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遍,蘭兒已經起做早飯了。
吃過早飯,吳楚山人就和寒生收拾了些上次用剩下的香燭和紙錢,帶了隻手電筒,寒生特意看了看,是新換的電池。拾掇停當後,兩人啓程前往臥龍谷,朱醫生留下來應付孟主任。
“我們從靈古進去。”吳楚山人告訴寒生。
穿過了那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他倆來到了靈古口。
吳楚山人停下來,駐耳聽了聽,然後低聲音問道:“寒生,你知道‘太極暈’的所在,是麼?”
寒生點了點頭,說道:“是老爹告訴我的,我家祖輩傳下來的。”
“嗯,治荷香就是使用暈裡的太極卵吧?”山人又問道。
“是,用的是太極木卵。”寒生回答。
“好啦,以後千萬輕易不要來這兒,以免爲壞人所乘。我一直在考慮準備毀掉太極暈,以絕後患,你願意嗎?”吳楚山人徵求寒生的意見。
寒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山人叔叔你說咋辦就咋辦,不過那些土卵我想都拿出來,是可以治病的。”
“好吧,我們先進吧。”吳楚山人率先走中。
線越來越暗,走不多遠就要撳亮手電筒了。氣很大,聽得到石鐘上滴水下落的聲音。
“山人叔叔,我上次來過這裡面,山爲什麼也長著肋骨一樣的東西呢,而且還有紅的,難道說,龍脈真的非得構造的像龍麼?”寒生回想起上次見到的龍骨龍說道。
山人想了想,說道:“這是不一定的,易經中說到‘萬類相’,有的只不過是形似而已,有的則是神似,不一而論。你說的龍骨,只是地殼運時推巖石而形的類似板形狀,至於龍,大概是山裡面有一些紅的礦質,長年累月被水所侵蝕和溶解,所以巖石滲出的水呈現紅。總之,古人很早就觀察到了這些現象,但是不明白其地質學上的構造以及化學變化,故而產生了一系列的同人與之間的聯想並加以神話了。”
寒生想了想,又問:“太極暈如此的神奇,竟然影響到了朝廷的更替變化,這又如何解釋呢?”
山人笑了笑,說道:“這正是大自然神的地方,所謂‘天人合一’,人的命運與大自然休慼相關,到目前爲止,人類還是無法解釋一些與個人命運相關的自然現象,即使像我一個大學老師,也還是照樣一無所知。”
“我也是。”寒生說道。
一路之上,寒生注意看著,不過還是沒有發現他的那些紅眼蝠朋友們。
兩個時辰之後,他倆終於走出口,來到了臥龍谷中。
谷中霧氣靄靄,一丈開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老樟樹林、茅草屋和菜地都已掩於白茫茫的霧氣之中了。
“山人叔叔,爲什麼會有兩條一模一樣的臥龍谷呢?”寒生提出了好久以來困的問題。
吳楚山人笑了笑,說道:“這兩條相同的山谷純粹是自然形的,山是石灰巖,兩谷之間有溶相連,數分鐘即可通達。不知是哪一代的守靈前輩想出了這麼個主意,將兩谷中的草房和菜地都建造和開墾的一模一樣,甚至樹林都經過了砍伐和改造,非久居之人,一般都分辨不出來,所以連你都搞錯過。再加上報訊的烏提前通知,使人迷不解,我想當年前輩的目的也無非是魚目混珠、掩人耳目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那個老前輩倒是很幽默呢。”寒生笑道。
他倆向草屋走去,剛剛來到草屋前,地上一片黑乎乎的引起了寒生和山人的注意。
寒生近前一看大吃一驚,熱貫頂,渾發抖。
地上躺著的都是紅眼蝠的……
許久,寒生慢慢蹲下來,抓起一隻紅眼蝠查看,那蝠的口中地咬著幾髮,那是人類的頭髮。
“牠們上都沒有傷,看來是中毒而死的。”吳楚山人查看了一圈回來說道。
寒生連續翻看了幾隻蝠,發現牠們口中都咬著一些髮,而且那些髮長短、細和都有些區別,看來是屬於一批人的。
“牠們是我的朋友。”寒生流下了眼淚。
吳楚山人默默地站在寒生的邊,他知道那些蝙蝠同寒生的很好,自己的頭髮和鬍鬚也是那次被一起拔的,蝠們分不清敵友,他不怪牠們。
“是什麼人乾的?如此的狠毒?”寒生自言自語道。
