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仙才，不是天才。”

這個時候，趙師傅似嘆非嘆道：“在大家族眼中，出的人才，厲害的天才，但是比天才更高明的，那是仙才。而且仙才只有一個，舉世無雙。”

“仙才，有意思……”方元笑了笑，又問道：“按理來說，類似這樣厲害的人，應該在風水界廣爲流傳纔對，但是貌似我之前沒怎麼聽說過。”

“不知道很正常。”趙師傅輕聲解釋道：“因爲孔家的老祖宗把他得很厲害，嚴大家泄有關他的消息。”

“嗯？”方元表變得有些古怪。

“方師傅，你不要誤會。”趙師傅連忙解釋道：“我說的，不僅僅是制，更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估計是孔家老祖宗對他的期待太高了，爲了避免傷仲永的事例發生，又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纔會封鎖他的消息。”

“不過據我所知，孔張從十歲開始，就跟著孔家老祖宗行走江湖，在十八歲的時候就開始獨自一人，姓埋名遊歷天下。十年間，他走遍天下名山大川，經歷了無數事件，實力不知道步什麼階段了。”

趙師傅十分慨：“反正仙才之稱，那是三年前南方天師府那位老爺子親口贊誦，認爲他有仙之資，前途無量……”

方元若有所思，然後問道：“趙師傅，既然他的名聲不顯，孔家又有意瞞，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的？”

“這個……”趙師傅猶豫了下，才低聲道：“因爲……我是龍的朋友！”

方元猛然擡頭。目尖利如刀劍，然後又慢慢變得緩和下來。如果趙師傅與孔龍是同夥，那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也難怪，一開始的時候，趙師傅就直接把大家引向姚家鋪子。更爲他創造了與孔龍接的機會。

“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方元淡聲問道：“出賣了孔家的機，這事說大不小，說小也不小，你難道不怕？”

“這不算什麼機。”趙師傅搖頭道：“或者說，再過不久，這些事就算我不說。也會有人大肆宣揚出去，爲他造勢。”

方元心中一：“他要正式出山了？”

“對。”趙師傅輕聲道：“以孔家的影響力，存心要捧一個人，讓他在朝夕之間一舉名天下知，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方元輕輕點頭。也要承認這是事實。

“方師傅，他姓孔名張，想必你也應該有些猜測了吧。”趙師傅繼續說道：“張，可不僅僅是名而已，還是姓……”

“北孔南張，都齊全了。”方元問道：“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趙師傅重重點頭：“他父親是孔家的，母親是張家的，在出生的時候。孔家老祖宗就斷定，他以後必大。果不其然，他從小天資聰明。學什麼東西都快。”

“在三四歲之時就跟在孔家老祖宗邊學習，聽說十歲行走江湖的期間，更是在南方天師府待了幾年，可謂是集兩家之長。之後遊歷天下，把兩家絕學融會貫通，實力深不可測。”

趙師傅嘆了下。就看向方元：“方師傅，這樣的對手。你有信心打敗他嗎？”

“對手？”方元錯愕道：“爲什麼說，他是我的對手？”

“方師傅又何必裝糊塗呢。”趙師傅搖頭道：“在你拿到垣牌的那一刻起。你們就註定是對手了。俗話說，合縱連橫，分則弱，合則強。對付孔張這樣的仙才，孤軍戰、單打獨鬥可不是什麼好選擇。聯合一起可以聯合的力量，與他抗衡纔是最佳方案。”

此時此刻，方元也明白了，趙師傅不僅是孔龍的同夥，更是一名說客。其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說服他與孔龍通力合作，一同對付那個孔張。

“孔兄想要場券，那我倒是可以理解。”方元沉了下，岔開話題道：“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他爲什麼不與孔張合作，偏來找我這個外人？”

“方師傅，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趙師傅輕聲道：“試想，又有誰願意一輩子活在別人的影下呢？其實龍也很有實力的，他想證明自己……”

方元恍然，也明白了孔龍剛纔爲什麼會說，他需要一個機會了。

不過不得說，孔龍的確很有實力，能夠不聲不響挖了一個大坑，讓許多風水大師束手無策解決不了問題，這本事的確不小。

問題在於，就算擁有這樣高明的實力，孔龍也自認爲稍遜孔張一籌，要聯合其他人來對付孔張，那麼也可以想象孔張的可怕。最起碼孔龍肯定是清楚孔張的厲害，才起了畏懼之心，不敢獨自面對……

