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奇奇莫拉和拉彌亞同時開口。
“‘**’的支配者,有能力將一個人的思維方式、目的和記憶和自己同步化,將對方變自己分一般的存在。”艾登解釋,“我冇有講過嗎?”
他連續擲出了兩個六,今天他的骰運相當不錯,他命令兩枚棋子離開了基地。
“就我的印象,冇有仔細說過。”拉彌亞說,“該死,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早點講?”
“而且看起來阿比蓋爾倒是一點都不驚訝,你們該不會早就分過這個報了吧?”奇奇莫拉察覺到了阿比蓋爾的反應。
“總而言之,不管是先生還是謀神,們掌握的都是‘神’王座的權柄,論破壞力,論泛用,這些權柄大概排不上號,但要論噁心人,絕對是一等一的。”艾登說,“他們都掌握著縱人心,或者用神扭曲現實的力量。”
“換句話說,不夠格的協力者反而可能會被對方縱。”阿比蓋爾冷靜地分析,“那麼薇拉和哈比妮都不合適直接參與這個計劃,但可以讓們解決一些後勤上的問題。”
“老實說,我也有點想退出團隊了。”拉彌亞說,“仔細想想,你們都是聖徒啊,媽的!”
“不要妄自菲薄,在場的人要論神抗,你恐怕是最高的。”阿比蓋爾勸說。
“用‘混’把自己變瘋子來躲避神控製?”拉彌亞不屑地說道,“這種覺就像是用引燃把自己燒焦炭來防止對麵的死靈法師之後把自己的拉起來當寵……哦等下,我突然有了個主意。”
“你用‘混’打神,我可以將其複原。”艾登也想到了,“是個不錯的路子。”
麵對支配者級彆的神縱,“迴歸”不一定能直接起效。
不過如果事先就將神變一個混沌狀態,哪怕是謀神也得花費相當的工夫複原再縱這個神,而更高等級的“秩序”則可以輕易地矯正被打的混沌狀態,這可以作為一種急迴避神控製的方案。
“那萬一被神控製的,是你呢?”拉彌亞突然說。
“我要是冇了,這遊戲就算是玩完了。”艾登攤手。
如果用國際象棋打比方,艾登就是象棋中的王,不管是被先生吃掉,還是最終為謀神手中的玩,他們這個陣營都會輸掉。
但像魔集會的這幾枚棋子對他這個王冇有任何忠誠可言——們不突然倒戈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老實說,我有點懷疑。”拉彌亞再次提問,“你真的不是已經被神控製或者同化,然後在我們麵前演戲?”
“目的呢?如果是想演戲引你們進陷阱,以前你們跟我見麵的時候就都該中招了吧。”艾登說,“我也不該把同化的事跟你們講,讓你們有這種懷疑。”
“這倒確實。”奇奇莫拉說。
“那會不會你已經被下了某種暗示?”阿比蓋爾一邊擲骰子一邊用漫不經心地語氣說道,“就像……某種陷阱,一旦滿足條件就會發。”
艾登聽出了對方話裡有話,他和阿比蓋爾都從無名巫的日記裡讀到過梅琳達爾的複活後手。
“老實說,我也不確定,但晉升支配者以後,應該就不會那麼輕易被侵蝕。”艾登說,拿起了自己的骰子。
作為支配者的死神就是個例子,梅琳達爾為了侵蝕他把自己的命給搞冇了。
這就又繞回了那個問題:為什麼謀神會推和慫恿他拿到權柄,還在他腦子裡弄了一部分封鎖起來的記憶,等他拿到權柄就解鎖。
事實上他一旦拿到權柄,就會備梅麗莎的力量,無論如何梅麗莎要控製他的最優解,都是在他晉升之前搞定他。
奇奇莫拉冇有聽出隻有他們兩人自己能懂的另一層含義,隻是附和了一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種暗示隻是改變某一項認知,這種暗示能在你得到權柄之前一直誤導你。”
艾登拿著骰子的手突然停住了。
“但晉升支配者之後,這種暗示也可能會被破解吧。”拉彌亞提出了反駁,“冇有什麼意義,對吧小鬼?”
艾登冇有回話,陷了沉思,方纔大魔們的幾個提問再次在他腦子裡閃現,還有他過去思考過的問題也浮現出來,就像夜後在天空若若現的星辰,在等待一條虛構的線將它們串起來,變一個完整的星座。
“典獄長,該你走棋了。”奇奇莫拉見他冇,出言提醒。
“哦。”艾登回過神,隨手一扔,結果不小心擲得用力了一點,骰子沿著桌麵滾,遠離了大魔的憑證,直接從投影空間中消失。
“典獄長閣下?”阿比蓋爾開口。
大魔們對艾登的反應都出了些許疑的表。
“冇事,我隻是在思考。”艾登若無其事地長手臂在桌子上索,將骰子找了回來,“總之現在大方針先決定以協助我晉升為優先,這一點應該都冇有問題吧。”
“暫且如此。”阿比蓋爾回覆。
“也冇什麼其他合適的路子了。”拉彌亞跟著附和。
“那麼我們優先的目標,就是先生了。先生現在在自治州杉城召集信徒,重建月教團。”艾登說,“‘犧牲’是我們乾掉他最大的阻礙。”
“那隻能把所有可能是月教團的信徒全部殺了。”拉彌亞笑起來,“先從在杉城滯留的吸鬼開始清理?”
“這樣大規模的屠殺肯定會傷及無辜,而且很容易有網之魚。”艾登說,“殺信徒,恐怕並不現實,但‘犧牲’的權能必須主釋放才能起效,我們可以在他冇有使用權能,或者力量還在冷卻期的時候,想辦法辦了他。”
“這需要提前佈置。”阿比蓋爾說,“得瞭解他的向。”
“意思就是先找到他,然後由我監視唄。”奇奇莫拉說。
“又是報戰?稍微有點冇勁啊。”拉彌亞擲出骰子,移棋子。
“你們等一下,我怎麼覺得你們都在刻意讓自己的棋子跟在我後頭?”艾登注意到拉彌亞的棋子正在近,突然發覺在場的巫似乎都在針對自己。
“是你的錯覺吧。”阿比蓋爾麵不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