山人也是詫異,這乃是一批人乾的,他們爲什麼要趕盡殺絕這些蝙蝠呢?而且這些人隨帶有毒氣,究竟是些什麼人?自己居於此快二十年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類況。
“吱吱”悉而微弱的聲從白霧的深傳來……
寒生一個機靈,急忙起朝傳來聲的方向跑去。
在一株老樟樹下,蝠首領斜靠在樹下,腦袋耷拉在一邊,紅紅的眼睛半閉著,眼角掛著淚珠......牠知了寒生的到來,並艱難的呼喚著,聲音越來越微弱,那塊騎馬布依舊系在牠的脖子上……
“是誰傷害了你們?”寒生淚流滿面地說道。
蝠首領吃力的睜開眼睛,碩大的紅眼睛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彩,只見牠輕聲“吱吱”,然後將尖努向了山崖邊。
寒生明白了,說道:“你是要回山,回家看蝠媽媽還有小蝠?”他把手臂指向山的方向。
首領點點頭,乞求的眼神。
寒生毅然決然的抱起蝠首領,走到吳楚山人面前,語氣堅定的說道:“山人叔叔,我要去送牠去見牠的孩子們最後一面。”
吳楚山人點點頭,把手電筒遞到寒生手中,並道:“去吧,孩子,蝙蝠如此靈氣,有有義遠超過人類,我祭奠完蔣老二以後,就在草屋等你。”
寒生告別了山人,抱著首領,走進了崖壁下的山。
寒生走過幾次,道路已基本悉,因此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來到了蝙蝠。
以前如滿天星辰般的紅眼睛都不見了,中顯得格外的蕭條和寂寥。那個大大的石臺上,一雙驚恐的大紅眼睛著他,那是蝠媽媽。
寒生走上前,手電筒照過去,看見蝠媽媽張的展開雙翼護住那十餘隻驚慌失措的蝠寶寶……
“別怕,是我寒生。”寒生努力的安著牠們,並將懷中的首領輕輕的放在了石臺上。
蝠媽媽先是吃了一驚,彷彿不敢相信,隨即“吱”的一聲悲鳴,撲到了首領的上。
首領吃力的擡起頭來,看看蝠媽媽,然後努力的打量和尋找著那些蝠寶寶們。小小的紅的蝠寶寶們似乎明白了眼前的境況,紛紛爬上了首領的上,以微弱稚的聲呼喚著。
寒生髮現,蝠首領夫婦眼睛裡噙著眼淚,默默地以頭部相互挲著,彷彿難以割捨,不願生離死別的模樣……
寒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臉扭過到一邊。
試問人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像蝠夫婦這樣有有義?這樣不離不棄?
寒生震撼了,不能讓牠們就這樣生離死別,不能讓牠們就這樣骨分離……他不是沒想到過救蝠首領,只是《青囊經》上找不到一條爲蝙蝠解毒的方子。
天蠶……對了,天蠶可以!無論怎樣嚴重,只要是一息尚存,天蠶都能夠救得活,在天蠶,人與應該無甚分別。
寒生心意已決,手拍拍蝠媽媽,打著手勢告訴牠,自己要帶首領去天蠶療傷。
幾次手勢之後,蝠媽媽似乎終於明白了寒生的意思,使勁地點著頭,淚水盈眶。
寒生抱起蝠首領,蝠媽媽也在努力用雙翼抱起數只小蝠,但是蝠寶寶又下去了,寒生明白,牠們也要一同去。
寒生想了想,放下首領,下自己的子,兩隻上打個結,然後將蝠寶寶們一隻只的抓了進去,最後一手提起腰,一手抱起首領向天蠶而去,蝠媽媽地跟在了後面。
途中幾經波折,之後終於找到了天蠶。
蝠首領況危殆,寒生了,牠的心臟極爲微弱,幾乎已經覺不出來了。事不宜遲,寒生趕雙手托起蝠首領來到了天蠶前,踮起腳輕輕的將牠放了天蠶。
寒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回將那些可的蝠寶寶們一隻只的放了出來。
蝠媽媽激地著寒生。
青囊醫經,懸壺濟世,天下蒼生,何分人?寒生約意識到了,他已經肩負的是一個怎樣的使命,他的人生也將會爲此付出怎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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