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犬,問你個問題。”
方解蹲在地上翻烤一隻不久之前到的兔子,已經出樊固城十一天,老闆娘送的燉狗和包子早就已經吃完了。前幾天過的地方連只飛鳥都沒看到一隻,吃了幾天的乾糧他和大犬早就已經饞饞的不了。方解吃雖然不似大犬那樣狂暴,但也是無不歡。至於沐小腰……本不需要擔心對食挑剔,因爲只喝酒。
在馬車車廂裡除了必需品和方解路上解悶用看的書籍,剩下的就只有酒和乾糧了。而酒的數量遠比干糧多,要知道沐小腰一天最也要喝五斤酒。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爲什麼對酒之外的食沒有一點慾。
甚至不喝水。
大犬,但他寧願吃生也懶得自己去把做。
“什麼事?”
他蹲在一邊看著方解烤,不時一下角流下來的口水。
方解笑了笑,看了看兔已經烤的差不多,留下兩隻兔剩下的都遞給大犬:“你商國恨……我記得當初在咱們流亡到南燕的時候聽過一個故事,據說在十五年前南燕還不是南燕,而是商國……十五年前,當時的大隋皇帝以左前衛大將軍羅耀爲徵南大總管,提兵十五萬南侵,攻破了商國都城雍州城,商國滅亡……據說商國太子逃走,在朝臣的保護下重新立國,卻不敢再稱商國而改稱燕國,向大隋稱臣。”
“現在羅耀鎮守的雍郡,就是當年的商國都城雍州城。那一戰,據說商國皇室被羅耀屠盡。只逃走了一個太子,其他皇室員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你是不是商國人?”
大犬怔了一下,隨即譏諷道:“如果商國恨就是商國人,那麼佛宗的領袖大明王,爲什麼佛宗不大宗?大隋的皇帝姓楊,大隋爲什麼不大楊而大隋?”
方解一邊啃一邊說道:“你急什麼,我不過就是閒著無聊猜測。”
大犬撕咬著那隻烤得金黃的兔子:“羅耀是個狠人……當年他率軍南征,攻破雍州城之前,大隋皇帝曾經下過旨意,只要商國皇帝慕容羅投降,可以封其爲王,善待慕容氏。可羅耀本就沒聽皇帝的,殺進雍州城之後非但皇族慕容氏殺了個乾淨,城的世家大戶也一個沒留,盡數屠了。你所說的那個什麼逃走的太子……也就是現在南燕的皇帝慕容恥本就是假的。你也不想想,大隋的皇帝難道會真的容許一個仇人活在世上,而且還建立了國家?”
“你怎麼知道?”
方解問。
“我確實是商國人。”
大犬片刻間就把那一隻兔子啃,眼神飄向方解手裡另一隻兔。方解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把兔遞了過去。大犬激的看了他一眼,幾乎一口把那個不大的兔連骨頭帶都吞下去。
“我是商國人,但商國滅亡之前沒有商這個姓氏,國破之後,家父是商國愚忠之臣,把姓氏都改了,也正因爲這樣才導致了家門慘變。家父曾經是商國高,自然知道一些。現在的南燕皇帝骨子裡沒有一點商國皇室的,不過是個趁勢而起的小人罷了。我甚至懷疑,南燕的皇帝是不是大隋皇帝當初派去商國的細。”
“他向大隋皇帝非但稱臣,而且還自稱兒皇帝,一點商國人的勇氣都沒有……不過若不是因爲這樣,他的南燕也保不住。正因爲他低聲下氣的討好大隋皇帝,所以他那個只有原來商國三分之一大的燕國纔會保存下來。”
“這算淚史嗎?”
方解笑問。
“淚個屁!”
大犬嘆了口氣:“我家老爺子就是頑固愚忠,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家破人亡。爲了紀念他老人家,商這個姓氏我就留著了。我那個時候也是個錦玉食的紈絝子弟,家破之後逃亡出走,後來才人委託照顧你。”
方解比劃了一下手裡的半個兔:“告訴我,是誰委託你保護我的,這半個兔也給你了。”
大犬了脣,裹服往後面草叢裡一躺:“飽了。”
方解低聲罵了一句,恨恨的把兔吃完連骨頭幾乎都嚼了。
“大犬。”
“嗯?”
“我再問你一件事。”
“要問是誰讓我保護你的還是免了吧,這事我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的。你要是真憋的難……要麼去前面找那些小娘皮泄泄火,好麼我給你把風你自己解決?”
“滾蛋!”
方解罵了一句,挨著大犬邊坐下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修行……是一種什麼樣的覺?你知道我不能修行,所以理解的有些淺薄。也正因爲覺不到,所以更想知道那覺到底什麼樣。”
“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
大犬反問。
“應該是很妙的吧。”
方解回答。
“得不到的東西都是妙的。”
大犬拔了一枯草叼在裡:“跟你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修行到底是什麼覺。如果說僅僅是隻裡的變化,我倒是能跟你說說。要是指修行而得到的悟……我什麼悟都沒有,除了比以前吃的多了之外。”
“裡會有什麼變化?”
