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長!保證完任務!”
李貫敬了個軍禮,徑直就走進了車裡,坐到了駕駛座上。
張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這時,車子也開始發了。李貫對著衆人道了一句坐穩後,便猛地踩下了油門,控著車子直直地向前開去,伴隨著嗚嗚嗚轟鳴的馬達聲,一道濃濃的汽車尾煙便猛地噴了出來,直直甩過了一道弧度。
“噢,對了,差點忘了自我介紹呢!”張鬱此時纔回過神來,他用力一拍腦門,這才轉頭對著李貫說道,“李貫兄弟,我名字做張鬱。”李貫瞇著眼睛點了點頭,張鬱又指了指張芃和小雨繼續說,“這位是張芃,這位是方小雨。”
李貫開著車忽地就嚴肅了起來,對著張芃和小雨正聲說,“張長,方長!”
張芃頓時掩笑了笑,“咯咯,胖子,可不可以別的那麼嚴肅啊,我們的年紀都差不了多,你可能還比我們大呢,你直接稱呼我們的姓名那就可以啦!長的,多難聽啊!”張芃笑嘻嘻地說,小雨附和著點頭。
李貫的表還是那般嚴肅,他一邊開車一邊正聲說,“報告長,我曾經是一名偵察兵,現在是一名保鏢!但是曾經爲偵察兵的我,決不能放棄掉偵察兵的驕傲,偵察兵的驕傲就是要尊敬上司,所以我不能直接稱呼長的名字!完畢!”他的表雖然是很嚴肅,但是說話的同時,他那雙小眼睛卻是不時地閃著,給人的覺異常的矛盾。
張芃頓時略無趣,無趣地鼓了鼓腮幫子,小雨則是讚賞地點點頭,非常贊同胖子李貫的說法。
張鬱無奈地笑了一聲,出於對作靈活的考慮,他們的子穿著都是迷彩,上半也是隨意地穿著一套斑點,給人的覺的確是像部隊士兵。這個胖子會稱呼他們爲長,多半就是因爲上的那套皮、以及這個鐵疙瘩的緣故了。雖然是被誤會了,但是張鬱等人並沒有打算解釋清楚,因爲本就不需要,有著軍人的這個頭銜或許會更容易地辦事。
張鬱對著李貫說,“和我們說說吧,這一個星期來這座城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那些喪究竟是怎麼出現的……”張鬱特意拉長了‘怎麼出現’這四個字的尾音,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李貫。
李貫一邊開車一邊說,似是回憶起什麼過往一般,他開始說了,“事要從九天前的晚上說起,從下午開始就颳起很大的暴風雨,我的職業的保鏢,正在和保護的人在一間酒店中休息。早上還是平靜無事的,但是到了晚上,暴風雨越來越大時,當我開始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座城市大部分人已經爲喪了……”
張鬱打斷了李貫的回憶,問了一句,“你要保護的人是什麼人?”
這時,道路上忽地就撲出了幾隻喪來,李貫撞飛了它們後,這纔回答說,“保護者是一羣人,這是我們保鏢集團這次的任務,保護參加省文化流大會的流代表們。他們都是文化界的名人,其中也不乏知名的作家。保鏢的宗旨就是,寧可死也不可讓僱主到一傷害。”他的語氣相當的自豪。
張鬱點了點頭,心似乎想明白了,他這個材也能當上保鏢的原因,無不就是能多擋幾發子彈麼。
李貫將車子開上了一條寬敞的公路,周圍的喪迅即撲了上來,而李貫則相當練地將車子猛地加速,然後就進了喪羣中,接著就是華麗的漂移加上甩尾。呼呼地旋轉幾圈過後,圍過來的幾十只喪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整個地面都是殘肢碎骨,李貫這才繼續開車向前駛去。
李貫接著說,“喪出現的原因我還不知道,但是總覺喪傳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比電影生化危機中的還要誇張,不過喪幾乎是在沒有一的徵兆下就出現了……”
頓了頓,李貫繼續說,“由於是住在酒店中,防很完,我和幾位同伴掃除了酒店中喪,然後設置了一些障礙,就這般將喪給攔截在了酒店大門之外。自此之後,酒店就爲了我們倖存者們的營地了,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是那裡,我們還有43名倖存者……包括了我。”
張鬱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就發問了,“你們難道一直待在酒店中嗎?這一個多星期也不出去尋找救援?就等待著搜救人員的到來?”
李貫淡淡說,“我們沒有坐以待斃,喪剛出現的那幾天,我們總是大批人出去尋找倖存者,頂著狂風大雨救回了很多的倖存者,人數最多的時候,曾經達到兩百多人,其中還不缺乏大量的青壯年。”
張鬱皺住的眉頭沒有毫放鬆,依舊地凝著,李貫繼續說,“後來,實在是因爲喪傳播的速度太驚人了,我們往往得知倖存者所在地,可當是去了之後,等待著我們的基本上都是一隻面龐蠕著腐的喪,要麼一些就是被喪咬中的人。我們逐漸地放棄了搜救行,因爲這個過程中我們損失了大量的人!”他這段話說的很平淡,可是他的手卻是不停地在抖著、很劇烈。
頓了頓,李貫接著說,語氣有些漠然,“我們並不是沒有尋找過救援,可都是絕又絕,我們也放棄尋找,好好地生存著……”
張芃忍不住了,詢問了一句,“然後呢,你們接下來是怎麼辦的?”
小雨也問,“警察呢,他們沒有出來維持治安麼?”
