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別院。
朱棣臉鐵青,渾氣得直哆嗦。
人這輩子總會遇到很多意外,但道衍被抓,這個意外卻讓他怎麼也不能接。
此時此刻,朱棣心中冒出一個跟道衍被抓當時同樣的想法:這京師也太背了吧?不是個風水寶地啊!將來我若爲帝,一定要遷都!必須的!
曹毅站在朱棣前五步,朝他微微的笑。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原本已走到了絕路的時候,卻偏偏來了個峰迴路轉,老天又莫名其妙讓道衍出現了,而且是被人綁好了送上門,連跑抓他的勁兒都省了,這種形,就跟天上掉了個餡餅兒,而且直接掉到人的裡似的,太省心了!
曹毅笑得很淡定,但心中卻有些小激,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窮得快當子的賭徒,一無所有之後,卻突然在路上撿了一袋子錢。
曹毅覺自己手上又有籌碼了,蕭凡的命運彷彿多了一線生機。
朱棣憤怒的盯著曹毅,眼睛快噴出火來。
“曹毅,放了道衍。”朱棣威嚴的道,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金戈鐵馬,萬旌蔽日的軍帳中,在向當年的百戶將領下達軍令。軍令不容置疑,不容拒絕。
曹毅面帶微笑,輕快而堅定的從裡吐出一個字:“不。”
朱棣臉愈發沉:“曹毅,你如今攀上高枝便不認舊主了麼?”
“舊主拿我當棋子,高枝拿我當兄弟,燕王殿下,如果你是我,你會選哪一邊?”曹毅角噙著冷冽的笑。
朱棣一窒,隨即很快恢復自然,沉聲道:“你們將如何置道衍?”
曹毅看了蕭畫眉一眼,笑道:“殿下將如何置我兄弟的妻子?”
朱棣狠狠地道:“我要殺了!”
曹毅毫不示弱:“那我就殺了道衍!”
“你敢!”朱棣怒目圓睜。
曹毅哈哈大笑:“你敢殺自己的兒,我爲何不敢殺個和尚?”
朱棣頓了一下,臉上頓現明悟:“你想拿道衍來換?”
曹毅嗤笑:“做夢!我帶了這麼多人來,就算我大搖大擺的走出你燕王的別院,你那些侍衛攔得住我嗎?”
朱棣的臉漸漸變黑了:“你到底想怎樣?”
曹毅朝後的錦衛們揮了揮手,道:“你們把我弟妹護送回府,然後把蕭府團團圍起來,保護好我兄弟的家眷。——還有,把這個和尚也帶走,關好,關嚴實了。”
衆錦校尉紛紛抱拳轟應,然後扯著畫眉和道衍便往外走。
蕭畫眉被扯得踉蹌了一下,然後回過頭看了朱棣一眼,目充滿恨意,朱棣被看得心頭一,不自的倒退了一步。
待衆人走後,別院的堂中空的只剩下朱棣和曹毅二人。
朱棣甩了甩袍袖,冷冷道:“好了,你可以直說了,你到底想怎樣?”
曹毅笑道:“我不想怎樣,只想與殿下做筆買賣。”
“什麼買賣?”
“你恢復畫眉的郡主封號,我把那和尚毫髮不損的還給你,如何?”
朱棣冷笑:“你這是做買賣還是要挾?曹毅你跟隨本王這麼久,你覺得本王像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嗎?”
曹毅笑容依舊:“時也,勢也,江山代出英雄,殿下若不順時順勢而取捨,恐難逃大浪淘沙的命運,能進能退,纔是英雄啊。”
朱棣目銳利的盯著曹毅:“我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常寧若恢復郡主封號,在獄中的蕭凡就能保住一條命,父皇就不會輕易的殺他,可你難道不知蕭凡是我的死敵嗎?你覺得我會這麼大方,爲了區區一個和尚而救死敵的命?曹毅,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沒看懂我啊……”
曹毅笑道:“這個和尚,可不是一般的和尚,蕭凡曾經告訴過我,這個和尚相當於你的左膀右臂,我雖然對這話不以爲然,但這話是蕭凡說的,我就相信。燕王殿下,你真願意用自失左膀右臂的代價,來換死敵一條命?”
