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個神妖修步高樓後, 沉寂的黑市頓時又熱鬧起來。
啓南風本來還想八卦一下那人是誰,結果剛問一句,邊上的修士就飛快離開, 一副“你想作死也別帶上我”的驚恐模樣。
“估計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不能提及名字的存在。”俞悠推測。
想起那條絕的絨尾, 有點心。
所以在回去之前, 咬牙在隔壁的珍寶巷裡買了一瓶妖修專用的膏。
蘇意致看著俞悠那一頭秀髮很是羨慕:“你就是用這玩意兒所以頭髮茂的?”
俞悠不好說這玩意兒是妖修們專門拿來抹尾的, 只好含糊地點頭。
結果蘇意致了自己枯黃的頭髮,咬咬牙也買了一瓶。
俞悠:“……”
因爲是跑出來的,明日又還得去雲華劍派, 所以三人賣完庫存的丹藥後都不敢多逛,匆匆溜回去了。
饒是如此, 也賺了不靈石了。
不過這次俞悠沒買藥材, 一來出門在外不方便藥浴, 二來,據說丹藥帶去萬古之森都會被侵蝕, 失去藥效,煉丹帶進去只是浪費。
第二天大早,丹鼎宗與天盾門衆修士在修整後,共赴雲華劍派。
畢竟同爲三大宗門,即便雲華劍派這百年間約了兩宗一頭, 卻依然極鄭重地禮待兩宗修士, 特派出兩位元嬰期長老和數名門弟子前來接引。
兩宗修士被安排在了專門用於待客的青雲峰上。
俞悠覺得有點兒奇怪, 自進雲華劍派的山門後, 原本一直話很多的馬長老突然噤聲, 甚至還刻意躲在人高馬大的盾修後走。
很快地,俞悠就知道了真相。
因爲把明面上的禮節流程走完後, 雲華劍派的債主就堵上門了。
馬長老被抓了個正著,逮住他的正是方纔還一臉親和的雲華劍派徐長老。
“你可算是肯出山了,方纔在天盾門面前我給你留面子,你現在給我出來說清楚,兩百年前你欠我靈劍拿什麼還!”
徐長老眼睛有點紅:“就因爲你把我的靈劍煉斷了,害我在那年的四境大會上被迫退出!”
馬長老死豬不怕開水燙:“關我什麼事?當年是你自己不信我能煉劍,非要跟我打賭!你都把劍塞我手裡了,我肯定要煉給你看啊。”
“我那是讓你煉嗎?”徐長老聲聲都像在泣痛訴:“我那是讓你練劍!老子以爲你在吹牛說自己會劍!”
“……”
俞悠幾人躲在門後聽得津津有味。
過了好一會兒,馬長老罵罵咧咧地回來了,俞悠看得仔細,他腰上掛著的芥子囊沒了。
看樣子總算有個債主爭氣站起來了,竟然有點欣。
不過丹鼎宗所在的客院並未安寧太久。
約莫盞茶功夫,衆人才剛將行禮放好,院外便有一名年輕的到訪。
打扮得格外秀麗,看穿著不像是劍修,倒像是哪個大世家出的婢。
微微屈膝行禮,客氣道:“諸位長老,不滅峰俞夫人有請。”
啓南風快,憋不住問題:“俞夫人是誰?”
他狐疑地往馬長老那邊了一眼,大有在懷疑又是對方債主的意味在裡面。
馬長老砸了只鞋過來:“別看我,老子也不認識!”
婢微微皺眉,姿態間約帶著傲意:“整個修真界能喚一聲俞夫人的,也只有崔家嫡,不滅劍神的道了。”
俞悠心想,你可能不知道不滅劍神在外面給你家夫人頭頂種了片草原,能喚俞夫人的沒有一百個也有五十個了。
馬長老纔剛被搶了芥子囊不願意去,只好換好脾氣的牛長老去了。
直到天向晚,牛長老才遲遲歸來。
等候多時的曲清妙站起來,略擔憂道:“牛長老,不知那位請您有何事?”
牛長老往對面看了眼,就看到那三人組仰著頭拿著甜瓜,滿臉期待地等著自己,完全沒有要乖巧退下的意思。
“哪兒來的甜瓜?”
