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蒯振興開口了,輕聲道:“方大師,這事艾老闆也意識到錯了。前幾天,他在氣頭上,沒有考慮那麼周全,自然誤以爲我們與艾士榮狼狽爲。但是後來他恢復冷靜,自然明白這是一場誤會……”
“對對對,是誤會。”艾士奇急忙點頭:“我當時暈頭了,沒想那麼多,以至於中了那個混蛋的算計。怪我蠢,怪我笨,有怠慢之,請方大師原諒!”
方元不置可否,不過看在蒯振興的面子上,他還是說話了:“這事本來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自然也談不上原不原諒。說實話,反正我們就要離開蓬萊返回泉州,估計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一切隨風而散,沒必要斤斤計較。”
“方大師要走了?”艾士奇怵然驚心道:“那我怎麼辦?”
方元笑而不語,神態也十分明顯,彷彿是在說,你的事,與我何干?
“流會結束了,我們又沒啥事做,不回去幹嘛。”蔡金斗笑瞇瞇道:“北方城市漂亮是漂亮了,但是風大,空氣比較乾燥,我們南方人有些住不習慣,完事了自然想趕回去。”
這絕對是大實話,對於有些人來說,水土不服肯定是大問題。
在流會期間,真有幾個南方流派的門徒,由於不適應這裡的環境,上吐下泄,被送去醫院急救,現在還躺著呢。
當然了,方元等人現在還活蹦跳的。自然沒有這方面的癥狀,這不過是藉口而已。問題在於,藉口之所以是藉口。就算你明知道是藉口,卻無法反駁。
艾士奇很無奈,又只得向蒯振興求助。
“方師傅,不能多留幾天嗎?”。蒯振興遲疑道:“沒來幾天就要走,太快了吧。”
“我在泉州也有事的。”方元解釋道:“事務比較多,也需要我親自理。”
“就是,就是。”蔡金斗幫腔道:“方哥在泉州。也有自己的公司,業務十分繁忙,能空過來幾天。已經十分難得了。”
兩人一唱一和,直接把蒯振興想說的話堵了回去。
蒯振興輕輕一嘆氣,以目向艾士奇示意,表示自己幫不上忙。再說了。爲了表示誠意。這種事還是艾士奇本人開口比較好。
艾士奇似乎也明白蒯振興的暗示,突然一咬牙,狠心道:“方大師,請務必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說話之間,艾士奇匆匆忙忙走了。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只留下滿臉錯愕的衆人面面相覷。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這什麼事兒?”蔡金斗反應過來,頓時撇道:“太沒誠意了吧。”
蒯振興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勉強解釋,幫忙說了好話:“或許他想到什麼事,必須立即去辦……”
“或許吧。”蔡金斗懶得反駁,只是好奇道:“蒯爺爺,你還在幫他做事呀?這些天沒見你們的蹤影,我還以爲你們早回京城了。”
“我不是說了麼,艾老闆冷靜下來之後,也並沒有上當,還是比較相信我們的。”蒯振興解釋道:“他沒有不仁,我自然不能不義,肯定要留下來幫忙。”
“蒯爺爺,你是仁義了,但是那個艾士奇卻不怎麼仗義。”蔡金斗撇道:“要知道這事,已經不是營造上的問題了,而是風水疑難雜癥。你一個營造師,也幫不上忙啊。如果他真的厚道,應該放你們回去纔對……”
蔡金斗說的未嘗沒有道理,蒯振興只是營造師,讓他搞土木工程,那肯定是一把好手,但是要論風水調理,肯定有所不逮。
艾士奇把人留下來,也有幾分揪住救命稻草不放的意味。這樣一來,救命稻草也有可能隨著他沉水底,沒什麼好下場。
“唉,信義千金,明知事不可爲,也只能撐到底了。”蒯振興苦笑道:“不管事與否,至蒯家幫的這塊信譽招牌還在……”
霎時,其他人也無話可說,對於蒯振興的堅持,大家可以說他頑固不化,不懂變通,但是不能指責他做錯了。如果連這種堅持都有錯,那麼世間就真是沒有半點真善可言了。
到底是多年的老朋友,蔡建中也不忍心蒯振興栽在這裡,當下轉頭道:“方師傅,你看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麼?”
