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常一聽我說出此話,馬上笑容滿面的對我說:“孺子可教也,好吧,那就在寬限你倆一年,兩年之後必須要把那魂抓回來。對了,洋妞我不要國的,我家裡有,你整一個菲律賓的和一個日本的吧。”
我心想你個老鬼,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於是馬上笑容滿面的對它說:“沒問題,沒問題。一定讓您滿意,對了,抓到了那鬼魂後我倆要怎麼給您啊?”
那無常又怪氣的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我倆,說抓到那鬼魂後直接用這瓶子對著它就可以把它收進去了,兩年之後我會再來找你倆。
說罷,它轉就不見了。
病房之中又恢復了平靜,在小藍燈的映照下,我和老易此時都是一副苦瓜臉。
我和老易面面相覷,都沒也話,我心想這算啥事兒啊,想不到看個熱鬧都差點兒看出人命來,怎麼就這麼背!弄的現在小命等於寄存在了無常哪裡,還得在兩年之抓到那個鬼,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和老易遲早就得去市領火車票。
我著老易,心裡充滿了愧疚,都怪我,純屬是閒的,沒啥事看啥勾魂啊?弄的現在還把他牽扯了進來。
我決定如果現在不和他說點什麼我心裡實在是過不去,於是我對他說:“易哥,真對不起,把你也牽扯進來了。”
易欣星一副苦瓜臉對我抖的說:“咱倆要上哪弄六千億啊?”
“····················。”
看來是我多想了,這個天然呆本沒往心裡去,他正在爲怎麼籌錢和找洋妞發愁。我苦笑著對他說:“沒事兒易哥,它要的是紙錢。等我出院了以後上批發市場就買了,至於洋妞,到壽店應該能定做,加一起也不過二百塊錢。”
易欣星聽我說完後頓時想明白了,他苦笑的說:“瞅我這腦袋,冷不丁一下矇住了,唉,可是咱倆要上哪兒找那逃跑的鬼啊?”
他問的正是我最頭疼的問題,這鬼海茫茫,要找一個鬼可真是大海撈針一樣的困難。要是運氣不好的話,別說兩年,就是找一輩子都夠嗆能找到。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過兩天問問九叔,再怎麼說也不能等死啊?於是我站起了,對易欣星說:“別怕,我間有人兒,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想太多了,快睡吧。早點養好然後就開始找。”
於是我倆便沒再說話,我趴在牀上心裡想著,真得快點出院,剛纔差點被嚇尿了子。一想起那白無常的死驢臉我就氣不打一來,這簡直就是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的迫嘛!要是爺爺還在世的話,這種貨早就被拉出去遊街了!
主要還是我太弱了,儘管這幾年我已經很努力的學習《三清書》,但是卻依然發現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唉,要是我有猴哥那兩下子的話,別說是無常鬼了,就是閻王老子我都不慣著。
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議。弄的我焦頭爛額,不管是上還是心靈上都滿目瘡痍。彷彿我走到現在一直像是被某個人事先策劃好了一樣,我按照他的劇本一步一步的走著,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好像我長這麼大就沒到過啥好事兒,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抱怨的時候了,我必須要勇敢面對才行,一切的困,就留著問九叔吧。他老人家應該會幫我找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耳邊傳來了老易那輕微的呼嚕聲,我苦笑著想,看來還是心大的人有好,起碼不會像我這樣自己往牛角尖裡鑽。
於是我也不想了,閉上眼睛,希等待我的不會是噩夢。
我的傷恢復的很快,一個星期左右就差不多又能跑能跳了,於是就出了院,老易可就沒我這麼好的運氣了,傷筋骨一百天,雖然他只是小骨裂了一個小,但是最起碼也得兩個月才能出院。
我倆互相留了電話,他把那塊夜狐臨終時送我倆的那塊兒皮給了我,說放我這兒。我倆約定好以後如果在店中遇到了那些真正得了癔病的顧客,晚上便一起出。
我出院的那天,鮑龍和他媳婦來接我,把我夠嗆,在我住院的時候他倆就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爲我買水果買吃的。這朋友真沒白。
回到了家中,我往我那乎乎的牀上一躺,哥們兒終於又沒事兒了,不幸中的萬幸啊。說來也巧,我出院的那天便是十五。我翻出了鏡子和瓶裝井水,準備晚上和九叔好好的聊聊。
晚飯後,我坐在電腦前靜靜的等待著丑時的到來。
夜靜的,我著電腦屏幕不知道該乾點兒啥好,於是就打開了個電影看,是以前港臺的仙俠片,我看了大概有十分鐘後就給關了,不了裡面那極善極惡的劇,那反派的妖魔就跟別人都欠它錢似的,上個人就禍害,而那正派也跟不要臉似的,上妖魔就咬牙切齒的猛砍。
這也太臉譜化了,我上的妖魔咋就沒這樣的呢?唉,就是這些破電影誤導了我十幾年,才弄的我面對現實的時候才發現反差竟然是這麼的大。
索不看了,我點開了模擬,玩起了KOF,習慣的選擇了泰利、冬藏、和紅丸。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忽然想起了董珊珊。現在也應該畢業了吧,還會在哈爾濱麼?我發現有現在竟然有點像個娘們兒似的,老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越不願想起的,卻偏想起。
記得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段話:當你總是在回憶過去的時候,你的心就已經開始慢慢老去了。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已經沒有以前那藍髮年時的激和發力了,先是步社會被社會所強暴,又是幫人除魔時被妖怪所震撼,後來竟然住個院都被白無常勒索。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啊?
