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對老易說:“你別說,要是殺人不犯法,我剛纔真整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這有什麼用呢?你現在還沒想明白麼?咱們就是再狂再牛,也不過是老天爺的一個棋子兒,咱哥們兒在一起不說虛的,都是五弊三缺之人,這應該就是業障,我逃不掉的,即使再重新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選擇。”
老易聽我說出此話後,唉了一聲,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跟我說:“其實我還是想不明白的,你爲啥不跟那個董珊珊講明白呢?你爲做了這麼多,難道真的只能有這種噁心的結果麼?”
我跟老易要了菸,點著了,深吸一口和他說:“講明白?你當現在是什麼時代啊大哥,漫天都是飛機,滿地都是火車,你認爲剛纔我跟說,其實你是被惡鬼盯上了,我其實有特異功能,是降魔伏妖的先生?就咱倆現在這副造型,你認爲誰會相信?”
老易聽我說完後,沉默了,的確,我們上的東西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已經不再會被承認了,我們是傳說中的迷信,註定見不得的,而且剛纔已經說過了,人們往往都是被眼前所看到的假象所迷,白派的做法已經完全沒有了市場,舉個例子來說,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的腦門上的黑氣跟鍋底似的,你能上去就和他說:“哎,哥們兒,你完了,一定被鬼迷了,這樣吧,我跟你回家,救你一命你看如何?”
被人當做騙子是一定的,鬧不好再揍你一頓,如果你在這個時代想講白派發揚大的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還會被扣上邪教的帽子,再給你來個省啥的。得不償失。
而文叔那種老藍道就不一樣了,第一點,人家扮相在那兒擺著呢,這玩意就跟演員似的,必須長的就瓷實,打眼一看這老頭兒就一副仙風道骨,而且人家又有正經的營生。皮子還利索。騙那些傻子老百姓當然就一來一來的。
可我倆呢?二十多歲的小夥兒,長的噶古琉球的,一看就上沒辦事兒不牢,誰會相信我倆纔是有真本事的人呢?人,都會被眼前所看到的東西而矇蔽了雙眼。這是其一,其實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現在有哪個還會相信有鬼呢?
看不見的東西都不科學,這就是屬於大多數人的悲劇通病,記得我後來看了一部電影后很是慨,那部電影的名字《第一誡》。裡面有一句經典的臺詞,那就是:從前有一個人去深山打獵,他以爲這山裡除了黑熊外就只有白熊,但後來他還是被熊吃了。爲什麼?因爲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灰熊。
等到他們看見灰熊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老易嘆了口氣,和我說:“唉,你說的也是,看來咱倆是註定見不得了,那你就不覺得窩火麼?”
我苦笑的跟他說:“可能是我天生就這他媽賤命吧,算啦,要是天窩火我還不得憋死?還是那句話,自己的夢還得自己圓,自己找的罪也得自己,人啊,有時候特矛盾,道理誰都會講,敞亮話誰都會說,可要是事真到了自己上的時候還是照樣蒙。”
老易顯然沒有明白我這句話的含義,不過他見我能想的這麼開,就笑道:“啥也別說了,歸結底你還是心,不適合幹咱這行。”
我聽完這句話後並沒有笑,我很認真的問他:“如果你的前友也中了這種邪,你會救他麼?”
老易不說話了,看他的表,似乎也陷了沉思。
看來我倆都屬於心之人。
過了一會兒後,他便又嘆了口氣,說道:“他二大爺的,想不到這年頭想說句實話,都這麼難。”
我躺在病牀上跟他說:“算啦,這事兒都過去了,就別再瞎尋思了,誰讓咱倆命苦呢,現在還是想想剩下的這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咋找那個缺大德的鬼才是正事啊。”
一提那鬼,老易便又拿出了一副苦瓜臉,畢竟我和他的小命現在還在那個鬼無常的手裡掐著呢。
想到這裡,我倆就又犯起愁來。
老易因爲要照顧我,所以又和林叔請了幾天假,估計這個月是開不了多錢了,我過意不去的,聽他說,他已經幫我跟文叔撒了一個謊。對文叔說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結果又遇到一幫劫道的,揍了我一頓後還把我的給紮了。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這謊言未免也太沒品位了吧,沒到三個月的時間裡被劫了兩回,文叔能信麼?
沒想到文叔還真信了,我醒的那天下午,他就來看我,說我倒黴,竟然這麼短的時間裡讓人弄了兩回。
末了還說了一句:“哈爾濱的治安有這麼差麼,可能是快過年了吧。”
文叔跟我說,好好養病,這月不扣你工資,都不容易。
我心想這老頭還講究的,現在這樣的老闆還真不好找了,讓我的,雖然他的鎮店之寶銅錢劍被我倆給弄壞了的事兒,沒敢跟他說。
那天晚上,我讓老易先回去了,然後一個人躺在病牀上,說到底現在才真正的安靜了下來,睜開眼睛也是黑,閉上眼睛也是黑。
算了,就當一個夢吧。
這種環境下,就特別容易慨人生,現在都十二月末了,步社會也快半年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下場,住了兩回院,弄了一傷。我記得剛到福澤堂上班兒那會兒,我騙我老爹說我是在一家外企工作的,這次回家我要怎麼解釋啊,在哪個外企工作能弄的一傷?國駐哈爾濱拳擊俱樂部嗎?