“……難!”方元很認真的考慮許久,纔開口道:“很明顯,那是一個坑。燕雙飛,一爲真形,一爲假地。但是有人設局,將假地僞裝爲真形,就等艾士奇上鉤。”
“不出意料,艾士奇跳坑裡了,才導致辦公大樓進行不下去。想要解決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我之前所說的,天換日,弄假真。”
方元嘆聲道:“天換日的手段,我多也懂一些,關鍵需要真形地的配合,可是現在真形地卻在艾士奇對頭的手裡,他擺明了是想借以敲詐勒索,在沒達到目的之前,怎麼可能配合啊。”
“這倒也是。”其他人深以爲然。
蒯振興皺眉道:“除此以外,就沒有別的破局之策了?”
“應該沒有了吧。”方元搖頭道:“畢竟真已經被人立宅鎮起來了,顯然對方就早防著有人‘不問自取’的可能。這種形,相當於對方揪住了把柄,對方不主鬆手,別人休想染指分毫……”
蒯振興又忍不住一嘆,不過卻知道方元說的是事實。
“所以說,不是我不想幫忙,主要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方元解釋道,所以纔對艾士奇搭不理的樣子。這樣的麻煩事,還是摻和爲妙。
其他人微微點頭,表示理解方元的爲難。
就在這時,蔡金斗又說道:“蒯爺爺,那兩兄弟到底有什麼恩怨,就不能和好如初麼?要是他們化解了仇怨,事就順利解決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說得容易……”蒯振興苦笑起來:“這幾天,我也有你類似的想法,旁敲側擊的探問艾老闆,可是他一聽,就然大怒,本沒有半點和解的念頭。”
“而且從語氣之中,他也流出對艾士榮的忌憚,表示艾士榮野心,絕對是衝著盛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而來。”
蒯振興嘆聲道:“爲此,艾老闆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退讓,不然肯定釀造千里之堤,毀於蟻的慘禍,所以需要防患於未然,不給艾士榮毫機會。”
“嘿,說到底還是爭權奪利。”蔡金斗嘲弄道:“禍起蕭牆,算計來算計去,搞得永無寧日,他們就開心了?”
“別人的閒事,你管。”蔡建中輕訓道:“管好自己的,這是本分。”
蔡金斗老實聽訓,直接閉不言,因爲這個時候,艾士奇在外面重新走了進來。
出去將近半個小時,艾士奇再次走進來之時,手中卻多了一個盒子,一個類似鞋盒大小,包裹著綢緞的錦盒。
“這是什麼東西,禮嗎?”。
衆人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然而艾士奇也更加乾脆,走到方元前之後,二話不說就直接掀開了錦盒的蓋子。
這一瞬間,一抹黃,好像是水波一樣的華,立刻在盒中傾泄而出。
黃燦燦的華盈,好比水銀,仿若月華,珠寶氣四,直接映衆人的眼中,讓他們覺得一陣炫目,不自地瞇上了眼睛,好半響纔算是恢復正常視力。
此時,衆人定神再看,不由得心中一震,只見盒中竟然是一塊……不對,應該是半塊金屬的件。看形,金屬件原來應該是正圓形,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從中間劈砍分了兩半,這是其中的一半。
半邊圓的金屬件,不知道是純金鑄,還是銅打造,反正黃燦燦澤似水波泛,瑰麗而絢爛,比星還要璀璨。另外在件的表面上,還銘刻了栩栩如生的龍紋。
衆人看得十分真切,在半邊圓的金屬件上,有四條半龍紋,黃金龍紋,龍首威嚴,龍軀雄健,張牙舞爪,充滿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凜然氣勢。
四條完整的龍紋,再加上半條見首不見尾的龍,就構了現在大家看到了圖案,一幅十分細緻觀的環龍圖。大家也可以合理的推斷,如果金屬件完整,那麼東西的表面上,應該是九龍圖。九龍盤聚,遨遊齊飛,意象十分深遠。
當然,單單是金屬件的本,就讓大家覺得,這東西肯定不同尋常,肯定是難得的珍寶之類。不過可惜的是,現在只剩下殘缺的一半,讓人心中扼腕。
看到衆人目不轉睛注意金屬件的形,艾士奇眼中也有幾分自得之,不過更多的是不捨之。然而他到底是縱橫商海的豪雄之流,更加明白有舍纔有得的道理。
更何況艾士榮是他的心病,如鯁在,讓他十分忌憚。不把艾士榮來的爪子砍斷,他心中始終難安。
想到這裡,艾士奇拿出了決斷力,沉聲道:“諸位,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其他人順勢問道,視線卻不離金屬件左右。
艾士奇笑了,並沒有回答,反而又問了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大家可知道,我這個艾姓,到底是哪個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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