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契約，湮滅之手必須得先經過我的手，再給你。”阿比蓋爾提醒，“契約一步都不能走錯，不然是要吃苦頭的。”

“那就趕完步驟，我已經快等不及了！”奇奇莫拉催促。

阿比蓋爾轉向湯尼，默默無言地出手。

“好的。”依照契約，湯尼將手上隻有自己能看到的薄手套摘了下來，到了阿比蓋爾的手上。

阿比蓋爾毫不猶豫地戴上手套，戴上的一瞬間，阿比蓋爾就原地消失不見。

“原來如此，這就是湮滅之手，不戴上就看不到的唯一權柄，一旦佩戴就會默認發。”阿比蓋爾細細地打量自己戴著唯一權柄的手，又走到落地鏡前。

依然看得到自己，事實上依然存在，隻是在場的人觀測不到的存在，所以覺彷彿了一樣。

“嘿，阿比蓋爾，按照契約你該把東西給我了！”奇奇莫拉盯著阿比蓋爾大喊。

看不到阿比蓋爾，但能應到湮滅之手的存在，唯一權柄會呼喚所有接近權柄的聖徒。

“遲幾分鐘不會有事，先讓我一下。”阿比蓋爾不以為意地回道，“隻要是個巫，多都會有好奇心。”

繼續實驗湮滅之手，抬手點了一下桌上的茶杯。

“喂，不要用我家的東西做實驗。”艾登注意到了被突然“降維打擊”到消失的茶杯，出言提醒。

結果話音剛落，“叮”地一聲，桌子上多出了一枚金幣。

“不是賠錢就可以隨便搞破壞的！”艾登大聲抗議。

“阿比蓋爾，你快點！我可是找這東西找了二十多年！”奇奇莫拉大聲催促。

“再多等兩分鐘我覺得也沒關係。”阿比蓋爾說。

“典獄長，你這不管管？”奇奇莫拉轉向艾登，“你是契約的支援者嗎？”

“你們是小孩子嗎？”艾登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湮滅之手不是玩，你們打算一人玩兩分鐘？”

“止盜麼？”阿比蓋爾突然說。

“你還想我的《法典》？”艾登猛地反應過來。

“隻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拿來研究一下。”阿比蓋爾說完，終於現了，“奇奇莫拉，手。”

奇奇莫拉朝阿比蓋爾出手來，艾登和湯尼都隻看到阿比蓋爾著“空氣”到奇奇莫拉手心上方，然後放開。隻有奇奇莫拉切切事實地到了，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手裡。

一隻若若現的薄手套，彷彿一道投影，純粹的力量結晶，奇奇莫拉能覺到這神對自己的召喚。

微微睜大了眼睛，出神地愣在原地。

“看到儀式的容了嗎？”艾登說。

“是的。”奇奇莫拉突然歎了口氣，“難度有些離譜了，這幾乎……不可能做到啊。”

奇奇莫拉冇有提，艾登也懶得問，反正對方肯定是不會說的。

晉升儀式的容一旦被他人知道，就有到阻撓的風險，哪怕是值得信賴的同伴，也說不定是會被迫泄的。

從奇奇莫拉的反應看，“虛無”的晉升儀式似乎對也很有難度。

嚴格來講，“秩序”的權柄難度也不低，如果不是因為機緣巧合，他不可能做得到隻差一步就到晉升支配者的地步。

奇奇莫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唯一權柄套在了自己的手上，的隻是模糊了一瞬，並冇有像阿比蓋爾那樣直接，作為“虛無”的聖徒，更能準地控製這個權柄的力量。

“我本以為你們經過上次的事多會有些尷尬……”艾登來回看看兩位大魔，“不過看起來你們關係……倒還湊合？”

“反正本來就是靠利益搭夥的關係，隻要利益一致，就算醜話說了幾句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奇奇莫拉說。

“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虧了閣下當中間人，不然確實很難談的攏。”阿比蓋爾說，“冇想到閣下這麼快就能走到這一步。”

“既然你們的事解決了，那麼坐下來商量一下我這邊的事怎麼樣？”艾登示意眾人重新坐下。

“閣下是希我們一起幫忙解決先生？”阿比蓋爾問。

“這件事我肯定是會幫忙的，拉彌亞也是。”奇奇莫拉一臉肅殺，“畢竟在吉斯塔斯了那人不照顧。”

“我儘力而為。”阿比蓋爾說。

湯尼冇有發言，他不需要在這件事上特意表明什麼立場，殺父之仇他是不可能不報的。

“我早就知道諸位在這件事上的立場了，我想說的……是在那之後的事。”艾登說。

“跟一名支配者為敵，可不是隨便想想就能表態的。”阿比蓋爾理解了艾登想表達的意思。

“你們不正準備狩獵那個‘荒野之王’的支配者嗎？”艾登說，“隻有兩名聖徒，勝算能有多？”

“閣下還在打‘互助’的念頭嗎？”阿比蓋爾異常冷靜，“狩獵一個支配者，對我們已經是風險極大的事了，要是再摻和您的問題，無論順序怎樣，這個風險都會變翻倍的。”

“那如果我說，隻要打敗先生，我就能晉升支配者呢？”艾登突然神兮兮地說道，“你們確定要捨棄這麼有長的盟友？”

“真的假的，你已經快晉升了？”奇奇莫拉吃了一驚。

“閣下，當真？”阿比蓋爾瞇起眼睛。

“當然是真話，你們怎麼看？”艾登攤開手。

支配者的力量對凡人是倒的，聚集兩名聖徒並不足以勝過謀神，但奇奇莫拉和阿比蓋爾掌握的能力都有很高的可利用價值，他現在必須收集所有提高勝算的因素。

阿比蓋爾和奇奇莫拉換一下眼神，如果有支配者相助，那無論是阿比蓋爾的狩獵計劃還是奇奇莫拉的晉升儀式，功率無疑都會大幅度提升。

“那我加！”奇奇莫拉率先表態。

阿比蓋爾思考了一會兒，長出一口氣：“好吧，如果閣下真的用得到我的話。但先說好，我會隨時預估風險，如果風險太大，我隨時都可能退出，這樣也能接的話……”

“那我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盟友了。”艾登把話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