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的數量……應該不多,我們學校就我知道的,除了我以外,隻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人比較糟糕,還是儘可能不要遇到的好。”
林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過關於那個異能者,卻不想多說的樣子。
三千多倖存者裡,隻有兩個異能者,這個比例確實很小。不過以X城大學的倖存者當做基數,顯然不夠準確。
但淩默心中卻有一個更大的疑問,他看了林秋兩眼,終於問出了口:“你的異能是怎麼來的?”
林秋愣了一下,那雙雖然黯淡,但一直很淡定的眼睛裡終於閃過了一異,沉默了好一會兒,纔不肯定地說道:“我不知道,就好像我天生就會一樣。怎麼,難道你也是這樣嗎?”
淩默心中歎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會不會是什麼高科技,或者外星人侵?”史斌突然了一句,“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腦子裡多出了一個晶片?”
他這一開口,林秋頓時就無語地低了下頭,而淩默則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這真是個不腦子的愣頭青。
就像淩默想的那樣,異能者和變異喪,都算是各自種族的進化群,這豈是用什麼高科技外星人之類的解釋能說通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外星人,憑什麼非要在人類的腦子裡安什麼晶片?幫著一部分人類戰勝喪,求得生機?
彆人怎麼想淩默管不著,不過淩默是完全不相信的。看林秋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顯然也認為這個說法很稽。
“算了,這個問題想了也冇用,怎麼用好異能纔是正經的。”淩默似乎不太在意的樣子,讓林秋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作為異能者,恐怕都會對這個問題分外關心纔對吧……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淩默說的確實很正確,麵對無解的問題,猜測再多都冇有用。
兩人又聊了幾句,林秋便擺出一副有意討好淩默的姿態,提議道:“我去外麵睡,這裡留給你們好了。”
可淩默卻笑著搖了搖頭:“不用,我就在廚房住就好。”
開玩笑,他怎麼能住在這種完全封閉的地方。雖然林秋表現得很聰明,但那個史斌卻明顯是個愣頭青。何況這隻是表麵現象罷了,自己還談不上相信林秋。
萬一到時候他們把門一堵死,隻需要放把火就能把他燒死在裡麵。如果是打他行囊的主意,也能通過煙燻的辦法。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
哪怕是淩默平時自己找住時,優先考慮的第一要素,也是退路。一些倖存者可能會覺得越是封閉的地方越安全,但淩默卻覺得一定要有足夠的退路留給自己才行。
養這種習慣,大概和他一開始控喪的經曆有關。那會兒他經常在睡眠過程中和偶斷開聯絡,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試想如果那時候他呆在完全封閉的地方,恐怕現在早就變一堆殘渣了。
雖然這個問題也比較好解決,隻需要將葉和夏娜留在外麵就行了,但誰知道當自己進睡眠狀態時,這兩隻喪會不會滅了林秋和史斌?
見淩默不領,林秋也不強求,轉而說道:“那好。明天史斌要照顧我,估計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這樣吧,今天就讓他在外麪包房裡守夜吧,畢竟今天來過喪,說明這裡可能已經不太安全了。”
這個提議也有讓史斌用行贖罪的意思,淩默也冇有理由不同意,便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中卻想到,這裡其實是非常安全的,那兩隻喪完全就是在他的控下才跑進來的。不過能讓那個史斌瞪大眼睛坐一夜,也是件讓人愉悅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途中淩默拿出了一些食出來,種種食的富程度,對於吃慣了過期麪包的林秋和史斌簡直是一場極大的視覺衝擊。
那史斌咬著牙啃著麪包,而淩默也冇有管他,隻是將一包餅乾塞給了林秋:“吃吧,有點力氣,明天也能走快點。”
史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但林秋卻彷彿冇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似的,大大方方地將餅乾接了過來,又問道:“那兩位不吃麼?”
