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義的混蛋……”呂勝心中大罵,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如果說鄭坤剛纔的無視,讓他到十分怒的話,那麼現在卻是無比的憤怒了。
事實上包龍圖的猜測沒錯,想當年呂勝的確是鄭坤的頂頭上司,而且他自認爲對待鄭坤非常厚道,可謂是悉心指點,照顧有加。如果沒有他的提點,當年鄭坤也不可能那麼快融到公司之中,或許早就承不住競爭的力,直接辭職不幹了。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他當年的善心之舉,居然換來今天的辱,這讓呂勝怎麼淡定得了,如果不是心有顧慮,知道這是自己翻的關鍵時刻,他恨不能直接撲過去將鄭坤打一頓。
“哦,對了,你是沒有辭職。”
與此同時,鄭坤故作恍然狀,眼中出譏誚之:“老總仁慈,覺得你是個人才,就算鑄大錯,也不會輕易讓你離開公司。他好像給了你一個機會,一個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直接把恆源商場給你經營,讓你負責商場的推廣工作……”
“這是多好的差呀,獨當一面的機會,著實羨煞旁人。”
說話之間,鄭坤目詐,森林笑道:“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商場績斐然,所以特意回公司通過喜訊呀?”
“你……”呂勝憤怒之餘,也有被揭開傷疤的痛苦覺。他一直在迴避這件事,恆源商場的確是他一手策劃、投資、營建起來,但是最終結果卻撲得非常徹底。
就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他從青年才俊,前途無量的企劃師,瞬間就淪落爲公司最底層的職員,甚至比打雜的還不如。
一般來說,常人遇到這樣的事,完全可以引咎辭職。但是呂勝不敢,因爲公司老總已經把他和恆源商場栓在一起了,他很清楚老總的脾,很明白自己拋下恆源商場不管,臨陣逃之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這些年來,呂勝也沒努力,想要證明恆源商場還有救,但是無論他怎麼掙扎,商場還是那個樣子。不管誰在商場做什麼生意,最多能撐一個月時間,然後不可避免倒閉了。
屢戰屢敗之後,呂勝基本上認命了,每天醉生夢死,徹底的沉淪。然而就當他以爲從此以後陷幽暗深淵之中,再無出頭之日的時候,轉機居然出現了。
想到這裡,呂勝再也顧不上怒,急忙說道:“……鄭經理,先不開玩笑了,三位老闆打算購買恆源商場,你趕接待一下。”
“你是在命令我嗎?”鄭坤眼睛一瞥,很不爽的樣子。
“我不是命令,而是在談公事。”呂勝逐漸恢復了幾分職場本能,義正辭嚴道:“鄭經理,現在我們在談公理,請不要意氣用事,因私廢公!”
“居然教訓我?”鄭坤立即冷笑起來:“呂勝,不要做無謂的事了,你的把戲我早就看穿了,以爲這點小伎倆能夠瞞得過我嗎?”
“什麼伎倆?”一時之間,不僅是呂勝,方元等人也有些迷不解。
“還不承認?”鄭坤嗤笑道:“這些年來,你幾乎每個月都要來公司人事部門鬧一鬧,不是申請調職,就是想要辭職,可惜都沒人理你。發現哭鬧不管用之後,你乾脆另闢蹊徑,找來幾個人幫你演場戲,假稱要買下恆源商場,然後你就可以趁機了。”
“……這是你想當然的想法,沒有據的猜測……”呂勝呆了一呆,頓時按捺不住暴怒的心,直接吼道:“你這是刻意刁難,枉我當年那麼照顧你……”
“提當年。”鄭坤目冷道:“我之所以有今天的績,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打拼出來的,與你沒有差點干係。”
“嘖嘖,這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與此同時,包龍圖進到了看戲的狀態,忍不住悄聲評點起來:“而且這仇怨肯定很深,仇深似海的那種,以至於姓鄭的連問都懶得問我們,就直接把這事定了。”
“不管他們有什麼仇,千萬別影響我們的事。”方元微微皺眉,直接開口道:“鄭經理,我想你誤會了,我們是真心想買恆源商場,現在過來就是要了解一些況。”
“沒錯,就是了解況。”鄭坤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隨即冷嘲熱諷道:“先是藉口瞭解況,再拖一段日子,等到呂勝之後,直接表示商場不符合自己需求,然後順利離去。這樣的把戲,在商業戰中十分常見,幾乎被人用爛了,沒有半點新意。”
鄭坤鄙視起來:“拜託,就算想騙我,也要多花心思編個好橋段,不要讓我一眼看穿啊。”
“你胡說八道。”呂勝怒衝衝道:“全部都是猜測,本沒有毫證據……”
“證據?”鄭坤冷然一笑道:“只要你們能夠拿出五千萬來,就說明你們有買下恆源商場的實力,我也不管你們是不是呂勝請來演戲的,都可以陪你們談下去。要不然話,你們還是趁早滾蛋吧,免得我保安趕人。”
“五千萬?”方元頓時皺眉:“這價格是不是高了點?”