朱棣鐵青著臉,咬牙道:“道衍也曾告訴過本王,蕭凡此人若活著,必我心腹大患,他要我不惜一切代價除掉蕭凡,跟你一樣,我雖對他的話不以爲然,但這話是他說的,我就相信,拿道衍換蕭凡的命,本王出得起這個代價!”
曹毅哈哈笑道:“王爺好氣魄!可是王爺別忘了,你如今人在京師……”
朱棣眼皮一跳,鎮定道:“你什麼意思?”
曹毅斂起笑容,目如針尖般銳利的盯著朱棣:“王爺願拿道衍和尚的命來換蕭凡一命,端的好買賣,曹某再加一注,用道衍和王爺你自己的命,來換蕭凡,不知王爺敢不敢跟曹某做這筆買賣?”
朱棣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你有何本事決定本王的命?本王邊侍衛如雲,皆是百戰餘生之勇士,你莫非想刺殺我不?”
曹毅出高深的笑:“王爺若不信,曹某多說無益,明日此時,曹某還會再來,王爺乃當世梟雄,相信你明日已然改變了主意,曹某告辭!”
說完曹毅轉便走,朱棣看著曹毅魁梧堅定的背影,神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回想剛纔曹毅臉上高深的笑容,朱棣沒來由的打了個寒。
“來人!”
“在!”
“今夜別院加派侍衛巡邏,所有人皆嚴陣以待,徹夜不休巡視本王別院!”
“是!”
出了燕王別院大門,曹毅大步流星朝蕭府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在慶幸,幸好今天來得早,更幸好有人莫名其妙抓住了道衍,這才讓自己掌握了一點點談判的籌碼,否則今日不但蕭畫眉兇險,自己的境也兇險了。若自己沒能護得蕭畫眉周全,將來蕭凡出來,自己怎有臉面對他?
剛纔來得匆忙,一直也沒細問到底是誰抓住的道衍,曹毅打從心底裡激那個人,他決定等這事過了以後,一定要親自登門,好好謝他。
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要得燕王認兒,只有常寧郡主的封號恢復了,順利爲了天子的親孫,天子纔不會蕭凡休妻,蕭凡的命也就保住了。
如何才能讓燕王認?的辦法用過了,不管用,燕王不吃這一套。該試試辦法了。這世上總有些人是屬蠟燭的,不點不亮,尊貴如王爺者也一樣。
曹毅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一個人來,——正確的說,應該是兩個人。
也許他們出馬,會收到奇效。
當下曹毅不再遲疑,匆匆趕赴蕭府。
曹毅是蕭府的常客,進了門之後下人們紛紛向他行禮。
曹毅無暇答禮,扯著一名下人問了幾句後,便急匆匆來到前院左側的花園。
剛走近花園,便聽萬花叢中傳來一陣慘。聲很悉,分明是太虛老道。
曹毅大吃一驚,太虛在他心裡可是世外高人,到底什麼樣的遭遇能令世外高人得如此悽慘?