“最簡單之在於,氣海拓寬變大,氣海里修行而來的勁氣進四肢百骸。從而讓人變得更強壯,更有力。最基礎的修行,就是讓氣海里的勁氣遊走於經脈,最終融。一旦能把勁氣運行於全,那就是一品修行了……一品之人,比普通人要強壯許多,能輕易拉開兩石半的弓。普通人要想拉開兩石半的弓,需要鍛鍊很多年。”
方解嗯了一聲:“普通人練的是,修行人練的勁。”
“也可以這麼說。”
大犬看了方解一眼說道:“不過你就是個異類,你這樣的年紀,純粹看魄已經能與二品下的修行之人相比,殊爲不易,甚至可以說極爲罕見。我所知道的……滅了商國那個大將軍羅耀或許跟你是一個類型的人,他也不能修行,但單純練就已經達到了九品的境界。”
“這沒什麼奇怪的。”
方解自然而然的說道:“科學家研究過,普通人只能發揮微乎其微的力量。如果能把全的力量用於一的話,能有萬斤之力。”
“科學家是什麼?”
大犬問。
“呃……一種比九品高手還恐怖的人。”
……
……
方解在沐小腰邊了個地方坐下來,諂的笑了笑說道:“今兒外面一點風都沒有,太照下來暖和的好像烤著火爐子似的。這麼好的天氣,小腰姐不打算出去走走?”
沐小腰翻了個溫客氣的說道:“有事說有屁放。”
方解白了後腦勺一眼道:“剛纔跟大犬說了半天,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本沒想打算擾你睡覺的,可你知道我這子,一旦有什麼事想不通我就睡不著覺。”
“你子我知道,想不通就睡不著覺這事我真不知道。”
沐小腰坐起來,也不去理會已經快捲到自己腰際的紅。盤著坐好,那兩條白淨淨的大就暴在方解的目之下。可惜的是這個妖衆的人本沒有一點自己是人的覺悟,毫也不在意這麼的大被方解看了個遍。
似乎是睡的太久了些子有些發皺,所以還了個攔腰舒展了一下。舒展的時候,前那一對波濤自然而然的更加起來。紅,白,纖腰,……散的長髮,慵懶的面容,無論如何這樣子都足夠讓男人怦然心了。
這個樣子的沐小腰,方解已經看了十五年。
沐小腰是看著方解長大的,方解何嘗不是看著“長大”的?
“什麼事?”
舒展完了子,沐小腰把頭髮隨意的在腦後挽了下。
“修行,到底是什麼覺?”
方解問。
“修行……”
沐小腰看向方解:“爲什麼忽然想到問這個問題?”
方解笑了笑說道:“臨出樊固的時候,不是機緣巧合開了一麼,我就想著,帝都那麼大,能人輩出,萬一遇到個神仙似的人幫我把氣海全都打通了個也說不定呢?既然有這個可能存在,我就要考慮到不是麼?”
“若真有人能幫你把氣海全都打通,你自然知道修行什麼覺了。”
沐小腰毫沒有被方解臉上的熱打。
方解張了張,無奈的嘆了口氣轉下車。屁剛離開馬車的時候,後又躺下來準備睡覺的沐小腰淡淡說了一個字。
“疼。”
“疼?”
方解回頭,不解的問了一句:“什麼疼?”
沐小腰出一小拇指比劃了一下說道:“比如你的氣海有這麼大……”
方解懊惱道:“就不能比大點?”
沐小腰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修行就是不斷的讓你的氣海變大,而之所以修行先要練,是因爲你氣海逐漸變大,你的爲了適應自然要先一步變得更加強壯。修行氣海而不修,最終不過是個而亡的下場罷了。所以修行並不妙……因爲隨著你修行的越高深,你的氣海就越大,隨即你的經脈也會變得開闊,就好像……”
又出大拇指:“生生把小拇指撐開大拇指,然後撐開胳膊,大……每一次進,你的就會被淬鍊一次,也就承一次被撐開的痛苦。”
看著方解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疼痛有多強烈,只能告訴你初修行時第一次拓寬你氣海最痛苦不過。你可以想象……生孩子那樣的疼。”
方解訕訕道:“我真想象不出生孩子什麼樣的疼……不過能理解,第一次肯定會比較疼,後來疼著疼著習慣了。等到疼的次數多了,說不定就會慢慢的生出快來。”
“滾蛋!”
沐小腰罵了一句,隨即閉上眼扭繼續睡了。
方解自己都沒覺出自己話裡的-味兒,還以爲沐小腰罵自己是那怪脾氣使然。轉離開馬車,再次回到大犬邊。
“大犬啊,你現在一個月疼幾次?”
他問。
大犬一驚,忍不住驚詫道:“沐小腰跟你說了什麼!”
方解回答:“疼啊”
“每個月都疼一次,那是人的事!當然,也不一定每個人都會疼,有的會疼有的不會。有的多些有的些……那要看個人質不同,但我是男人你問我疼幾次…………跟你說這個幹什麼!”
方解震驚,隨即鄙視的看著大犬:“你能純潔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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