李貫將車子駛過了一條街,在撞死了幾十只喪後,又直直地向前開去。這時,李貫才說,“喪剛開始襲擊人類的時候,警察出來維持治安過,但是兩天之後,他們就像是水蒸氣蒸發掉了一般,憑空消失了,沒有一的徵兆。”他的語氣有些寒冷。
李貫以冰冷的語氣繼續說,“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們是全都撤離這座城市了,就是爲了保護政府的首腦和一些資產渾厚的富人。他們都是搭乘著火車離開的……”
“聽過一些從火車站回來的倖存者說的話,他們當時有數百人衝進了火車站堵在了鐵軌上,試圖攔截下火車。可是火車上的人卻毫沒有想過讓火車停下來,依舊令火車直驅,並且撞死了不人,不警察還對著倖存者開槍。”
怕張鬱等人不瞭解,他又補充了一句,“火車站就在城市的南方出口,現在火車已經不再通行了,因爲鐵軌上鋪滿了爬著蛆蟲的。”
李貫的這些話語氣很淡,但是衆人依稀能夠覺得出語氣之中的憤怒以及厭惡,在腦海中想象起了在大橋上見到的場面,那一無辜的慘狀,那一無辜的掙扎以及反抗,還有那抱嬰的婦……
政府人員的冰冷無,令得張鬱等人的緒產生了負增長,對於政府人員更是沒有一好。再聯繫到衆人這幾天的況,也是沒有一個搜救人員的到來,所謂的搜救人員多半是去救援那些富人權貴了。說實在的,他們是真的覺得噁心了,政府人員的素質以及思想。
似乎有一部末日電影是《2012》的吧,張鬱等人也看過,講訴的是世界末日到來了,普通到掉渣的幾個小人的求生之旅。這部電影也是極爲諷刺地指出了,末日到來時人們心的自私與黑暗,爲了活下去無其不能使用。
最令張鬱念念不忘的場景,就是2012年的末日船票了。富人們花錢買票坐上了所謂的“諾亞方舟”,高權貴們也利用權力之便登上了船。而沒錢買票的窮人們呢,要麼是等死,要麼就是拼命地往方舟丄。試圖上船的那羣人,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清除。關於這一點,政府的首腦們還有一個非常完的理由、完到歷經萬年風沙的洗禮都不會消逝的理由。
爲了讓人類種羣優良的基因能夠傳播下去。
另一方面就是指,船閘外的都是不優良的、被棄的劣質生命。在這部電影中,這個理由將“優存劣汰,適者生存”的天演論核心思想發揚到了極致,但事實上,只有金錢或是權利才能生存下來。
最終的場景呢,則是在大洪水到來之前,各國政府的首腦們終於決定了,打開閘門讓倖存者們進來。就這樣,主角等人也終於是踏上了明的路途,前途一片滿。就是那最後的場景令張鬱倒胃口,看著一個個國家領導人表決打開船閘、看著一個個國家首腦同意讓倖存者們上船,張鬱就連嘔吐的心都有了。
政府做的事就是這麼的虛僞,人民的命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蚱,他們不會真的理會一隻螞蚱的掙扎。末日來臨,人人都於危難之中,腦袋隨時都掛在刀子口上,誰都自危於那柄鋒利的刀子會不會切割掉脖子。
古人有一句詩說得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歷史表明,天下間迫的始終是老百姓,高權貴可以利用職務之便搭上求生的列車,欺平民,貴族富僚也可以砸下鈔票買到方舟的船票,還是欺平民,唯一剩下來的還不都是普通到掉渣的平民老百姓麼?
李貫無奈地嘆了口氣,張鬱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軍人習十足的胖子出這樣的表,李貫繼續說,“我們就一直躲在了酒店中,然後每天冒雨出去搜救倖存者,我們每天看到倖存者的增加都會覺得很欣……我們這些倖存者每天都相互鼓勵著,每天的談資不是救援什麼時候到來,而是今天救了多人,殺了多隻喪,又有哪些新夥伴加了等等……”
張鬱等人的心被這句,就像是絃樂一般,一被撥,久久不能平靜。這時,李貫將車子繞過了一條小道,接著又繞上一條寬大的公路。這條公路上的喪幾乎沒有,最多也只是零零散散的三五隻,相對來說非常安全,看來李貫早就發現這條路沒有多喪的存在了。
在撞死了幾隻不長眼的喪後,車子繼續向前開去。
李貫正了正臉,繼續說,“因爲在酒店中還儲有大量的食,而且酒店的旁邊還有一間超市,雖然人數很多,但是我們短期的食供應還用不著擔心。直到倖存者的人數達到了兩百多人,食的供應就開始張了。倖存者們沒有什麼領導人,而且也沒有節約的意識,短短的兩天後,酒店的食見空了,再短短的兩天後,超市的食也見底了……”
李貫接著說,“還好這時天氣已經放晴,人們的思想也開始覺悟了,七八個人羣結隊就一起出去尋找食……”說到這,他的語氣變得抖了起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也在抖,“當時一共是分出了十二支小隊,總共有98人一起出去。大部分都是青壯年漢子,其中也不缺乏強壯的人,可是,他們僅僅只有一隊人回來了,其中大部分人還附著傷。”
李貫看向了張鬱,說,“我們問他們是什麼原因,他們說是被一個青皮的怪打傷的,他們還有一個人整個關節都碎掉了。”
張鬱有了興趣,連忙問,“知道那個怪是怎樣來的嗎?”張芃和小雨也看向了李貫,們在這個傢伙的手上吃過虧,能夠深刻覺到這個傢伙的恐怖。
李貫嘆息地搖了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似乎一晚上就憑空出現了,是了,就在三天前突然出現的。”頓了頓,他接著說,“我知道它們總共有四隻,分別鎮守著這座城市的四個方向,東南西北這四個。你們殺死的是南邊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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