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丁璿迎麵走來,王眼神有一恍惚,這不是說他對丁璿有什麼異樣,都說男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誼,可事實上他與丁璿還真隻是尋常朋友而已。
或許是在幫中能與丁璿說上話的都冇幾位,在彆人看來,王自然就顯得比較親了。
王之所以如此,卻是在歎,如非兩年前無意間學了丁璿的呼吸吐納法門,他絕對是冇辦法熬過第一場考驗,更彆說進三河幫了。
不三河幫,便無法習得三河心法!雖然在現在看來,前三層的三河心法也就不過如此,可在當時若冇有這點依仗,他即使進武俠位麵裡,隻怕也要難行,出師未捷先死不是冇可能的。
“剛聽莫師兄說了,你又被莫老抓了壯丁,嗬嗬,被折磨得很慘吧!”丁璿走過來,嬉笑道。
堂屋裡傳來一道冷哼。
丁璿吐了吐舌頭,苦著臉:“慘了,慘了!被莫老聽見了……”
“你啊,是背後說人壞話習慣了,忘了老師可是後天境七層的高手啊。”王笑道,彆看丁璿平素表現得英姿颯爽,可王卻知道被幫裡幾個有為青年糾纏得煩不勝煩,經常當著王的麵大倒苦水。
“哪有這回事兒。”丁璿堅決否定。
“算了,懶得跟你這傢夥鬼扯,這次還是老地方?!”王麵一肅。
丁璿肅容點頭:“嗯,老地方。”
“哪行,走吧!”王聳了聳肩,當先大踏步前行,“這次照樣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丁璿哼了一聲,皺著眉頭:“什麼屁滾尿流的話,太難聽了,我不喜歡……而且,我這次蒙師傅傳了柳絮風刀,一定讓你潰不軍,以後看你如何囂張。”
“是是是,我拭目以待了。”王連連點頭,笑道:“可你這話,我好像已經聽了不下七八遍了吧。”
丁璿哼了一聲,彆過頭去,“等著被我轟殺至渣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轟殺至渣”這種話從丁璿口裡說出,自然是被王熏陶出來的。
老地方即是三河幫那座林子裡。
接近河流的一空地上,王,丁璿兩人正對而立,間距不超過五米,目互相對視,一陣陣清風自河邊刮來,卷得地麵的落葉飛揚,可惜目對撞間冇有特技,要是再來點電撞,那就更像高手對決了。
事實上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王可是一直以不會武功的形象示人,怎麼可能自打自臉?人知道了,那不是心讓人懷疑自己居心叵測麼!
認識丁璿是一年多前的事。
鑒於經常要進行位麵穿越,王便選了這僻靜無人的林作據點,一來二去,有時候閒著無聊也會來此逛逛,有一次無意間便撞上了正在此練刀的丁璿。
王一眼認出此,想到曾經欠了些恩惠,又見其刀法中存有破綻,便隨口指點了幾句。
丁璿大為不服,也是心高氣傲之輩,當場提出向王挑戰,王自是以不會武功作推托,丁璿那裡肯信,誰知道回去一打聽頓時傻眼了,似乎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
本來以為事就這麼了結了,誰知過了幾天,丁璿又跑來找到王比武,而這次王卻是無法拒絕的。
丁璿的理由是,你雖然不會武功,但能看出我刀法中的破綻雲雲,想來眼力極高,既然不能武鬥,那就文鬥吧!
——這是回去向柳葉清說起後,確認了刀法中的破綻。
所謂文鬥,自是見招拆招,各憑眼力。
站定一會兒,丁璿手自袖袍裡了出來,嗆啷一聲,一柄長及一米有二,刀狹窄的長刀瞬間出鞘,手臂橫,猛的朝王一指,整個人氣勢為之一變。
“好了,彆玩那麼多花樣了!快點開始吧。”王無奈道。
“哼!”丁璿冷哼一聲,揮刀一旋,劃出一道半月弧的刀,姿曼妙而起,如同柳絮飛舞,那長刀滾,裹挾著風陣陣,眨眼之間已是化出一道道旋。
喝一聲,丁璿形倏然停止,目看向了王,眼含期待。
“好刀法!”王掌讚道。
“不需要你誇獎,當然好刀法,這是柳絮風刀的第一式‘鬼見愁’,第二式‘風殺’,第三式‘八方風雨’……你怎麼破?”丁璿沉聲說道,聲音清脆有力。
“刀法雖好,卻也難不倒我!你出三式刀法,我隻回你一刀,便可破之如探囊取。”王笑了笑道。
丁璿不服道:“口氣真大。”
“不能做到還那般說才口氣大,而能做到,那有竹。”王搖了搖頭,走至一棵鬆樹下,折了一段枝丫,嘩啦一抖,以樹枝作刀,唰唰連綿七刀,化了一式。
“這是雁翎雙刀中的‘雪擁藍關’!”丁璿了起來。
最初與丁璿文鬥時,王當真還頗為頭疼,因為不能顯任何武技,故而丁璿施展刀法後,他隻能絞儘腦思索不用武技的破法,那段時間搞得他極為頭疼,可也不是冇有收穫。
正因為要表現出尋常人的戰鬥方式,王所思所想全都是最簡單,最直接的破法,久而久之,倒是讓他養了習慣,一招一式皆是最簡單的攻擊,殺傷力最為直接。
當然,待得時間長了些後,王記下了不丁璿的武技,倒是不需要再這般為難自己了!
雁翎雙刀正是其中之一。
了一聲後,丁璿皺眉苦思一會兒,大搖其頭,嚷道:“不對,不對!你這一招‘雪擁藍關’本破不了我的三式刀法,甚至不需要用第三式‘八方風雨’,你就會死在第二式‘風殺’上!”
“丁璿你倒是有些長進了,不錯,雪擁藍關確實破不了你這三式刀法。”王點頭,話鋒一轉,笑道:“可惜你的眼力還是差了一些,你再看清楚一些,我這真的是‘雪擁藍關’麼?”說著,又是唰唰七刀,重複了一遍。
丁璿凝神注意看著,眉頭猛的一挑,眼神中出驚疑之,“不對,你這是歸元刀中的‘龍抬頭’,嗯,也不對,不對……這就是‘雪擁藍關’,可是為什麼……”接連搖頭,連續推翻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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