“昨晚在城裡買的。”
牛長老沉著臉也拿了塊瓜吃,甜瓜拿井水沁過,涼的,口頗好。
他的心也轉好了些,這才緩緩道來。
“還是爲了兒,也就是俞念的事兒。”
衆人聽完以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俞念臉上那道疤並非尋常的傷,而是被某隻異抓傷,興許是那隻異過於弱小,所以當初無論是丹鼎宗還是雲華劍派竟然都沒人看出異狀,而也不曾像朱師兄那樣失去理智。
但是,那道傷疤蔓延得越來越大,以至於現在半張臉都快腐爛了。
偏偏這樣的況下,俞念仍未打消去參加四境大會的念頭,所以娘便特意請了丹鼎宗的長老爲其看病。
“但是被哪種異抓傷,便要用那種異的來煉製解藥,自己都沒看清那異的模樣,我又如何幫得上忙?”牛長老的眉皺在一起。
數月前門姓朱那個弟子無意間也被異傷到,但好在其他弟子記得當初出現了哪些異,爲此馬長老特意去了趟萬古之森,把那幾種異全抓了出來,挨著嘗試才救回他的命。
但是俞念說不出傷的異是什麼樣,難不要一羣丹修幫去把萬古之森所有的異都抓出來?
就是爹也做不到啊!
想到這裡,曲清妙凝眉不解:“爲何不滅劍神……”
“不知,我去不滅峰上時,也不曾看到劍神蹤影,約莫是在閉關吧。”
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了,畢竟修士閉關則三五月,多則上百年都不奇怪。
俞悠沒說話,大口吃瓜。
看過原文的可是知道的,現在的俞不滅正在某境,跟某位配在流人生。
只不過原文中雖然也提過一句俞念臉上了傷,但是很快便痊癒了,並沒有這麼嚴重。
後來俞念還在四境大會上豔驚四座,無數大佬爭著要跟俞不滅當親家。
很明顯,現在某些細節已經開始偏離原文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盾門的修士來了。
自從那天俞悠借了靈石後,天盾門衆修看他們的眼神就格外親切,就差拉著丹修們拜把子了。
狂浪生手裡舉著一面巨盾,上面凝一層薄薄的冰晶,寒氣縈繞在上面,格外漂亮。
看樣子這塊寒晶石讓他很滿意。
狂浪生舉著盾熱邀請:“我們打算去同劍修們切磋一番,你們要去看嗎?”
反正無事,俞悠三人便跟著去了。
雲華劍派的劍修們此刻正在試劍峰上練劍,遠遠去各種劍迸,格外刺激。
俞不滅的徒弟姜淵亦在其中。
他後跟了十餘名劍修,其中過半都已到築基期,看樣子都是參加四境大會的。
俞長安亦在其中,而且出人意料的是,他已經修煉至築基期了。
狂浪生同姜淵認識,兩人客氣地打了招呼。
隨後,姜淵便把目落到了三個丹修上。
狂浪生熱心地介紹:“這幾位是與我們同來的丹鼎宗道友,這位是蘇……”
“不必介紹了。”姜淵的臉不太好看。
他可還記得坑了他一半定金的蘇意致,至於邊上笑嘻嘻的啓南風更是忘不掉,回了宗門後他才知道,原來那日啓南風說的寶批龍不是什麼好話。
唯獨最邊上那個纖的貌,他未曾見過。
只不過在姜淵眼中跟那兩人毫無差別,因爲這仨都是整齊的煉氣期,就差在臉上寫著“菜”兩個字了。
因俞念傷的事兒,他私下被師孃狠狠訓斥了一頓,甚至被罰給師妹下跪道歉。
所以他自然對這兩人沒有好臉。
“丹鼎宗派來參加四境大會的,莫不就是你們三人?”姜淵都有點不敢信。
啓南風驕傲地拍了拍膛:“是啊,就是我們。”
這下,不止是姜淵,便是他後其他幾個劍修都驚愕了。
“胡鬧!”姜淵怒斥:“你們丹鼎宗把我們東境的臉面當什麼了?竟派這麼幾個煉氣期的弟子來!”
姜淵向來在衆劍修中頗有聲,馬上有人開始附和:“是啊,丹鼎宗既然對四境大會這麼不上心,倒不如把名額讓給我們雲華劍派,我們可還有不師兄想去都去不呢。”
“反正丹修們又不能斬殺異,帶著也不過是累贅。”
有幾個劍修覺得此言不妥想要制止,只是礙於姜淵的份,只好搖搖頭不語了。
俞悠他們的臉都不太好看。
各境會派出二十五名年輕修士參加四境大會,其他三境都是派出五名醫修,剩下二十個名額由其餘兩宗平分。
唯獨東境例外,丹鼎宗只有三個名額。
因爲從俞不滅在四境大會上驚豔亮相起,雲華劍派便以此爲由強地多佔了兩個名額,也多佔了那兩個名額的資源。
原文中讓主角顯得爽快的短短一段話,卻讓丹鼎宗承了百年的憋屈。
現在聽他們的意思,居然是不想讓丹修們參加四境大會了!