唉,鬱悶,索不想了,那些鬧心的事兒都讓他去滾一邊兒去吧。大學的經歷告訴我,如果一個勁兒的把自己往死衚衕裡,真的會變態的。
還是先養好自己的板兒吧,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別問這一步有多遠。
好吃好喝的樣了快一個月,我終於又復活了,雖然錢沒花,還是鮑龍和他媳婦兒給我湊的呢,看來我欠了他們一份,唉。
看來我真得加強自己的實力了,不能每次和鬼幹架都住院啊,就是我得了,我的錢包也不了啊!他大爺的住院費,真是太貴了。像我這樣的窮人都快看不起病了。
而且那些大夫簡直都是妙*心,有一天晚上我上廁所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大夫正在走廊裡對一個患者問寒問暖,最後居然跟李寶庫似的,還看起了手相。而像我這樣的大小夥子,他們往往就是按程序來走個過場後就拉倒。夠禽的。
好在哥們兒我終於康復了,又能跑又能跳的,整理了一下我那疲憊的心後,便又開始上班了,上班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那重新竄好了的銅錢劍放回了原位,好在我覺那銅錢劍貌似還有威力。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還是安安分分的上班吧,至也要把回家買年貨的錢給掙出來啊,要知道現在的我可不比上學的時候了,基本上已經自立了,這過年回家要是不買點兒啥回去,我這老臉來往哪兒擱?
至於那個逃跑鬼,還是一直沒有頭緒,彷彿快過年了,哈爾濱似乎安靜了許多,來福澤堂的客人們都是一些想圖個好兆頭請文叔寫符的,還有就是那些疑神疑鬼的。我發現我竟然圓了很多,竟然能很自然的配合文叔了,文叔見我表現很好,也就對我拍脯說,好好幹,等放年假的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
這自然是我最想聽的話了。
二月初,還有個十多天就過年了,文叔給我發了兩千塊錢說:“這是連工資帶紅包,這快過年了,我也要回老家祭祖了,而且這邊也沒啥事兒了,就早點放年假吧,你收拾收拾,然後就走吧,等十五以後回來就行。”
我拿著那個裝錢的信封,心裡滿是對文叔的激,太好了,這些錢足夠我買面的年貨然後風風的回家過年了。而且沒想到的是,居然放這麼長時間的假。
文叔以前和我說過,他的老家是吉林省梨樹縣的,聽說他好像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那邊應該沒啥親人啊,他祭哪門子的祖?
算了,想這些沒用的對我也沒啥好,於是我便仔細的打掃了一下店裡,跟文叔拜了個早年後,就閃人了,這哈爾濱雖然好,但是哪兒能比得上故鄉啊。
於是我沒有先回住的地方,而是先跑到了火車站買票,你說這一要過年,買票的人怎麼這麼多?一進售票大廳我就傻眼了,不是吹,這大廳裡最得排了五千人。太壯觀了也,幾十個售票口前都排了老長的隊伍,我剛進門就開始排了。
算了,排就排吧,能回家行行,閒的無聊,我開始四瞎看,看到前邊竟然還有自備乾糧來排隊的,不由的讚歎到這哥們兒真是明白人,都快一個小時了,我也沒往前挪了幾步,而我後又排了二十多號人。
這都快中午了,著那哥們兒吃盒飯吃的這麼嗨,肚子也跟著不爭氣的咕咕了起來。我心中暗罵道:這買春運票整個就是一鍛鍊,腳都要站麻了,他大爺的。
正當我站的腳跟有點兒不穩的時候,手機忽然振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這號碼不是我那寢室的老大王城的麼?想想已經快小半年兒沒聯繫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咋樣了。
於是我便接了起來,售票大廳太吵了,我堵住一隻耳朵,對著電話喊道:“喂!是老王八麼~,找我啥事兒?”
‘老王八’這一雅號,是那次鏡泊湖之旅得來的,以後大家就這麼開了,只聽電話那頭罵道:“老個屁王八,你現在在哪兒呢啊?”
我說:“我還在哈爾濱那,你呢?”
王城在電話那邊說:“我也在哈爾濱那!晚上有空沒??我要回家了,來陪我喝點兒酒啊??”
喝酒?這個我喜歡,怎麼說也這老長時間沒見了,於是我對他說:“好啊,你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晚上打車過去。”
問了他現在住的地址後,我掛斷了電話,心裡想著,買後天晚上的票,鮑金龍和他的媳婦已經先回家過年了,今晚和王城喝點兒,明天再買年貨順便找老易喝點兒,後天回家舒舒服服的呆幾天。好。
我著前面那依然很長的隊伍想著,這一年終於要過去了,真的是太漫長了。
可是當時的我卻不知道,竟然喝頓酒都能喝出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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