁不安的氣氛。可謂是人心惶惶，好像公司已經窮途末路似的。這種況下，彭總居然視若無睹，放任自流。不過剛纔我回來的時候，他倒是提醒我不要忘記明天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這樣啊。”

此時，方元洗漱完，在房間走了出來：“那不用多說什麼了，準備好禮，明天去吃散夥飯吧。”

“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包龍圖斜睨道。

“錯覺，純粹是你的錯覺。”方元表堅定：“看著我的眼睛，有沒有發現其中飽含的無比真誠、惋惜、傷痛……”

“滾遠點！”包龍圖沒好氣道：“我還不瞭解你，彭總一走，正是你自立門戶的好機會，你肯定有些竊喜。”

“好吧，我承認，是有那麼一點兒。”方元出小指頭，在指甲上比劃起來：“就是這麼一丁丁點兒，但是與我的惋惜傷痛相比，相當於九牛一。”

“信你纔怪。”包龍圖一揮手：“晚餐你自己解決，我哀思彭總去了。”

“彭總又沒死，你幹嘛詛咒人家……”話音剛落，方元突然臉一變，彷彿有一強烈的直覺，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

這直覺非常強烈，強烈到讓方元不能忽略的地步。心念百轉之間，他急聲道：“包子，走，快跟我走。”

“幹嘛呀？”包龍圖在房間探頭出來：“你這語氣，好像要和我私奔似的。事先聲明呀，我別男，好，謝絕搞基！”

“不和你開玩笑。”方元表有幾分嚴肅：“我想去彭總那裡看看，覺他好像出了什麼事……”

“你多想了吧。”包龍圖愣住了：“就算你是風水師，也不用這樣神神叨叨的啊。”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現在要去看看，不然心裡不安。”說話之間，方元立即換好了服，才走出門口卻發現包龍圖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愣著做什麼，趕走啊。”

在包龍圖的催促中，兩人也不耽擱，下樓之後立即搭車而去。

彭總的家在渝，但是在泉州開公司，肯定也買了一套房子。房子距離兩人租房的地方不遠，在不堵車的況下，七八分鐘就到了。

那是一個環境還算幽靜的小區，下車之後兩人直奔一棟住宅樓而去，到了樓下直接輸碼，再順著邊角樓梯上了三樓。

“叮咚、叮咚！”

衝上三樓之後，包龍圖急忙按響了門鈴。

清脆的門鈴聲響了，有幾分悠揚悅耳聽。幾秒鐘過去了，都沒有人來開門。這一時刻，兩人屏住呼吸，覺時間過得十分漫長……

“誰呀？”

咔嚓一聲，房門開了，出彭總迷的面容。

“咦，是你們啊。”看到兩人，彭總有些驚詫，然後笑道：“你們是不是記錯時間了，我的生日是明天啊。”

“彭總……”

包龍圖暗暗鬆了口氣，狠狠瞪了方元一眼，示意他來收拾爛攤子。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想起來，剛纔不用跑來，直接打電話確認不就了嗎？

“彭總，我們有些等不及了，覺得有必要和你談談。”

方元反應很快，在驚詫直覺不靈驗之餘，表一肅，十分認真道：“你慶賀生日的時候，應該是高興的心，我們不能破壞氣氛。”

“哦。”

彭總有些恍然，笑容慢慢收斂，輕嘆道：“小方，你還是那麼謹小慎微，考慮細心周全。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進去坐坐吧。”

“哼，什麼謹小慎微，分明是見風使舵。”包龍圖鄙視看了方元一眼，然後駕輕就走了進去。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很正常嘛。”方元嘀咕了聲，也跟了進去順手合上房門。

彭房這套房，裝修比較簡單，傢俱陳設什麼的以方便實用爲主，沒有什麼奢華之氣。看得出來在他的心中，這裡只是臨時的住，並不是家。

“你們自己坐吧，我去換件服。”彭總是個很講禮節的人，覺穿睡不方便待客，揮手讓兩人隨意之後，就返回房間換服去了。

兩人真的很隨意，畢竟來過很多次了，也沒什麼拘謹。包龍圖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直接翹起了二郎，呶示意道：“你泡茶。”

