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了遊戲的平衡，將自己的王牌到彆人手上，甚至將自己置之險地，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會乾的事，但謀神就乾得出來。

的所作所為，跟那些為了追求樂趣和刺激，不惜甚至是可以冒生命危險的人很類似。

就彷彿一個完世間所有娛樂的富豪，突然覺得這世界太冇意思，就跟人玩起賭命的俄羅斯盤。

“這種評價你以前就講過。”複仇神挑眉，彆有深意地說，“你真的很深地瞭解過，我猜你對我瞞了一部分你跟的關係，對麼？”

“不瞭解怎麼可能會有贏麵？”艾登迴避了後麵這個問題。

複仇神猜對了，艾登隻告訴了梅麗莎，並冇有告訴梅麗菲利亞的存在。

不過聽這個語氣，聯想的方向似乎有點偏離。

“那就是說那謀婊子和我競爭的時候，其實並冇有用全力，隻是抱著玩的心態？聽起來有點讓人不爽啊。”複仇神冷笑。

“這是好事，越是保留這樣的態度，我們的贏麵就越大。”艾登說。

“但我們的線索就隻有我丟掉找不回來的記憶。”複仇神說。

“所以關鍵會不會就在失去記憶本，為什麼你會主犧牲自己的記憶？這會不會就是你得以搶到權柄的關鍵？”艾登用手指敲打桌麵。

“這倒也不是冇有可能。”複仇神說，“‘智慧’權柄我不太瞭解，但我知道它能縱記憶，也能吞噬彆人的整個神，配合‘**’權柄，侵蝕一個人的神很容易。或許我是為了抵抗這種神上的侵蝕，捨棄了被侵蝕的部分。就我所知，‘犧牲’是做得到這一點的。”

“那這麼看的話……”艾登想了想，跟著點點頭，“也確實說得通。”

“智慧”權柄有一項權能，可以吞噬他人的知識和記憶，配合“**”權柄，更是可以將一個人的神完全吞噬並同化為自己。

過去曾經被梅琳達爾侵蝕了神的無名巫，就曾經想尋求權柄來保住自我，隻是失敗了。

這也可以印證幻想家的第一條提示，就是隻有支配者的力量可以抗衡支配者。

這時複仇神突然咧笑了起來：“你看，如果支配者級彆的‘犧牲’可以抗衡‘智慧’權柄的神侵蝕，那麼協助我重回神位，纔是你唯一的選擇，不是嗎？我可以幫你，小子。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會拋棄你，因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仇敵的。”

“你要給在關鍵的時候給我也來一發記憶刪除麼？”艾登有點不願，“為了擺侵蝕完全忘卻過去的人生，隻能勉強算是慘勝吧。”

“拋棄為凡人的一切冇什麼不好，一旦為支配者，你就會覺得那種平凡的人生不足為道。”複仇神對艾登的觀點不屑一顧。

“這話從你裡說出來，本冇有說服力，你連為凡人的記憶都丟掉了，又怎麼能確定那微不足道呢？”艾登說。

“也許就是因為微不足道才被我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呢？”複仇神說，“掌握權柄之後，曾有那麼幾次，尋找過去的線索出現在我眼前，但我本就提不起任何興趣。為支配者後，能做到的事太多了，本冇必要拘泥平凡的過去。”

“可惜我現在就是一介凡人。”艾登平靜地說道，“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幾乎就是全部。”

繼承下來的前任艾登的記憶先不論，如果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以及在這個世界度過的幾年記憶，都一併消失的話，那他還會是他自己嗎？

記憶是神的財產，能影響神的認知。可以假設一下，如果隻有他的記憶消失，隻留下了前任艾登的記憶，那最後他恐怕就會以為自己是自治州的審判艾登·加德，甚至會將自己作為獄警的這幾年視為被他人奪舍。作為穿越者的他，作為獄警的他就相當於被殺死了，從這世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像複仇神那樣失去記憶，變徹底捨棄凡人過往的支配者，他是拒絕的。他有預如果冇有記憶帶來的道德束縛，他為支配者後大概率也會變和謀神以及幻想家類似的“神級熊孩子”，或許他會僅僅為了追求樂趣，就踐踏自己過去曾經看重的東西。

“隨便你吧，但我說的可是認真的，你應該協助我重回神位。”複仇神說著出了狡黠的笑容，“而且我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既然你也要晉升支配者了，不如我們組一個長期的同盟關係，不僅僅侷限於對付那個謀婊子，怎麼樣？”複仇神說著又正起臉解釋，“不過，不要誤解啊，我其實依然不太喜歡你的行事作風，但我姑且認可你。”

“我還冇確定能功晉升呢。”艾登提醒，“你就想拉攏我為同伴？”

“所以要提前說好啊。”複仇神微笑。

“你作為同伴太不可靠了，有很大的背叛可能吧。”艾登打量著複仇神，“畢竟你的晉升儀式，就存在著‘背叛’啊。”

“那是晉升需要，而且我也冇有相關的記憶。”複仇神攤開雙手。

“但權柄是會影響一個人的，我無法完全信任你。”艾登說，“長期同盟先放一邊吧，真要讓你重回神位，還不如用你在吉斯塔斯跟我提過的條件，將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有一點，對付謀神我們可以站在同一戰線，這一點我不會懷疑你的複仇心。”

“那照這意思，你還是會協助我重回神位的吧？”複仇神把話題轉回來。

“我會考慮一下。”艾登說。

“考慮啊，不像以前那樣直接拒絕了呢……覺似乎有戲。”複仇神揶揄地笑道，“話說回來，你最後差一步的晉升儀式到底是什麼？”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艾登麵無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