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的白熾燈好像壞掉了一樣,筋樣的閃爍著,那個碩大的鬼頭此刻離我倆的距離只有三四步那麼遠。
老易在我後面哆哆嗦嗦的抱著我,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抱的這麼,後背上傳來老易的心跳聲,和我的心跳差不多,跟車上了高速一樣蹦到了一百多邁。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我心中不停的默唸道,心想著大姐,你快走吧,自己走就行,可千萬別把我倆也帶走。
好在,《三清書》中的攻擊方式雖然對它無效,但是老易的遁甲之卻起了作用,只見它此刻就在眼前,卻沒有看見我倆,正在那兒四的尋找著我倆的蹤影。
見到它看不穿我倆的遁形後,我便又有了希,嗎的,想不到我和老易這兩個《三清書》的傳人,竟然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讓髒東西連續欺負了兩次!上次那個還好說一些,畢竟人家是鬼差,說出去也不丟人,可是這次,我倆竟然讓一個像大頭兒子似的死鬼給到了這種地步,靈寶道尊和元始天尊兩位祖師爺如果在天有靈看見他們的傳人現在這般模樣的話,保證都會淚淚流滿面的。
但是現在可不是什麼顧面子的時候,要知道哥們兒我本來就是沒皮沒臉的人,現在保命要,我擡起雙手的捂著鼻子和,生怕出一氣息。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潛水員是那麼的痛苦,已經快三分鐘了,我覺到腦袋都快憋大了,轉頭看了眼易欣星,這廝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只見他的臉跟紫茄子似的,腮幫子鼓得高高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又過了大概一分鐘,它竟然還沒走!我覺到我肚子裡有一氣通過氣管最後頂到了鼻子,老天爺!你整死我算了,這種慢慢窒息的覺怎麼就這麼噁心,我覺如果在這麼下去的話恐怕連膀胱都要憋炸了!
我真不行了!如果就這麼被憋死的話,還不如豁出去出去跟它大幹一仗,我轉著老易,此時的他已經快要吐沫子了。我見不能就這麼躲下去了,於是我跟他使了個眼神,也不知道他是沒看懂還是怎麼的,對我邊搖頭邊用力抱著我,忽然他用下指了指那死鬼頭。
我轉眼去,老天保佑!它終於不再糾結我倆的去向,只見它邊“呵呵呵呵’的笑著,邊向樓下飛去了。
眼睜睜的著它飄下了樓梯,老易馬上就鬆開了我,我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著氣,彷彿沒過氣似的。
老易上氣不接下氣的問我:“嗎的,那到底····是啥啊?爲啥咱倆的本事···對它都不起作用呢?”
我平順了下氣息,對他沮喪的說:“我上哪兒知道去啊,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了,我得快點兒給謝志鵬打個電話,讓他快點跑!要不然必死無疑!”
現在的我們也只能做戰略的撤退了,先把小命保住再說別的吧,今天是十三,還有兩天就是十五了。他大爺的,到時候問問九叔見過這種東西沒。
於是我讓老易先進屋,把屋子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用過的符都收好後,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謝志鵬的電話,他把電話接了起來,聽到是我,便十分焦急的問我:“怎麼樣了?你們····除掉了它沒?”
時間迫我也沒跟他解釋連忙跟他說:“你現在在哪呢?快跑!!!跑出這樓!!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電話那邊的謝志鵬聽我焦急的和他說完後,便和我說:“我·····我現在和那些保安在一起,正在二號電梯裡往一樓去。啊,已經到了!我這就·······嘿嘿嘿···。”
電話那邊他說道這兒忽然就停住了,然後電話中忽然傳來了他的笑聲,聽上去是那麼的詭異。
正當我納悶他爲什麼要笑的時候,電話裡忽然傳來了好幾個人的尖聲!
我心中猛然一沉!完了!!!出事了!!!
我連忙掛斷了電話,跟老易說道:“完了!恐怕謝志鵬有危險,咱倆快走!!上一樓!!”
此時的我倆也管不上什麼了,忙向一樓跑去,當我倆氣吁吁的跑到了一樓的時候,只見那些保安面如鐵青的迎面跑來了,我忙問他們爲啥要跑,他們見到我倆後,馬上恐懼的大喊道:“出人命啦!!!”