“大晚上的喝什麼茶，白開水就好。”方元撇道：“我這不是關心彭總嘛。”

“關心彭總是應該的，但是也要講方式方法呀！”包龍圖慢條斯理道，那姿態，那腔調，不去當真可惜了。

“仔細想想，其實我說的也沒錯啊，明天是他生日，應該開開心心的，不能談敗壞興致的事。”方元振振有詞道：“現在談多好。”

“屁話。”包龍圖嗤之以鼻：“現在談更敗興致，幹嘛不在生日之後再談？”

“廢話，這不是現找的藉口嘛。”方元直言不諱。

“靠，厚臉皮！”

“謝謝誇獎……”

在兩人瞎扯之際，方元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包子，彭總這服，未免換得有些久了吧？”

“嗯？”

包龍圖一怔，不自然笑道：“你又多想了？”

“彭總！”

不管是不是多想，反正方元高聲了起來，但是卻沒有得到彭總的迴應。

一時之間，包龍圖坐不住了，瞬間驚彈而起，直接奔彭總臥室而去，來到門口之後立即敲門：“彭總、彭總……”

“不會真出事了吧。”包龍圖額頭微微冒汗，聲音變得更加響亮：“彭總，沒事你迴應一聲啊，可不要和我們開玩笑。”

“肯定出事了。”方元眼神一定：“包子，你讓開。”

包龍圖回頭一看，發現方元已經做好了踹門的準備。當下他連忙退開兩步，不過手掌下意識地在房門栓把上一擰。出乎意料，只聽見喀嚓一聲，房門輕易開了。

“居然沒鎖？”

方元一呆，擡起來的腳瞬間凝固在空中。相比之下，包龍圖反應更快，急忙推開房門，高聲道：“彭總，我進來了……啊！”

臥室燈明亮，方元目一瞥，就把裡面的形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包龍圖驚聲大的原因。因爲在這個時候，彭總以一個很不自然的姿勢跌倒在地，手掌捂住口，一臉痛苦的表……

“別啊了。”方元當機立斷，直接把包龍圖拍醒，然後衝進去道：“趕救護車啊。”

包龍圖如夢初醒，連忙掏出手機撥打110，好像不對……可能是119？貌似也不對……急之下他終於想起來了，應該是120！

此時，方元有些心驚膽戰的手到彭總的鼻端，察覺到呼吸存在之後，他心中稍微一安，然後連忙扯了一張牀單裹在彭總上。做好這一切之後，包龍圖也打完求救電話了，兩人才慌里慌張將彭總擡到樓下等候。

時間不大，救護車來了……

再之後的事，自然有專業人士理，兩人也幫不上忙，只得老老實實跟車隨行。來到醫院之後，彭總送到了急救室，兩人則是在外面辦理手續，主要是錢。

一番忙活，兩人累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雜七雜八的事理完了，才匆匆忙忙來到急救室外面等候。

“丸子。”包龍圖了有些乾裂的脣，眼中充滿了擔憂：“彭總平時不是朗的嗎，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難道是因爲公司的事憂憤疾？”

“不是突發病，應該是老問題。”方元搖了搖頭，指著病卡道：“雖然我不懂長長的一串文字是什麼意思，但是貌似屬於心臟的頑疾。”

“心臟病？”包龍圖又驚又急：“那豈不是很嚴重？”

“我哪知道，要看醫生怎麼說。”方元一嘆，又安道：“不過你放心，彭總吉人天相，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這可是你說的。”包龍圖彷彿撿到了一救命稻草，抓住不放：“說彭總會出事的是你，說彭總會沒事的也是你，這回千萬不要出錯了。”

“呃……”

方元愣了一愣，閉上眼睛微微應之後，立即鄭重點頭：“彭總絕對沒事，要是有什麼意外，儘管讓他晚上來找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