俞悠擡了擡眼皮,聲音冷:“四境大會是雲華劍派部的大會嗎?”
“還是說你們什麼時候加了我們丹鼎宗,還混了我們的長老,開始決定我們弟子要不要參加四境大會了?”
剛纔說話的那幾人想要辯駁卻無從出口,因爲俞悠說的不錯,他們的確無權置喙丹鼎宗讓哪個弟子來參加。
俞悠懶洋洋的看著姜淵,很不負責地丟下最後一句話後就轉走了——
“真這麼能耐,就好好勸你師孃,不要半夜來找我們宗門的長老啊。”
這句話落下的瞬間,現場死寂了片刻。
“嘶!”
“嘖!”
這句話可太讓人遐想連篇了啊!
姜淵的師孃是誰?不滅劍神的道啊!傳說中的修真界第一大人,崔家嫡!
據說不滅劍神已經閉關兩年了,難道閉關的時候沒注意,讓頭上長草了?
現場的劍修眼睛頓亮,彷彿了瓜田裡的猹,興難耐。
姜淵跟俞長安的臉變得鐵青。
偏偏罪魁禍首隻留下這句曖昧不明的話就跑了,但真要論起來半句假話都沒說!
昨天半夜師孃真讓婢去請丹鼎宗的長老了!
只是俞念鬧著不許他們把臉上傷的事說出去,至今宗門其他弟子都不知曉毀容的事兒,所以他們此刻也不好說明真相。
而且看周圍這些同門滿臉“我懂”,“我們不會說出去”的眼神……
估計任憑他們怎麼解釋,也沒人會信了。
*
俞悠心頗好地跑去雲華劍派的膳堂吃了頓飯,可惜劍修們的伙食遠不如丹修,味道寡淡得很。
還不如辟穀丹好吃呢。
俞悠丟了粒辟穀丹進裡當零食吃。
邊上的蘇意致跟啓南風出嫌棄臉,倒是狂浪生好奇:“這是什麼丹?看你吃得香的。”
俞悠大方的分出去一粒:“嚐嚐?”
狂浪生現在很信任大好人俞悠,接過後直接丟裡,嚼了兩口眼神頓亮:“好吃!”
居然是草莓味的。
啓南風跟蘇意致想噦。
吃了草莓味的辟穀丹後,狂浪生對丹修的好再加了一分,他安方纔被劍修們鄙視了的幾人:“你們也不必把那羣劍修的話放心裡,他們都沒參加過四境大會,不知萬古之森的可怕,也不知道醫修的能耐多大。”
狂浪生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向遙遠的桐花郡方向,眼中約有火熱的亮閃現。
“我也是經過一番磨難才知曉,判斷醫修的能耐不能僅看修爲。先前遇到了一名醫修,雖然實力低微,然而醫和人品都稱得上是大師!”
大師本人又了粒荔枝味的辟穀丹吃,因爲被吹噓得高興,順手分了粒給狂浪生。
吃了糖的狂浪生興致更高,不吝贊言:“若沒有那位大師,我們師兄弟十人的命運怕是慘淡得很,自那時起我便堅信,學醫可以拯救修真界!”
俞悠臉都快被吹紅了。
狂浪生話鋒一轉:“且不說那位大師的事兒了,先說說你們的事吧,想不想證明給雲華劍派看看?”
他興致:“我方纔聽我宗長老說,爲了提前適應萬古之森的環境,三日後我們會被帶去東境萬古之森的最外圍進行試煉。”
“到時候我便用妙絕倫的演技假裝了重傷,你們便可趁機展現自己的絕妙醫,好讓那些詬病你們的劍修們閉。”
三人組:“……”
就連啓南風都忍不住嘀咕:“怎麼覺盾修不太聰明的樣子?”
真的當隨行的那些前輩們都是瞎子,看不出他們是裝傷嗎?
俞悠不好掃狂浪生的興,也很好奇狂浪生到底想幹嘛,於是配合著點頭:“然後呢?我們需要怎麼回報你妙絕倫的演技呢?”
“咳。”狂浪生捂輕咳了一聲,低聲音同俞悠懇求著商量——
“欠條上的九千靈石,能改八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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