“這裡很不舒服,我們出去氣。”一直冇有開口的夏娜見林秋看向自己,竟然略帶生地說了一句,然後便拉著葉走了出去。
淩默看得心頭一,看來夏娜已經很懂得把握氣氛了嘛,甚至懂得用這種遁了。
“我出去看看們。”淩默也趁機開溜。雖然葉和夏娜的表現略怪異,不過雙方在一起呆不了多久,隻要稍微注意點就不會餡。
“看那德……”史斌見淩默的影消失在門口,立刻忍不住怒氣沖沖地低聲罵了一句。
林秋慢慢地撕開了包裝袋,看向史斌的眼神中閃過一失:“他已經算很好打道了,否則的話隻要他要挾我,難道我能不聽話?你可以討厭他,但是你要明白,他有實力,就像現在,你隻能悄悄罵他。”
“……”史斌被林秋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終了手中的麪包,有些不甘地說道,“林秋,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呢。”
“我怎麼變了?”林秋往後一靠,臉上出了一疲憊之,“我這些天各種教你怎麼戰鬥,但是你的進步還是有限。我還不想死,我能活到現在很不容易,而且作為一個異能者,我也不能這麼簡單地就死了。我還想回到家鄉去找我爸媽……他有實力,我想跟著他去找一點生機,難道不對嗎?你要是真為我好,就彆再招惹他,我們到了校醫院,自然就分道揚鑣了,你何必這樣。”
“我還不是怕他跟那些人一樣!”史斌咬牙說道。
林秋看向他的眼神越發失:“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想解釋了。總之你相信我就好。”
這一番對話,淩默自然是冇有聽見,他正滿頭黑線地看著夏娜和葉。
這兩個喪跑到廚房後,竟然對灶臺上那些酒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帶頭的自然是恢複了許多記憶的夏娜,一把抓住了一個酒瓶,眼中出了一若有所思之:“我記得……喝了這個,好像會覺很舒服。”
敢以前的夏娜也不是個乖乖,居然對酒有這種記憶……
當淩默出來時,夏娜已經靠著蠻力直接揭開了一瓶啤酒,不僅自己灌了好幾口,還攛掇著葉喝了幾口。
雖然不知道們同類之間是如何流的,但想來葉已經誕生了真正意識,要和同類做基本的流大概不算困難吧。
“還好葉的酒量不錯,夏娜應該也不差吧……”淩默這麼想著,也就冇有手奪下酒瓶。在他看來,讓這兩個喪多接一些新鮮事也好,就算們的本不可能再和人類一樣,但能多一點對人類社會的瞭解,多接一點人類的習慣,也未嘗不是什麼好事。
可讓淩默冇有想到的是,一瓶啤酒還冇完,這兩隻喪竟然就喝醉了!
雖然臉仍舊蒼白,但眼睛卻微微有些泛紅,不過程度也就和現在的淩默相當,不會被人認出喪的份。
可重點是,們倆的神波都驟然加劇,看向淩默的表,也變得有些怪異了……
“不會吧,難道喪不能喝酒?對了……酒應該會讓們的本能覺醒吧……”
淩默一邊臉難看地想到,一邊慢慢地朝後退去。
最先朝著淩默撲過來的是葉,不過剛一張,就出了一掙紮之,最後停了下來。
可夏娜就不同了,直接撲到了淩默跟前,一把就拽住了淩默的胳膊。
淩默勉強用神手阻止著夏娜的進一步舉,一邊說道:“你不是說好了不會咬我嗎……”
夏娜停頓了一下,然後又不依不饒地撲了過來:“我不咬你……我是……親而已……”
的雙臂摟著淩默的胳膊,一雙泛紅的眼睛地盯著淩默的,然後一點點地靠了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雙方存在神聯絡的緣故,淩默的神手對夏娜所能起到的效果不大,而夏娜在接了酒之後,也變得更難控了。
最糟糕的是,葉也再次撲了上來,也拽住了淩默的胳膊。
“這算什麼親,你明顯就是想咬我……”淩默被得步步後退,最後三個人一起滾到了地鋪上。
這兩隻喪雖然被酒攪得發狂,但和他的神聯絡還在,不會手傷他。可淩默這會兒可不敢一親芳澤,雖然們倆已經如同八爪魚似的纏住了他,可淩默卻一點都不敢放鬆。
大概是聽見外麵的靜,史斌從倉庫走了出來。
一看見這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史斌的表頓時變得十分彩,他呆呆地站了足有十幾秒,才慌忙轉關上了倉庫的房門,然後秉著非禮勿視的態度,快步穿過了廚房。
直到“嘭”一聲關上了廚房的大門,史斌才憤憤不平地“呸”了一聲:“天還冇黑,居然就這樣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