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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93章 劉家後人

命運就像是火車上盒飯裡的菜青蟲,總是趁你不注意時出來噁心你。此時的我正坐在N-59號的火車餐車上,著餐盤裡的菜蟲子,無語凝噎。

春運期間,這趟哈爾濱始發的火車照例的晚點了,好在剛纔我在衝出檢票口的時候,使出了吃的力氣先行一步爬上的餐車,心裡這個得意,看來平時和鬼幹架鍛煉出來的格也不是完全沒有用的,就比如現在,我可以比別人跑的更快,搶座更猛,甚至還有時間選了一個靠窗戶能夠欣賞窗外景的絕佳地點。當然了,也就僅此而已,而且,我這趟火車是晚上的,外面一抹黑,啥都看不見。

要說我這小市民心理啥時候能改改呢,搶個座都能開心半天。而且我竟然還發現這種爽,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塞到行李架上。我舒舒服服的坐在座位上等待開車,這時候,餐車上也開始陸陸續續的上人了,我知道這些都是坐火車做出經驗之人。畢竟現在的火車票不好買,更況且帶座位的票了。

可以說現在出現在餐車上的都是一些英分子,就好比我面前的這位老大爺,扛著偌大一個編織袋竟然一路小跑沒停的奔了上來,而且還滿面紅的,我有點兒懷疑他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小兵張嘎。手這個利索。

再說說我旁的這位俠,看來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我在車上看外面時只見風風火火的向這邊跑來,邊跑竟然還能邊發短信,要知道這項技能可只有那種每個星期都通勤之人才可以學會的啊。上了餐車後,人未到,包先到。眼疾手快作麻利的將自己的挎包準確無誤的先丟到了我旁邊的座位,先佔著,然後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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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實在是高啊。

這小妹一屁坐在我旁,我聞到了一伊卡璐洗髮水的那種濃郁的味道,轉頭開始打量,看樣子也就十八九吧,打扮的到的,個頭到真是不矮,最次也得一米七四,七五左右吧。得比我高出大半頭,留著一頭看上去懶洋洋的短髮,好像現在特流行這種造型吧,側臉看上去小臉兒好像還有些嬰兒,我忽然有一種想上去掐一把的衝,但是想想還是忍住了。

奇怪,看這丫頭怎麼這麼眼呢?我絕對在哪兒見過,於是我就用右手託著下拄著桌子仔細的觀察好像是髮型我這炙熱的視線了,轉頭瞪了我一眼,說:“我臉上有花兒啊,你這麼看?”

窺被發現確實是一件尷尬的事,於是我尷尬的對著笑了笑,卻發現竟然也瞪著一副大眼睛瞅著我,好像也認識我一樣,我倆就這樣的對視著,都覺得對方面。這時候,火車一晃,開了。

多虧這麼一晃,讓我猛然的想起來了,我看著這丫頭,有點兒不敢相信的說著:“你是···劉婷婷?”

聽我這麼,煥然大悟的笑著說:“哎呀,我當是狼呢,沒想到是你呀,小非非。”

果然,我沒有認錯人,就是碾子山劉二叔的兒劉婷婷,我兒時的玩伴,真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遇到了,這丫頭變化真大,我記得最近一次見還是我大一放假回家的時候呢,那時候正準備高考。我倆也沒說太多話。而且那時候我還是一頭藍兒,這都多年了,我造的一臉滄桑,所以剛纔也沒敢認我。

這模樣應該是上大學了吧,我記得去年跟我提過一,說也到哈爾濱讀書了。不得不說,大八十一難,啊不,是八十一變啊,上高中時真的跟上大學時沒法比,人高了,也漂亮了,最主要的是會打扮了。特別是這個頭,讓我這堂堂一米七的男兒真是有些自慚形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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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不到這小妞兒現在竟然長的這麼水靈,於是便有些驚訝的說:“真巧啊,沒想到咱倆在這兒遇見了,對了婷婷,你現在在哪兒上學呢?”

劉婷婷見到我顯然也高興,畢竟這不是在家,沒有什麼拘束,就用有些像抱怨的語氣對我說:“別我小名兒啦,怪難聽的,還是我劉雨迪吧。我現在在X大讀書哪,小非非你呢?現在怎麼樣啊?”

我心想你這丫頭,還不讓我你小名,你卻左一個‘小非非’右一個‘小非非’的的這麼嗨,看來小時候的那種蠻橫的格還是沒改。

說到劉雨迪這個名字,我小時候聽他講,好像也是大有來頭的,聽說,出生的時候正趕上下大雨,劉二叔在醫院的走廊裡焦急的等待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只聽產房裡發出了一聲嬰兒的啼哭,恰也趕巧,剛出生,外面的大雨就神奇的停了,劉二叔抱著自己的孩子大喜,同時心中也在琢磨著,這天生異像到底代表著什麼,而這時,走廊的座位上,跟自己一起來的劉喜劉大爺竟然自顧自的拍起了掌,說道:“好好好!地風觀!旱苗得六雨,正是解鈴人!!”