“高嗎?”鄭坤輕輕搖頭:“一點也不高,反正恆源商場就是這個價格。你能買就掏錢,買不起就滾!”
“胡說……”呂勝怒聲道:“恆源商場本不值五千萬,當年投資一千萬,從買地皮到商場落,還有幾十萬的結餘。況且商場已經變那個樣子了,屬於公司的不良資產,按理來說應該低價理纔對。”
“你都說是當年了。”鄭坤哼聲道:“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些年來什麼東西不漲價?何況是最有價值的地產建築,價格翻上幾倍很正常。”
說話之間,鄭坤眼睛出幾分兇,盡是威脅之意:“而且我要嚴厲警告你,你爲公司的員工,居然口無遮攔公司的商業機,這樣吃裡爬外的行爲,要是讓老總知道了,你肯定很慘很慘。”
“我……沒有……”呂勝陡然一驚,十分心虛弱。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鄭坤厲聲道:“看在往日的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現在馬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鄭坤,他們真不是……”呂勝還要辯解,但是鄭坤卻聽不進去,十分乾脆抄起電話呼保安上來,然後自言自語嘀咕:“真當我是傻子嗎,泉州商界誰不知道恆源商場是傳說中的鬼鋪,誰買誰倒黴,避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有人自討苦吃。”
在鄭坤的嘀咕聲中,幾個保安涌了上來。看到這個趕人的架勢,除了呂勝還在掙扎以外,方元等人十分識趣,直接退出了辦公室。
一走到外面,包龍圖就悄聲道:“丸子,那個姓鄭的一番話,應該是講給我們聽的吧?”
“哪番話?”方元若有所思。
“就是恆源商場是鬼鋪的那番話呀。”包龍圖奇怪道:“他罵呂勝商業機,我怎麼反而覺得是他把商場的最大泄出來了,是故意的吧。”
“爲什麼這樣說?”方元笑問道:“他幹嘛要故意給我們知道?”
“簡單。”包龍圖沉道:“估計是害怕我們真是來買商場的,但是他說那地方是鬼鋪,只要他們用心去查,肯定知道他說得沒錯,那麼我們就要承他的人了,不會覺得他剛纔是爲難我們,甚至還很慶幸……”
說到這裡,包龍圖嘖聲道:“那姓鄭的肯定是恨死了呂勝,不然也不會連到手的業績都不要,直接把呂勝往死路里。難道是呂勝殺了他老爹,所以纔不共戴天?”
這也是呂勝心裡的疑問,在保安的拖拉下,他一邊掙扎,一邊憤怒吼起來:“鄭坤,我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你非要這樣對我,分明是要斬盡殺絕啊!”
吼聲驚天,一下子就引起了辦公室白領的全部注意力,不過他們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鄭坤,你因私廢公,不配做業務部的經理……”呂勝繼續悲憤大起來:“你忘恩負義,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把他的堵起來,有多遠扔多遠……”鄭坤有些惱怒,直接走出了辦公室,一臉霜寒表環視四周。一時之間,一幫白領紛紛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好大的威風,這架勢,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爲他是公司的老闆呢!”包龍圖咋舌嘆,而且也沒有掩飾的意思,大家都聽見了。
“嗯?”鄭坤順勢看去,立時皺眉道:“你們怎麼還不走,難得也想讓保安扔出去嗎?”
“嘖嘖嘖。”包龍圖笑容有些玩味:“丸子,有人想扔我們,怎麼辦?”
“涼拌唄。”方元淡然道:“在人家的地盤上,是龍要盤著,是虎要蹲起來,我們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也不用保安扔了,還是識趣的滾出去吧。”
“方師傅說笑了,您可是我的貴賓,有我在這裡,看誰敢你分毫!”
伴隨著霸氣十足的聲音,在十幾個隨行人員的烘托下,顧昌昂首闊步登場了,這纔是真正的威風凜凜,足夠亮瞎一幫人的狗眼……
青囊可活命;屍衣可避天. 世傳得華佗《青囊經》可救人活命,得劉伯溫《屍衣經》可辟邪避天…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夜,傾盆大雨,許昌城北死牢. 飄忽不定的油燈光下,一個清癯白鬚的老者將一個布包交給牢頭,輕聲道:此可以活人!那牢頭悄悄將布包揣入懷中. 一千七百年後,有遊人至江蘇沛縣華佗廟,廟門前一副對聯日: 醫者刳腹,實別開岐聖門庭,誰知獄吏庸才,致使遺書歸一炬,士貴潔身,豈屑侍奸雄左右,獨憾史臣曲筆,反將厭事謗千秋. 說的是,當年三國神醫華佗將其凝畢生心血所著《青囊經》,臨終前夜傳於牢頭,那人竟不敢接,華佗無奈將其付之一炬,致使該醫經失傳至今,令人扼腕嘆息.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