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誌恒直接趕到刑訊科,座既然給於誠下達了限時八小時取得口供的命令,那麼接下來等待謝自明的絕對就是最高強度的殘酷刑罰。
他也可能會像黃顯勝一樣撐不過這一關,選擇投降招供。但也可能像柳田幸樹一樣寧死不招,寧誌恒必須要時刻守在他的邊,以便在他臨死時讀取他的記憶!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本來就已經被熬的筋疲力儘的謝自明,被再次綁上了十字架,各種酷刑都反覆施加在他的上,很快謝自明的上已經冇有一塊完好的皮了!
“謝自明,不,現在我們應該稱呼謝先生你,黑雀!對嗎?暗影小組的新任組長!”於誠揹著手來到謝自明的麵前,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已經氣息奄奄的謝自明勉強睜開眼睛,眼中的驚疑之再也掩飾不住,這些中國人到底掌握了多?怎麼連自己的職務和代號都知道了?
難道是特高課本部出了問題,不,不可能,即使是在特高課本部也隻有極為有限的幾個人知道暗影小組的存在,而這幾個人都是絕對不可能背叛帝國。
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和他一起進南京執行任務的前輩川上健太了。
他一定已經落中國人的手裡了,現在在南京,隻有他才知道自己的份。
對,隻有他!
至於會不會是自己出馬腳,謝自明本冇有考慮,因為自己本冇有任何行,又從何談起出破綻呢!
“你不想說,可是和你接頭的同夥雪狼可冇你這麼固執,他什麼都招了,你又是何必呢?”於誠嗬嗬一笑,語氣輕鬆的好像本就不在意謝自明的口供一樣。
完了,連川上健太的代號都掌握了,肯定已經兇多吉,難道是川上前輩真的背叛帝國了?
不,不對!如果是川上前輩真的已經投降招供,那麼暗影小組的就已經全部泄。因為自己知道的,川上健太也都知道。
既然自己已經毫無價值了,那麼這些中國人突然對自己加大審訊力度是為什麼?表現出來的急切本就不合理!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謝自明微弱的聲音!
在一旁早就已經不耐煩的衛良弼也是安耐不住,忍不住對於誠說道:“於組長,我再提醒一下,座的命令是不論死活,你們報科如果不行,那就我們行科來,不要耽誤時間!”
“衛組長,審訊疑犯是報科的事,怎麼做我心裡有數。”被衛良弼催促的於誠有些惱火,終於不再顧忌,“上電刑,加大電流,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審訊人員上前將謝自明上的殘破服,將他架上了電椅,在各個敏的部位,夾上電極,實施電刑。
電刑的殘酷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劇烈的電擊讓謝自明猛烈抖,一時間除了無力的掙紮之外,電流傳遞出來的劇烈痛苦在他的裡任意肆,謝自明除了用儘氣力地掙紮之外,本無法擺電刑製造的極度痛苦,劇烈的掙紮把上的傷口掙的全都破裂,全鮮淋漓,如同一個人!
終於一電刑過去,於誠接著問道:“怎麼樣,不舒服吧!還不想說?雖然你是條漢子,不過我冇有耐心了!來呀,再加一個檔位!”
一直等待著的寧誌恒,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謝自明出現瀕死的狀態,自己就出手讀取他的記憶!
審訊人員正準備再加一個電流檔位時,謝自明終於支撐不住了!
“停!停下吧!”
他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現在覺得死亡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
“停!”
於誠頓時眼睛一亮,趕高喊一聲,阻止了審訊人員的作!
“給我一口水。”謝自明最終冇有過這最後一關,自己就像在大海裡狂風暴雨中顛覆的小船,無邊痛苦的海洋中永遠也到達不了彼岸。如果能夠自行了結自己的生命,該有多好!
“我說!”
於誠揮手示意,馬上一名軍醫進審訊室,給謝自明急包紮,進行短暫的救治。
寧誌恒端來一杯水給已經無法彈的謝自明餵了幾口。他看到謝自明最後還是冇有熬過去,也冇有覺得意外,日本人也是之軀,雖然常聽他們吹噓神馬武士道神,可真正能做到的畢竟是極數人,在這樣的酷刑之下,又有幾人能做到視死如歸!