劉二叔聽見自己的大哥說出這句話後,恍然大悟後一陣大喜,因爲他知道自己大哥的本事,從他裡說出來的那可真算得上字字珠璣。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得水旱荷’之命。

因爲劉二叔也懂得淺的《三清卜算》所以他大概知道此命對應的卦象,正是‘兩長四短’的‘地風觀’,旱荷得水之卦也。

卦象有云:觀者,爲人所仰也,固有旱荷得水之象,夫旱荷得水者,乃是一池荷花,正當天旱的時候,池乾花枯,全不茂盛。忽然天逢大雨,花又茂盛,乃貴人扶助之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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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孔子弟子瑞木賜,年之時貧而無,佔過此卦,果然存心貿易貨財焉,後來富而無就如旱荷得水之卦。

象曰:事比荷花出水中,旱日不同往日同,幸得逢水來相灌,枝葉重鮮花更紅。

恰巧,劉二叔當時的衛生所剛開起來,生意不好,見自己的兒竟然是如此富貴之命後哪能不歡喜?只見這時,劉喜劉大爺又指著醫院走廊的窗戶對著劉二叔說:“看····看···”

劉二叔便上前看去,只見窗戶之上也出現了奇怪的景象,本來剛纔瓢潑大雨,但是這窗戶上竟然是乾燥異常,上面只有六滴雨水,呈現四二之分。劉二叔見到後不驚歎道,看來自己的兒真的不是什麼尋常之人。

於是劉二叔便給自己的孩子起名爲‘劉雨迪’。由於劉和六諧音,取這六滴雨的祥瑞之兆。而一般的家庭都會給孩子取個小名,劉二叔便以‘婷婷荷花’爲意,又起了個‘劉婷婷’爲小名。

果然,自打劉雨迪出生後,劉二叔的生意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要說這也真的是和劉雨迪有一定的關係的。

但是聽說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倆還都很小,當時的我也聽不出啥所以然來,只是覺得說的玄乎,好像跟電視劇《封神榜》似的。我記得當時我回家問過我老爹,我這名字有沒有啥說道,我老爹翹著二郎跟我說:“咋沒有呢?我大兒子的名字可是取自新華字典啊,多有寓意。”

於是我便沒話了,我記得我當時還爲這事兒鬧心了很長的時間。直到現在想起來這事兒的時候,心中卻又是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三清卜算》還真是一門玄妙的學問,我忽然想起了劉大爺,想想這世上,也只有他能算出來那逃跑鬼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找沒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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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和說:“那你也別我啥‘小非非’,這名字怎麼聽上去這麼娘娘腔呢,我將就活唄,現在給人家打工呢,對了,我劉大爺怎麼樣啊,找到他沒?”

劉雨迪嘆了口氣對我說:“你說我大爺啊,沒有,都快三年了,還沒信呢,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我現在好像也察覺到什麼了,整天唉聲嘆氣的說,‘我大兒子上哪兒打工了咋還沒回來。’我估計是瞞不了多久了。”

說完後,我竟然也有點兒上火,並不是因爲找不到劉大爺就算不出那個逃跑鬼的下落,而是爲劉大爺擔心,看來當年劉二叔讓我練這《三清書》還是正確的,想劉大叔的本事已經比當年的醉鬼劉還要高了,可是卻依然要遭著骨分離,漂泊異鄉的下場。

想來想去,不景生,自打我學會《三清書》後就沒遇到過好事兒,總是搞的自己一傷,真是鬱悶。唉。

又和劉婷婷聊了幾句後,餐車就開飯了,標準火車上的套餐,跟學校食堂似的,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推了個小車,挨桌發,一個塑料的餐盒,大半盒飯,四個菜,我一看這四個菜,有點兒傻眼了,酸菜燉條,全是酸菜,芹菜拌花生米,全是芹菜,茄子拌香菜,全是香菜,火腸炒大辣椒,全是大辣椒。

就著他大爺的也敢賣二十???有沒有王法了??這不明搶呢麼?這還沒去年我坐這車時吃的好呢,那時候還只是十五塊錢。

我有一種這是黑車的覺,只見那餐車的服務員就像扔書一樣,刷刷刷的發著盒飯,看的眼神好像是你吃不吃,不吃拉倒沒人你吃一樣。

算了,心中雖然窩火,但是好歹也混了個坐,錢都了,不吃白不吃,正當我拿起筷子準備開撮時,劉雨迪忽然開口和我說:“崔哥,要不咱倆換換吧,我這盒多。”

我轉眼向那盒去,果然多了幾片火腸,看來這小丫頭好像是在減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氣啦,於是我就裝作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和換了。

我倆邊吃邊聊,正聊的開心呢,我就覺得這裡的芹菜怎麼這麼面呢,一咬一水兒竟然,低頭一看,竟然把我噁心的快尿了子。

一條菜裡的那種綠蟲子被我咬斷了半截,一半被我已經咬爛已經嚥下去了,另一半還在飯盒裡。

這個我噁心的,用不著這麼新鮮吧,你說這大冬天的怎麼還有菜蟲子呢?我忽然發現,劉雨迪正捂著小強忍著笑。

看來這小丫頭是早有預謀啊,難怪心那麼好主和我換盒飯呢,可是我一想,不對啊,這蟲子是在菜裡夾著的,而這菜又是最底下的,我都沒發現,怎麼可能發現呢?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不會這麼巧吧,但是說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也是劉家的後人,想到這裡,我便小心翼翼的對講:

“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衝。

勒令之符紫雲蔽,吾不遇時龍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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