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
整整六天
不管奧普魯人的攻勢有多猛烈殘酷,堅守在凰臺的黑旗軍士兵寸步不退。深知事有變的萊曼下令手下大將雷靈頓猛攻,可是凰臺的城牆都被炮火削掉了一層,卻依然沒能攻上城牆。
不但如此,似乎黑旗軍還堵住了凰臺的城門。
這是一種決死的態度。
萊曼站在高臺上,舉著千里眼看著城牆上的守軍。從今天早晨開始城牆上的炮火就沒有還擊,顯然黑旗軍的炮彈已經用了。弩車也已經基本上被奧普魯人的炮火摧毀,所有的重型武已經無法使用。
而且萊曼看得出來,城牆上的守軍沒有多預備隊。
可見方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極困難的事,不然不可能撤走的如此決絕。而那些留守的士兵們一定是接到了死命令,必須堅守,不能讓奧普魯人過來追擊。到了這一刻,其實再攻打凰臺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黑旗軍已經撤走了超過六天,即便此時攻破了凰臺再想追上也已經幾乎不可能。
所以,萊曼對城牆上的守軍充滿了敬意。
主力隊伍已經撤走,失去了支援補給,這些士兵堅守著這一座孤城,卻讓敵人都心存敬意。這便是軍人,這便是真真正正的軍人。
“陛下”
親隨奧古斯塔這個鐵塔一般的壯漢看著城牆上的慘烈也不由得容:“這是臣隨陛下出徵以來,見過的最殘酷的一場戰爭。即便是攻打琴帝國都城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苦難過。面對著幾十倍的敵人,黑旗軍確實表現的更讓人尊敬。”
“是啊……”
萊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些失神。
“我在攻破琴帝國都城的時候曾經說過,只要自己夠強大,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徵服不了的民族和國家。但是我現在忽然明白過來,就算這一仗咱們打贏了,拿下了凰臺甚至拿下整個東疆,進而拿下整個中原,只怕我們也難以征服這個民族。即便有一天這裡爲帝國新的疆土,這裡的人也不會停止反抗。”
他放下千里眼,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是他領兵以來,第一次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如果繼續攻打,看樣子日落之前就能攻破凰臺了。畢竟城裡的守軍已經到了絕境,他們的火已經沒有了彈藥。看起來,弓箭也已經快要用了。從現在城牆上守軍的數量來推測,他們也已經沒有多人馬了。
可是,攻破這樣的一座城池,還有意義嗎?
就算奧普魯人最終佔領了這裡,可是驕傲的是奧普魯人嗎?
“讓隊伍撤下來吧。”
萊曼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語氣很輕的吩咐道:“派個人去城下,告訴守軍,我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離開,帶著軍人驕傲的離開。他們已經完了他們的使命,還活著的人有資格高昂著頭回家去了。”
“可是……”
奧古斯塔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就這樣放他們走,對咱們的士氣打擊很大。”
“沒什麼意義了。”
萊曼道:“就算打下來這裡,也不是一件值得歡欣鼓舞的事。這裡的一切都快要和我沒有關係了,我之所以要下令必須拿下凰臺,其意義在於我回國理了國的事之後,新的起點將從凰臺開始。這裡將爲下一次進攻的大本營,拿下此我會留下普爾萊恩駐守。只要凰臺佔領下來,下一次進攻的時候就能迅速的控制整個東疆。”
“懂了”
奧古斯塔點了點頭。
萊曼在知道方解已經撤走的時候,下令猛攻凰臺。其實是有兩個意思。第一,是要試探方解是不是真的撤走了,還是有什麼圖謀。第二,凰臺太重要了。修倫斯之所以一直沒能將東疆完全打下來,其實並不是因爲沐府有很強大的軍隊,不是那些東疆綠林兵的擾。而是因爲凰臺始終如一顆釘子一樣釘在奧普魯人的腰眼上。
雖然修倫斯後來帶著人馬繞過了凰臺,但是凰臺的守軍卻能肆無忌憚的擾奧普魯人的後方。這顆釘子如果不拔掉,奧普魯這個巨人就無法發力。腰眼上被釘著一顆釘子,再強大的巨人也無法將全部的力量施展出來。
“一個時辰”
萊曼緩緩道:“按照他們漢人的計時來算,一個時辰之如果他們不撤走的話,這也就怪不得我了。我對真正的軍人始終充滿了敬意,不會因爲他們份低微而忽略。這個民族有其可怕可敬之,哪怕是敵人哪怕我要征服他們,也一樣這樣想。”
“是!”
奧古斯塔答應了一聲,轉吩咐人去做。
“有些時候我忍不住會想……我什麼時候停止腳步?”
萊曼擡起頭,看了看天空:“我告訴自己,當你覺得累了的時候,就會停下腳步的。現在……我已經有些疲勞了。拿下中原之後,我就不再擴張領土了。給百姓們十年的時間休養生機,十年之後再來。”
奧古斯塔張了張,最終沒有說出什麼。
……
……
“說了些什麼?”