想到董珊珊,我忽然又想起了那鬼的眼淚,對了,這事兒一直被我忘了,我連忙關了遊戲,翻箱倒櫃的找出了那個珠子,我把那珠子拿在手中,只覺到掌心之中一陣涼爽,在燈的映照下這顆珠子泛著淡淡的芒。有些像玻璃球,就是沒什麼重量。
我又把那塊皮拿了出來,這是一塊五寸大小的皮,與其說是的皮,還不如說是像玉質的樹皮。厚厚的很糙,我把房間裡的燈關上後,它就發出了淡淡的白。想那夜狐一家,拼死就是爲了保護這塊兒東西,纔會有之後的悲劇發生。
看來這東西還真的算是一件寶貝。儘管我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但是竟然有人千里迢迢的找到它們就爲了一塊兒皮,所以我覺得這事兒絕對不簡單,還是等會兒問問九叔之後,就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吧。
終於,三點了,我來到窗戶邊,把鏡子打開後,開始往上邊倒水,邊塗抹邊輕輕的說道:“魏,魏,魏。”
不多時,便有一陣氣從圍繞著鏡面旋轉,然後散開了,九叔的影在鏡面上浮現了出來。他還是那樣,總是有些不茍言笑,小分頭書的整整齊齊的。一鬼差的裝扮,就是那條領帶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扎眼。
雖然說一個月之前纔剛見過它老人家,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太過戲劇化了,此時相見,心中又不免慨。我覺就像見到了一個能聽你訴苦的親人一般,頓時眼眶發紅,竟然有點想哭的意思了。
九叔見我好像有心事便問我:“小非,見你表不尋常,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我心中苦笑,這小老頭的眼力還是那麼的好,於是我也不跟它客套了,畢竟事太多,我必須抓時間。
於是我便把那天夜狐的事跟他說了,從爲救黃思年那小胖子而釣狐,後來追到了郊區遇見了易欣星,夜狐一家給我帶來的震撼,儘量簡單明瞭的告訴了他。
我問九叔:“九叔,你說這件事難道真是我做錯了麼?”
九叔畢竟是過來人,它在聽我說完後沉思了一會,便開口緩緩的對我說:“你自己認爲你做錯了麼?”
我搖了搖頭,對他苦笑的說:“我不知道。”
九叔見我這般模樣,便嘆了口氣,對我說:“其實你的遭遇,爲師也遇到過,爲師也曾和你一樣的迷茫過,所以爲師現在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只能靠你以後自己尋找。”
我見九叔也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心中頓時迷茫了。九叔見我表痛苦,便又和我說:“小非,不管是何時,你都要記得,你爲先生的責任。降妖伏魔本是分之事,不要因爲心中的疑慮而矇蔽住了雙眼,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你是人,不是妖。等到你以後,就會慢慢的明白的。”
九叔好像明白瞭如果不解開我的心結的話,以後的我心中一定會帶有影,從此如果再遇妖怪一定會畏首畏尾,而此正是大忌,必死無疑。
其實我也不想如此矛盾,只是一時間彷彿陷了一個怪圈之中,無法自拔,我開始恨這無的命運,我們都不過是無命運手中的玩罷了。
想到此,我心中竟然有些寬,要我自己去找答案麼?好吧,那我就繼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直到找到我想要的答案爲止!
於是我沉默了一會兒後,便下了如此的決心,然後我又跟九叔講了在醫院中發生的事,我問他這事是不是很嚴重,能不能走走後門,最好能放過我和易欣星。九叔聽到我倆竟然膽子大到敢看差勾魂後,竟然也長大了,只見他生氣的說:“胡鬧!簡直是胡鬧!你生頑劣,想不到那《三清奇門》的後人竟然也和你一起胡鬧!”
我見九叔發火了忙對他說:“師父啊,我倆不過是一時好奇,才鑄了大錯,您看畢竟我倆也是無心之舉,這事兒您能不能幫幫忙?”
九叔見我這副認錯的模樣,嘆了口氣對我說:“唉,不是爲師不幫你,只是爲師也只是一名小小的差,和謝必安雖然有些,但是那謝必安天生喜怒無常,只怕爲師也是有心無力了。”
完了,看來九叔也幫不了我了,我現在只能在兩年之中找到那鬼才能保命了。可是要我怎麼找啊?於是我便垂頭喪氣的問九叔:“師父,那鬼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啊?您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九叔搖了搖頭,對我說:“此魂若是生死簿上還有記載的話,還能通過生死簿找到它,不過現在它的信息已經被生死簿勾除,所以本就沒有的方法尋找了,但是爲師覺得,那魂定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所以才逃跑的,而且它生前還是這座城市的,所以它一定還在這座城市,這兩年中你儘量留心,因爲魂不同於鬼魂,它沒有鬼心。但是還不同於去過半步多的遊魂,此時的魂屬於異數,是可以化人形的。而且一般魂都有明顯的特徵,它耳後會因生死簿上的勾畫而出現黑的筋絡。爲師就知道這麼多了。”
聽它老人家說完,我長嘆一聲,好歹對我也有些幫助,現在已知那逃跑的鬼魂手上有繩索,耳後有黑筋。應該算明顯了。
找吧,反正還有兩年呢。到時候再說吧,他大爺的,這兩年我一定要苦練《三清書》,要是找不到它的話,到時候就和老易一起跟那無常拼個魚死網破!
打定主意後,我便繼續和九叔說:“對了師父,我這裡有兩樣東西,您看看知道是什麼不?”
我拿出了那兩樣東西給九叔看,鏡子裡的九叔見到那兩樣東西后,臉刷的一下就變了,他驚訝道:“這你是從哪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