走近一看,曹毅張大了說不出話了。
只見剛被天子封爲通微顯化真人的張三正在打太極拳,被打的那個,正是太虛。
只見張三左手抱日,右手環月,臂影晃間,一個又一個看似虛無的圓形圈子在半空中畫得層層疊疊,一環套一環,作看似緩慢,實則疾若閃電,而蕭凡那位可憐的師父太虛,則在張三畫出的圓形圈子裡如怒海中的一葉扁舟,不住的經著驚濤駭浪,鼻青臉腫的老臉因痛苦而極度扭曲,張得大大的,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
曹毅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了。
一山還比一山高,能令世外高人慘出聲的,當然是比世外高人更高的高人……
如此高絕於世,天下無敵的兩大絕世高手,燕王別院裡的那些侍衛豈能擋住他們一擊?蕭凡的命也許就著落在這二位的上了……
——前提是張三現在能手下留,別把太虛給揍死了。
“啊——師兄快住手!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太虛終於不了,在太極圈子裡哀哀求饒道。
張三手下毫未停,口中沉聲怒喝道:“混帳東西!活了一百多歲就以爲這世上無人制得住你了是吧?貧道費盡辛苦向暗香樓的仙姑騙來的肚兜兒,你竟敢去,也就罷了,你這該死的雜玩一番便把它丟掉,你可知貧道騙這肚兜兒騙得多艱難嗎?”
“那玩意兒有狐臭……”太虛哀哀辯解道。
“貧道就好這一口!關你屁事!越說越氣,再吃我兩拳!”張三氣得鬚髮俱張,下手愈發狠厲了。
曹毅遠遠站在花園外一臉駭然之,渾冷汗潸潸……
打完收工後的張三意猶未盡的朝趴在地上虛弱的太虛狠狠踢了一腳,怒道:“學了一百來年,就這半吊子功夫,連貧道一百招都接不下,沒用的東西!給貧道滾回房裡閉關去!”
說完張三狠狠一甩袖子,怒氣未消的走了。
待張三走了很久,太虛這才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上傷痕累累令他不時齜牙咧,嘶嘶吸著涼氣。
這個時候曹毅纔敢湊上前去,朝太虛友好的笑了笑,神又敬又畏,不知是在敬畏張三的高絕手,還是敬畏太虛非同凡人的扛揍功夫。
太虛陣陣,神很是狼狽,擡起無神的雙眼看著曹毅,脣抖了幾下,一副快哭了的樣子道:“……曹賢侄啊,你剛纔都看見了吧?”
曹毅急忙恭敬的道:“看見了,老神仙苦了……”
太虛長嘆口氣,悲愴道:“慘無人道啊!爲了一件臭肚兜兒揍我一頓……”
曹毅難得文雅的拽了一句詞勸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晴圓缺,此事誰也沒轍……” ωωω◆t tkan◆c o
太虛瞪了他一眼:“……此事古難全!”
“然也,然也。”
“你來找我還是找那個老東西?對了,蕭凡關在牢裡怎樣了?你只說他在裡面住得很舒服,住得再舒服那也是牢房呀,總不能在裡面住一輩子吧?”太虛難得一次的關心起徒弟來了。
曹毅見太虛主說到了正題,急忙道:“老神仙,您的徒弟蕭凡如今有難了啊,也許過不了幾日他會被天子斬首,今日小侄正是來請老神仙和……老老神仙出山,救你徒弟一命!”
太虛老臉一驚,道:“怎麼回事?你上次告訴我說蕭凡只是坐幾天牢便出來,怎麼又要被斬首了?他闖了什麼禍?”
曹毅有些無語,活了一百多歲,你難道連安話和真話都分不出來嗎?
當下曹毅只好將蕭凡與江都郡主之間的事,以及蕭凡冒犯天,還有畫眉必須恢復郡主封號等等利害細說分明。
太虛聞言楞了半晌,接著一拍大,氣道:“貧道早跟他說過,近日他會有大兇,這混帳東西從來就不把貧道的話放在心上……”
側頭著曹毅,太虛神戒備道:“你說要我救他?怎麼救?該不會讓我去劫錦衛的詔獄吧?”
曹毅急忙笑道:“怎麼會呢?那不是害老神仙犯王法麼?小侄可不是這麼不知進退的人,老神仙只要去嚇唬一個人就可以了……”
太虛鬆了一口氣,輕鬆的笑道:“原來只是嚇唬人,太簡單了,別的貧道不敢說,狗敲悶下絆子貧道最拿手了,說吧,嚇唬誰?”
“燕王。”
太虛笑的神頓時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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