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此時,包龍圖錯愕道:“怎麼不簡單?”
“不知道怎麼說……”方元遲疑道:“反正覺那人是同行。
“同行?”包龍圖錯愕道:“設計師?”
“居士的同行。”方元翻起了白眼,覺得包龍圖肯定是在裝傻。
“哦,原來是風水師啊。”包龍圖恍然大悟之餘,也驚訝道:“你沒看錯吧,是信風水的人還是風水師呀?”
信風水,與以風水爲職業,這是兩碼事。其中的區別也不用多說,反正包龍圖覺得那個人多半是信風水的公子哥兒罷了,未必是風水師。
出乎意料,古月居士居然證實起來:“方師傅說得對,他就是風水師,而且實力不弱,也算是出類拔萃的水平。”
“嗯?”包龍圖一怔,隨即展笑道:“丸子,你終於有對手了。和你一樣年輕,又有出衆的實力,在影視劇之中,肯定是你的宿敵之類。”
“你多想了。”方元有些無語。
這個時候,古月居士卻一臉古怪的表:“其實也不算多想,包小友好像也說中了幾分事實。”
“什麼?”
一瞬間,不僅方元和水,連包龍圖本人也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真的假的,我不過是隨口開玩笑而已,這樣也說對了?不行,回去之後,我立即去買張彩票才行。”
包龍圖喃喃自語,隨即不解道:“丸子,那人和你有怨隙?”
“第一次見面,能有什麼怨隙?”方元皺起眉頭,十分不解道:“居士,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古月居士遲疑了下,這才輕聲問道:“方師傅聽說過正統之爭嗎?”
“正統之爭?”方元一陣錯愕。一臉茫然之:“從來沒有聽說過。”
“哦!”古月居士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一直以來,方元對於圈子裡的事,向來是一知半解,彷彿才行的菜鳥,不知道也正常。
不過這事也不算什麼聞,所以古月居士也不瞞,乾脆據實說道:“所謂的正統之爭,實際上就是道統之爭。”
“說起來,這事也要追溯到建國的時候。”古月居士含糊其辭道:“你們也知道。國家立之初。對於中國文化進行了一番改造。有些人只好遠走他鄉……”
“明白。”方元等人輕輕點頭,約之間也有幾分揣測,知道了正統之爭的含意。
“遠走他鄉的人避居海外,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也在海外落地生,慢慢地自一支。”古月居士輕輕搖頭道:“說起來這也是好事,畢竟文化只要能夠傳承下去發揚大,也不用在乎疆域之間的區別。”
“然而有些人卻不這樣認爲,他們覺得國的傳承已經斷了,他們纔是正統。但是國的風水師卻覺得,文化的在中原大地,海外只是分支罷了。一來二去的,難免分生了爭執。或者又有別有用心的人在挑撥,反正這問題吵得很厲害。”
古月居士輕嘆道:“特別是這幾年,又鬧出了許多風波,越來越收場了。”
“,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包龍圖忍不住搖頭:“不明白乾嘛要吵。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重大。”方元解釋道:“名分很重要,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誰是正統,誰的腰板就能直,說話也更大聲。”
“沒錯。”古月居士點頭道:“華夷之辯,正統之爭,可以貫穿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我懂。”包龍圖坦然道:“一箇中國原則嘛,這是基本國策,常用來區分盟友和敵國。這是國家主權的問題,不退讓也是應該的。問題在於,風水也湊什麼熱鬧?”
“你不懂。”古月居士一笑,乾脆說道:“其實所謂的正統之爭,那是十幾二十年以前才慢慢開始出現的,近幾年更是越演越烈。”
“爲什麼?”包龍圖問道,好像有些懂了。
“利益。”說話的是水,只聽他輕聲道:“二十年前,中國人才算是真正的有錢了,而且也捨得在風水上花錢。那個時候,不僅國的風水師開始重舊業,海外的風水師也肯定聞風而,紛紛回國撈金……”
“明白了,真明白了。”包龍圖恍然道:“富豪權貴也不是傻子,風水師魚龍混雜,他們也不知道誰的水平更好,所以肯定要認牌子,而正統就是牌子。比如說百年老店,千年世傢什麼的,肯定比較值得信任。”
“對了,就是這樣。”古月居士苦笑道:“而且百年老店、千年世傢什麼的,當年秉承不把蛋放在一個籃子的原則,也讓一些傳人避居海外。這樣一來,就好比兩兄弟分家之後要爭祖產,自然更加熱鬧異常了。”
“貴圈真。”包龍圖評價起來,一針見,同時好奇道:“難道說剛纔那人,就是居士你一脈的分支,現在回來想和你爭掌門的位置?”
