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看清楚了石頭切面的況,只見切面上盡是零零星星,就好像是芝麻散落似的黑點,看起來就好像是黑心石渣一樣,讓人覺得慘不忍睹。
“不是吧,這麼慘……”
所謂有多大的希,就有多大的絕。剛纔大家還滿心期待的,但是看到這樣的況,自然十分的失落、沮喪。
“渣啊,居然是石渣。”有人搖頭,無奈道:“廢料,垮得厲害。”
在衆人紛紛搖頭之時,健壯青年忽然手了下石心,突然說道:“不算垮……”
“什麼?”其他人聞聲一愣,切出石渣來了,還不算垮?
煙火連忙問道:“桑大哥,這料子……還有希?”
“你們看清楚了。”健壯青年下意識地瞄了方元一眼,才解釋道:“切出來是翡翠,可不是什麼石渣。”
“啥,翡翠?”旁人又驚又疑,有些難以置信。
“自然是翡翠。”健壯青年點頭道:“有句行話一種二三工藝,手鐲看種,掛件看。這塊料子的種和,肯定不行,但是質地子還不錯。”
“地子?”煙火頓時反應過來:“桑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的質地不錯,部很有可能出好料?”
地子又底子,簡稱地、或底,指的是翡翠除去綠部份的基礎部份,都可以稱爲地子,也就是底的意思。就好像畫家在白紙上作畫,白紙就是最原始的底。再添加其它料,才能夠勾勒爲一幅作品。
翡翠也是這樣,首先要有一定的底子。讓人區別出來,這到底是翡翠,還是石渣。
與此同時,其他人紛紛湊近,學著健壯青年一樣,手去石心。這一,大家就出一些覺來了。在像石渣似乎截面上。居然有幾分細膩的質,類似玉,不像石頭。
“咦。還真是啊。”一個青年驚奇道:“像廢料一樣的東西,居然是翡翠?”
“不奇怪。”有人笑道:“就好像人有高下之分,翡翠自然有優有劣。不必多說,這應該是最劣質的等級。俗稱的狗屎地。”
翡翠的有很多種。但上好的翡翠一般都以綠爲主。所謂的帝王綠、正綠,那是非常頂級的翡翠,小小一個戒面,或許就要上千萬。
但是像這塊料子,石心部分是黑褐,而且看起來又是十分雜不堪的樣子。這樣的東西就算是翡翠,級別也不可能高到哪裡去。
總而言之,一幫紈絝子弟打量幾眼。就紛紛搖頭不再關注,而是轉研究自己的石頭去。畢竟方元挑選的石頭切出了翡翠。哪怕是最低劣的翡翠,那麼充分說明其他石頭,也很有可能是翡翠料。要是自己運氣棚,中頭彩了呢?
想到這裡,不人心頭火熱,紛紛陷憧憬之中……
此時,健壯青年看向方元,問道:“還切嗎?”
“切!”方元不什麼影響,笑著說道:“麻煩桑大哥幫我把翡翠掏取出來。”
“行……”健壯青年沒有什麼廢話,直接手。他縱著切割機,不斷的變換角度,花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就把整塊大石頭分解開了,只留下核心的部分。
上百斤的大石頭,切到了最後,只剩下排球大小的一團。而且還是一團又灰又暗,非常難看的東西。
不過作爲東西的主人,方元卻十分高興,歡喜之溢於言表:“謝謝兩位了。對了煙火,東西多錢,先把賬結了吧。”
“別提錢。”煙火擺手道:“這玩意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那可不行。”方元表一肅:“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不敢,不敢……”煙火搖頭之餘,心裡也泛嘀咕,覺得方元的審趣,真是有別於常人。得到一塊近乎廢料似的劣質翡翠,居然也這樣開心,讓人很不理解。
不管怎麼說,方元執意要結賬,煙火推託幾句,就報了個數字,再人拿刷卡機來,很快完了易。
“搞定了嗎,桑大哥,到我了吧,快麻煩切我的石頭……”有人興沖沖道,可惜天不從人願,這個時候有侍者走了過來,給大家帶來了壽宴即將開始,請大家席就坐的消息。
天大地大,壽宴最大。大家也能夠分得清楚其中的輕重緩急,所以那人再憾,也只能先把石頭放下,跟著衆人返回大廳參加宴席。
此時此刻,寬大的宴客廳,已經被人擺上了一桌桌酒宴。席位不多不,恰好是八十二桌,以孔雀開屏之勢,呈一個扇形錯落有致的分佈。
段家的老壽星,自然是坐在首席上,其他客人也按照一定的規律,依次呈階梯式的一層一層散佈下去。反正什麼份的人,坐在什麼地方,都是很有講究的。