他大爺的!我心裡暗罵一聲後,馬上和易欣星一起向電梯那邊跑去,等我和老易跑到地方的時候,我倆都傻了眼。
只見那二號電梯的門沒有關上,而是反覆一開一合的,夾著一隻沾滿了鮮的手。那好像是謝志鵬的手。
我倆慌忙走近,頓時心中一涼,只見謝志鵬躺在了電梯之中,上半全是鮮,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但是他的表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角上翹,但是,他的下連同著一小半的臉,已經被生生的扯了下來。
只剩一個模糊的大大,他的舌頭扭曲的出了很長,由於他的左手到了電梯外,所以電梯的門始終關不上,一下一下的夾著他,而他的右手的,一個用寫出的‘五’字出現在了那裡,目驚心。
我們來晚了!我倆真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死法,一腥之氣傳了過來,讓我產生了一種想嘔吐的覺。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到了旁邊吐了起來。
我把胃裡的那些沒有消化掉的食都吐了出來,吐著吐著,眼淚不知道怎麼的也開始在眼圈裡轉悠。老易走了過來拍著我的後背。
對不起了,謝志鵬,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救你。
過了一會兒後,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謝志鵬被拉走,我倆和那些保安被帶到了派出所裡做筆錄,其實由於那電梯中有攝像頭,所以這個筆錄也只是象徵的做了下,我和易欣星就說我倆是他的朋友,今天來陪他值班的。折騰了一晚上,我倆便和那些保安都被放了出來。
電梯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剛從派出所出來後便著急的問那些保安,只見他們好像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在我和易欣星反覆的追問下,他們便吱吱嗚嗚的把昨晚電梯之中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我倆。
原來電梯到了一樓之後,電梯門卻不知怎麼的沒有打開,謝志鵬本來正在打電話,只見他忽然傻笑了起來,正當他們奇怪他爲啥要笑的時候,只見謝志鵬猛然擡起了右手,進了裡,一把就將自己的舌頭給拽了出來!頓時就從他裡噴了出來,那些保安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於是他們便尖了起來。
可是這事卻還沒有完,滿鮮的謝志鵬竟然又對著他們笑了一下後,把手機一扔,然後把兩隻手到了裡,抓著下邊的牙齒,用力的往下拽著。
只見他用力的往下拉著自己的下顎,慢慢的開始裂開,連接下顎的骨頭開始卡卡卡的作響,看他的作沒有一遲緩,好似那本不是他的一般,就跟掰醬骨頭似的,不斷的流下,染紅了他的上半,只聽咔滋一聲,他竟然將自己的下給活活的撕了下來。
撕掉了自己的下以後,電梯的門也打開了,而同時,謝志鵬也慢慢的倒了下去,那些保安目睹了這麼腥的場面後多半都嚇得魂不附了,見門開了以後就跟不要命似的的跑了出來。
後來的事,我和老易就都清楚了。
在他們說完後,我和易欣星面面相覷,都沒有了話語,我心中滿是疚,本來我已經答應他要救他的,可是在那鬼的面前,我卻是如此的渺小,能保住自己的命都很困難。
這他媽算個什麼事兒啊!!
早上七點五十分,我和老易倆人來到了一個小吃部,人的,我倆便坐在了一張小桌子旁坐下了。老易要了油條和豆腐腦,我卻吃不下任何東西,甚至看著老易是的油條就想到了昨晚的舌頭。又是一陣噁心。
直到現在安靜了下來,我纔開始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那袁氏集團的大樓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合邏輯,本來是一塊兒福地竟然一年也要死七個人,而且出現的那個鬼頭竟然不怕我們這《三清書》中的道和陣法。與其說是不怕,簡直就是對它無效!
怎麼可能無效呢?難道它並不是煞之?他大爺的,怎麼能不是,看那長相就百分之一百二是!就那模樣的,說它不是鬼誰相信??
其實按理來說,謝志鵬已經死了,這事兒也應該告以段落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老是有一勁兒過不去,可能是我答應謝志鵬要保護他,可是我沒做到,也可能是因爲我學的符咒之竟然對一個妖邪一點作用都沒起到,所以心裡我窩火。還可能是因爲還有兩個即將要死掉的人。
總之是我不甘心!
我點著了菸,大口大口的著,好像這樣才能讓我腦袋清醒,這時,易欣星也吃完飯了,他打了個飽嗝,對我說:“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我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惡氣的,我也不可能明明知道有妖邪害人而見死不救!我去他姥姥的,還有兩天,只要這兩天沒人死掉,九叔就一定能告訴我那鬼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於是我對老易說:“請三天假,就可這三天霍霍了,我就不相信咱們學的東西真的就這麼沒用!”
老易著我,笑著又對我說了那句話:“你就是心太了。”
我和老易上班的時候一個星期有一天的假期,說不準是哪天,於是我倆就分別打給了自己的神老闆請假,以後再用假期補回來就行了。
請好假後,易欣星覺得是不是昨天晚上天黑的關係,所以沒有看準周圍的風水,於是我倆便就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又奔著袁氏集團而去了。
大白天的袁氏十分的豪華氣派,三棵高大拔的松樹直的紮在了大廈旁的東北方,老易在那樹旁走來走去,他盯著那塊兒表說道:“不對呀,我確實沒算錯啊?”
其實我陪他來的主要原因就是爲了不刺激他的自尊心,畢竟以前我們都沒有失敗過,於是我就跟他說:“老易啊,別轉悠了,已經轉悠快三個小時了,這都快中午了,咱還是回吧,回去準備準備。”
要知道我算上今天,就只有兩天的時間,現在上一張符都不剩了,所以我必須要儘快回去準備。
好在,易欣星也放棄了,於是我倆便開始往回走,這破地方離得最近的公車站都得走上個十多分鐘。
正當我倆從袁氏的停車場前穿過的時候,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崔哥?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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