“不是。”古月居士輕輕搖頭:“只是有些淵源而已,打算請我去當裁判。”
“裁判?”衆人又是一怔。
“是啊,既然是正統之爭,打仗肯定分不出勝負來,難免要真格的。”古月居士唉聲嘆氣道:“那麼在手的時候,自然要請人去做個見證,免得事後有人後悔不承認。”
“不是吧。”包龍圖很聰明,馬上想到一個可能,十分興道:“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鬥法?”
“嗯。”古月居士無奈道:“儘管我不贊同這種極端的解決辦法,但是他們執意如此,不管怎麼勸說也不管用。同門傾軋,真是作孽啊。”
“嘖嘖嘖。”包龍圖眉飛舞道:“果然是鬥法,他們打算怎麼鬥,是不是像電視電影的表演一樣,又是飛劍,又是符錄火球……”
“咳咳!”方元白了一眼:“你說兩句,不要幸災樂禍。況且電視電影中的那種鬥法,肯定是假的,不用指能夠實現。”
“難說,難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包龍圖搖頭道:“之前我還覺得風水是笑話呢,誰知道你居然是大風水師,而且在佈置風水局的時候,各種異相頻發,簡直就是毀三觀啊。”
“那是你的幻覺。”方元淡定道:“如果你的意志堅韌如鐵,肯定不任何影響。”
“說得輕巧。”包龍圖一撇,隨即真的幸災樂禍起來:“我現在終於明白居士的言下之意了,你家裡有什麼海外親戚沒?指不定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師叔師伯或堂兄堂弟來,要和你搶正統之位呢。”
“不可能。”方元隨口道:“且不說我沒有什麼海外親戚,就算是有,他要什麼正統,那就拿去好了,我肯定無所謂。”
“……也對。”古月居士目一閃,隨即笑道:“以方師傅的實力,只要磨礪十幾二十年,未嘗沒有開宗立派的資格,自然不需要與人爭什麼道統。”
“居士過獎了。”方元擺手道:“這事太遠,不多說了。言歸正傳,居士,我們今天過來,也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恐怕又要麻煩你了。”
“什麼事?”古月居士笑道:“難道說方師傅又出手幫誰調理風水了?”
“差不多。”包龍圖指了指水,然後笑瞇瞇道:“他舅,也就是施教授,以及施教授的兒的母親楊士,兩個人離婚了,施教授的兒爲讓父母複合,所以求到丸子頭上……”
包龍圖的講述有些混,不過古月居士專注聆聽,加上方元和水的補充,也清晰的把整件事梳理清楚了。
“也就是說,方師傅打算定製一件法。”古月居士捋須笑道:“不知道方師傅對於這件法有什麼要求,千萬不要太難,不然我可做不來。”
“居士謙虛了。”方元由衷道:“以居士的本事,估計也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法,至於法的強弱,那是蘊養的時間長短罷了。”
“那是你高估我了。”古月居士一笑,乾脆問道:“說吧,打算讓我怎麼做?”
“很簡單。”方元連忙描述起來。
“果然不難。”古月居士自信點頭,然後遲疑道:“不過這件法應該是急用的吧,那麼只能用速之法,所以法的氣場大小,就不是我能夠掌控得了的事了。”
“沒關係。”方元笑道:“盡人事而聽天命,實在不行,也只好多等一個月了。”
“什麼意思?”包龍圖和水有些不太理解。
“所謂速之法,那是一種開儀式。比如說寺院的和尚,經常一次給幾十或上百件白板法開,看起來效率十足。”方元解釋道:“然而這種開儀式比較急功近利,難免有幾分弊端,使得法的質量參差不齊,好的很好,差的很差。”
“相比之下,還有一種費時較久的蘊養辦法。這種方法比較慢,但是能夠保證質量。”方元笑道:“比如說連山大師脖頸上掛著的佛珠,本來是平凡普通的東西,但是被他蘊養十幾年後,那已經是一件氣場十分強大的法了。”
“兩種方法,各種利弊,從時間效率來說,肯定是速之法最好,但是有足夠的耐,那麼慢慢蘊養出來的法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