坐在黑暗的人問。
“外面來了一個洋人,站在城牆外面喊話,說萊曼敬重守城的士兵都是真正的戰士,這樣的戰士有資格高傲的離開。所以萊曼下令攻城的隊伍撤走一個時辰,給咱們一個時辰的時間離開。”
黑暗中有一點星火亮了一下,然後是一煙霧冒出來。濃濃的菸草味中,那個人似乎是點了點頭:“告訴士兵們,全都撤走吧。”
問話的人顯然愣了一下,立刻急切的說道:“不行,隊伍都撤走了,太危險!”
那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看得出來臉上的表格外的凝重:“我隨時可以走,即便我殺不了萊曼,萊曼想要困住我也幾乎不可能。士兵們堅守了六天已經足夠了,萊曼看起來是真的上了當。我安排陳定南帶著騎兵在五十里外等著,你帶著士兵立刻撤離。”
這人,竟然是方解!
門口問話的人是納蘭定東,他單膝跪下來:“主公,我們不能走。”
“不走我就按違抗軍令置了你,這次做出最大犧牲的是守城的將士們。爲了完我的計劃,他們已經拼的夠狠了。既然萊曼已經上了當,接下來就該我來完結這件事。”
“可是主公……”
納蘭定東勸道:“對於那塊隕石的能力,您本無法確定。萬一隕石沒有發揮出作用,而您對萊曼又不是十分了解,貿然留下來就是在冒險。黑旗軍的將士們心甘願爲您生爲您死,但是就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冒險!”
“這是最快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方解拍了拍納蘭定東的肩膀:“雖然我對隕石能不能發揮威力不肯定,但是現在最起碼機會來了。長安城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理,我也急著回去理。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自己陷困境的。而且,我邊還有他們。”
方解回頭看了看。
項青牛,葉竹寒,石灣等人緩步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在方解後。
“可是……”
納蘭定東還想再說什麼,被方解打斷:“沒有可是,你還是我的部下就要聽從號令。現在我命令你帶著所有將士撤離,去找陳定南匯合。然後就在原地等我,如果天黑之前我們沒有趕到……散金候會告訴你們接下來怎麼做。”
納蘭定東知道無法勸方解,只好站起來。
“去吧”
方解指了指遠:“找大隊人馬匯合。這不是我一時衝做出的決定,而是深思慮之後的選擇。這場戰爭必須儘快結束,我信得過你所以有些事也應該告訴你。長安城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平靜,之所以提拔你們幾個也是因爲黑旗軍隊伍裡也不都是對我忠心耿耿的人。我已經代過散金候怎麼做,接下來我還要靠你們呢。”
納蘭定東咬著牙點了點頭,轉走了。
“現在,這裡就剩咱們幾個了。”
項青牛手裡著一個蘋果咔哧咔哧的咬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咱們要面臨什麼樣的危險,萊曼邊有一支更神的隊伍可以擊殺修行者,而萊曼本似乎對於修行者沒有一點兒懼怕。也就是說咱們面對的東西都是未知的,這一仗到現在位置都按照之前的佈置進行著,接下來就到了無法預測的時候了。”
他笑了笑:“那麼咱們說說……如果這一戰敗了,咱們都會戰死,那麼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沒死,就回去幫忙把死去的人未了之事做了。”
“算我一個嗎?”
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人,是一個很多人都意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蓋赦
“算!”
項青牛點了點頭:“雖然你之前是階下囚,但現在是戰友。”
蓋赦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對方解說道:“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殺了你……不過,我現在對你很尊敬。你能拋開自己的基帶著幾乎全部的力量來這裡抵抗外族侵,我佩服你。這本和你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換做是我的話我會先把基之地維護平穩之後再出兵。你做到的,我做不到。”
“所以,我的心願也就變了。現在,我只想喝一碗油茶,吃一大盤子手抓。”
石灣撓了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心願,剛纔想了想我這輩子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目標。我死之後會怎麼樣?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因爲我連個親人都沒有。剛纔我忽然想起來……悍卒還在昏迷著,如果咱們之中有人活下來,那麼回去之後請想盡辦法醫治他。”
方解看向葉竹寒:“你呢?”
葉竹寒沉默了一會兒,臉平靜的說道:“我最喜讀書,但是在十萬大山的時候冰裡只有那麼一本書可讀。若我死了,活著的人記得拉一車書在我墳前燒掉,我會很高興吧。”
“你呢?”
項青牛問方解。
方解笑:“我沒有什麼了,如果我死了,沒人可以幫我做到什麼,這個世界會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你這目標太大,不好實現。”
項青牛說道。
“你呢?”
石灣問項青牛:“你還有什麼沒做的事,特別想做的?”
項青牛臉一紅,猶豫了一會兒後扭道:“我還是個男……”
衆人皆一愣。
葉竹寒角搐著說道:“這個……真不好幫……”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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