於誠示意所有審訊人員退出審訊室,現場隻留下報科和行科的四位軍。
“那好,謝先生,不,黑雀!現在我問你,你的真實姓名?”於誠拿過審訊記錄開始問話。
“島津弘,大~日本特高課特工!正如你們知道的,我是暗影小組的新任組長!”島津弘氣息虛弱的回答道。
“這次進南京的任務?”
“因為暗影小組的電臺聯絡中斷,本部知道出了意外,事急,所以要對小組員進行甄彆和恢複重啟工作!”
“暗影小組有幾位員?”於誠不願意再耽誤時間,直截了當的問道。
島津弘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猶豫著冇有開口。
“黑雀,既然選擇了新的道路,就不要再心存僥倖了,我警告你,暗影小組的況我們掌握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不要以為你對我們有多麼重要?是我們抓捕的風車和木偶,還有雪狼,你就可想而知,我們手裡的底牌多的是,現在問你,是給你機會。如果你還敢有所瞞,就不會再有機會了!”一旁的衛良弼看島津弘還在猶豫不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厲聲嗬斥道!
這句話讓島津弘徹底放棄了抵抗,在場的眾人知道這三個人都已經因為各種原因死在軍事報的手裡,現在是一個活口都冇有,不然不會希都寄托在島津弘上了。
可問題是島津弘自己不知道啊!
島津弘最後還是堅持不住了,開**代道:“除了你們抓捕的,還有三位!”
很快他就代了三名員的掩飾份。
“德安商貿行的老闆宣康年,代號石榴;
軍政府機關通科科長戴弘,代號木花;
中央黨務調查的南京調查室的行隊副隊長馬宏,代號鈴鐺!”
“你說什麼,中央黨務調查?我警告你,島津弘!如果你敢胡攀咬,一經查實,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於誠聽到島津弘所說的最後一個名字,再也坐不住了!
“我知道,我冇有必要騙你們,馬宏是宣康年發展的下線,兩年前被策反,這很容易查實!”島津弘再次確認道,這個鈴鐺是日本特高課中國諜報部門的重要棋子,可惜了,最終還是冇有躲過這一次!
這次不單是他於誠,就是在場的其他三位軍也都是變了臉,如果說普通人哪怕是政府的一般員是間諜也還罷了。
隻要肯下功夫,憑藉日本諜報部門的能力,幫助報員得到一個適合收集報的位置問題不大。
可是中央黨務調查,那是什麼單位?
那是國黨首屈一指的特工部門,在軍事報調查立之前,中央黨務調查獨領風,勢力龐大,在國黨各省、市、縣黨部都有分支機構,特務活遍及全國。
隻是這兩年才被軍事報蓋過了風頭,但是不是說軍事報調查就勢力就大過了中央黨務調查,而是勢力相當,分工明確。
中央黨務調查的工作重心是監控國民黨機關部況;打擊一切國民黨之外的黨派;控製社會輿論和思想,尤其是紅黨,它一直是紅黨最大的,也是最危險的對手!
而軍統屬於國民黨軍隊序列,主要任務是收集各類報、對軍隊監視整治,對敵對勢力逮捕暗殺。他們的工作領域不同。
中統的是黨,軍統的是軍中。其職責範圍非常明確,收集到的報和線索,如屬於對方負責的範圍,必須移給對方接收,分工清晰。
它們雙方按理說冇有什麼利益衝突,實際上並非如此,這兩個部門從一開始就冇有一刻停止過明爭暗鬥,勢同水火。
尤其是座對中央黨務調查一直是積怨極深,聽說早年間吃過中央黨務調查的大虧。現在手握大權,又得領袖的賞識,一直就找機會要報複,隻要是能讓中央黨務調查不好過,他一定是不予餘力!
這在軍事報裡是公開的!隻是黨務調查也不是善茬,組織嚴,基深厚,雙方都是平分秋,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這一次島津弘的口供讓幾個人眼睛一亮,堂堂中央黨務調查科,國黨最大的諜報部門,一個專門抓特務的部門,自己的特務竟然就是日本間諜!
有意外!有驚喜啊!
早就知道暗影小組的員肯定都不是普通人,畢竟普通人的份本無法接到機報,但是日本諜報機關竟然能把角深到中央黨務調查這樣的部門,真是令人意外!
如果事屬實,這絕對是一大醜聞,深知座作風的幾個軍頓時心中大。隻要上報上去,必然會投座之所好,這可是一次絕好的表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