方元心中琢磨，就在這時，蔡金斗回頭道：“方哥，你和趙師傅在聊什麼，快上車吧，該回去了。”

“好的，我們馬上來。”方元應了一聲，再悄聲道：“趙師傅，這事我還要再想想，回頭再說吧。”

方元不表態，趙師傅自然也沒辦法，只能與他上了出租車，輾轉離開風水街。不久之後，衆人返回蓬萊酒店，然後也沒有什麼聊天的興致，就客廳幹坐喝茶。

坐了一會兒，方元無聊似的走到臺看風景，然後掏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須臾，電話通了，傳來了清朗的笑聲：“師弟，有事？”

“……張道長。”方元沉默片刻，纔開口問道：“你認識一個孔張的人嗎？”

一瞬間，手機那頭也出現一陣沉寂，過了幾分鐘，才傳來張道一悠悠嘆聲：“那是我的外甥，你說我認識嗎？”

“什麼？”方元驚詫意外錯愕。

“他母親是我親姐，他自然是我的親外甥。”張道一的聲音卻變得輕鬆起來：“怎麼，師弟你和他對上了？在什麼地方，我要立即飛過去湊熱鬧，搬張凳子坐看龍爭虎鬥。”

“沒遇上。”方元額頭冒黑線，不過還是解釋道：“纔有人和我說起這個名字，而且要和我一起聯合起來對付他，你說我該不該答應？”

“……師弟，那是你的事，問我做什麼。”張道一聲音如常，帶著幾分笑意：“風水斗法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不管你們是單挑，還是羣毆，都是你們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就好了，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不過最後，我還是要說上一句。師弟啊，我那外甥，可是那兩位老爺子，在蕭神仙那裡吃了虧，心裡頭不舒爽，才特意製造出來，想與蕭神仙比肩的結晶。他今年二十八，也沒大你幾歲，但是卻已經到了那道坎，隨時可能踏出那一步。”

張道一認真告誡道：“師弟啊，你哪天和他對上，千萬不要疏忽大意，不然被了千萬不要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

告誡完畢，張道一就直接掛了電話，卻讓方元一陣失神。

就在這時，蔡建中也走到臺，輕聲問道：“方師傅，是在給蒯兄打電話麼？”

“……沒。”方元頓時清醒，直接搖頭：“一個朋友，問他點事。”

“哦……”蔡建中也沒細問，只是寬道：“方師傅，你也不要太急。畢竟車到山前必有路，船行橋頭自然直。現在的困難是暫時的，總能等到撥雲見日的一天。”

聽到這話，方元頓時有些啼笑皆非，他還在琢磨蔡建中是不是想和自己說什麼事呢，沒有想到居然是來送心靈湯的。

好笑之餘，方元多有些。他也反應過來了，肯定是蔡建中看到他在風水街回來後，一直是心事重重，憂心仲仲的樣子，以爲他心低落，自然過來安一番。

“蔡師傅，我沒事的。”方元笑了，搖頭道：“這件事……其實很容易解決的，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真的？”蔡建中驚喜集，連忙問道：“什麼想法？”

“關於儲氣的法，我已經有眉目了。”方元笑道：“你覺得太平有象怎麼樣？”

“太平有象？”蔡建中先是一怔，隨即喜上眉梢，驚歎道：“對啊，我怎麼忘記太平景象了。喜象昇平，連承載國運都綽綽有餘，更何況是集一方地氣……”

“蔡師傅，你也別高興太早。”方元提醒道：“太平有象，那可是很經典的吉祥紋樣，製作這件的人多如牛，但是東西也有優劣之分。想要鎮地氣，普通的大路貨肯定不行。我有心想請古月居士幫忙製作一個，但是又擔心時間來不及。”

“對對對，時間的確不等人。”蔡建中冷靜下來，眉頭不自覺鎖上了，不過很快他又舒展開了，笑逐開：“不過方師傅，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什麼意思？”方元有些發愣不解。

“我們找不到好貨，不代表蒯兄找不到啊。”蔡建中嘿嘿笑道：“要知道京城可是天子腳下，帝王之都，太平景象之類的風水法，在古代肯定頻繁鑄造，廣爲流傳。哪怕在流傳的過程中毀壞了許多，但是應該有不完好無損傳下來。”

“蒯兄在京城，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地頭蛇，讓他漫無目的地尋找一件儲氣法，他肯定像沒頭的蒼蠅一樣躥，未必能夠找到。但是有目標的搜尋，那絕對十拿九穩……”

蔡建中哈哈大笑：“方師傅，我立即給他打電話，等他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