不過排列到了最後,就不是那麼講究了。比如說在煙火的帶領下,方元等人就在末席找了個空桌子,一幫人圍坐在一起,獨佔了一桌。
等到壽宴正式開始了,一幫人就海吃海喝,十分的盡興。這靜也不小,但是卻沒有人在意,畢竟整個宴席的況都是這樣,大家其樂融融,熱鬧非凡的樣子。
一直到夜深,宴席纔算是結束了。方元和包龍圖也找到了寸福生,跟著他在段家老爺子的禮送下離開了段家。
單單是送別客人離開,也耗費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還要收拾、打掃杯盤狼藉的宴客廳,這也是不小的工程。
所以就算是過了子夜,段家莊園依舊是燈火通明的場景,直到黎明時分,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縷魚肚白,莊園的燈才熄滅了。
大清早,段家老爺子習慣的起來了,慢悠悠地走到庭院,開始了晨練。
打了半個多小時的太極拳之後,他的作一收,接過了旁邊侍者遞來的巾,稍後抹了抹汗,就朝旁邊的池塘走去。
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了,在晨練結束之後,就要觀賞一下游魚,順便餵食。侍者自然明白他的生活習,所以早在小亭子之中準備好了魚料。
此時,段老爺子走到亭中,順手抓了一大把魚料,然後輕輕一揚,把魚料撒到了池塘中。一時之間,平靜的水面上暗涌起,浮出了許多小魚兒爭相吞食。
這樣的場景,十分的有趣。段老爺子欣賞了片刻,忽然覺到好像有什麼不對,這讓他有些困,仔細的打量起來。
細看之下,段老爺子愣住了,驚訝道:“池塘底下的石頭呢,都去哪兒了?”
“石頭?”旁邊的侍者一呆,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本擱在池塘底下,供魚兒棲息遊玩的大石頭,這個時候居然不見了。
霎時,段老爺子皺起了眉頭,倒也不至於生氣,只是覺得奇怪:“昨天還有石頭的,今天怎麼不見了。去問下,這是怎麼回事。”
“是……”侍者急忙點頭,找人打聽去了。幸好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也有人在旁邊看到了。侍者打聽清楚之後,立馬回來彙報。
“料,解石?”段老爺子一聽,立時啼笑皆非:“虧他們想得出來,居然把太湖石當了翡翠原石……”
“爺爺,什麼太湖石啊。”有人問道,卻是煙火一臉惺忪,慢慢走了過來。
“小兔崽子。”段老爺子笑罵道:“你又坑人了吧。”
“爺爺,什麼我又坑人了。”煙火不樂意道:“這些天,我一直安分守己,連家門口都沒有出去過,怎麼坑人啊?”
“不坑人,你怎麼把池塘裡的太湖石當料賣給朋友。”段老爺子搖頭道:“你呀,再這樣坑他們,以後他們肯定不找你一起玩了。”
“啊,那些是太湖石呀?”煙火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昨天晚上,我爸不反對我賣石頭。”
“廢話,那些太湖石,就是二十年前,他親自開車拉回來的。”段老爺子笑道:“拉回來之後,還是他親自搬到池塘裡頭。石頭是什麼底細,他心裡清楚,肯定不反對。”
“嘿嘿,是他們非要買的,可怪不了我。”煙火笑嘻嘻道,突然眉頭一皺:“爺爺,不對吧,你說池塘裡頭全是太湖石?”
“沒錯啊。”段老爺子點頭道:“你也知道的,這裡原來是段家老宅,在當年盪不安的日子,段家衰落了幾十年。還好老天開眼,不絕段家,我們總算是重興家業,然後第一時間把老宅買了回來,重新修繕一新。”
“我還記得,當時這個池塘,那是乾涸了的,被人圈起來養養鴨。不過當時替我們堪輿相宅的高人說,吉宅不如無水。水如財,要積蓄才能旺宅。所以在他的建議下,我們又重新擴展池塘,引河流,構了假山小橋流水的景象。
段老爺子慨萬端:“果不其然,等宅子修好,我們重新搬進來之後,一切順風順水,生意好像滾雪球似的越做越大,不比當年的鼎盛時期差多了。”
類似這樣的話,段老爺子已經說了很多遍,煙火早就聽膩了,暗中撇之後,卻不敢打斷半句。好不容易等段老爺子嘆完了,他才急忙開口道:“爺爺,我不是懷疑你的話,只不過在那些石頭之中,我們好像切出了翡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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