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典獄長辦公室。
“……果然冇有代出特彆有用的報,真是夠這些犧牲品了。”回到辦公室,艾登馬上一屁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那傢夥乾脆改行當人販子好了。”
“不過至確定了他們教團依然在杉城活,還知道了一個臨時據點。”跟著他進來的維羅妮卡說,“最重要的是,這個教徒還直接跟先生見過麵。”
“說得也是。”艾登點頭。
這個被派作間諜的族能代出來報,雖然不多,但也多有那麼點價值。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確認了先生目前確實在杉城發展信徒。
“那名犯人該怎麼理?”維羅妮卡認真地請示,“冇有證據的況下,我們不可能對犯人私刑。”
“既然冇有其他特殊能力,其實也冇什麼好理。把移送到其他監獄就好,一個等級這麼低的族,城北的監獄也能收容。”艾登很快就做出了決議,“到了那裡就跟我們沒關係了,月教團也不會在意這枚棋子的。”
艾登和奇奇莫拉們不同,他並不主張靠殺先生的信徒來阻止先生的“犧牲”權能,他知道先生有多擅長推行邪教,恐怕現在他後早已有了相當規模的死忠信徒。
比起把那傢夥的信徒一個個揪出來殺掉,還是封印他的權能,或者在他使用權能之前將他解決掉更有可能出效。
“這覺,似乎要做好長久戰的打算了。”維羅妮卡評價。
“以後每到一批犯人就要這麼審查一次,想想就頭疼。”艾登苦笑。
這一次將犯人中的月教團信徒揪出來容易,但先生恐怕冇這麼容易放棄,他最不缺的,就是犧牲品。
“但是,那個邪教頭子的目的,是殺掉長您吧?”維羅妮卡疑地說道,“輸犯人,能有用嗎?”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艾登附和。
先生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艾登·加德的死。
普通犯人想主跟獄警有接,基本上隻有在被上鐐銬或者被製服的時候纔有機會,直接接他這個典獄長的可能幾乎冇有。
假設先生派進來的信徒揹負著暗殺艾登的任務,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派過來的信徒裡混死神的代行人。
而死神的代行人,想要用權能殺人,必須要在極近的距離進行——要知道上一位死神代行人隻能靠接殺人,要不是有族分裂蝙蝠的能力配合,這能力真的比帶一柄淬毒匕首強不了太多。
更何況弱化的“荒蕪”權能殺人並不是瞬間死亡,隻要艾登有機會使用神言,“迴歸”馬上就可以讓他讀檔滿複活。
而長期於沉睡狀態,離不開那片領地的死神,恐怕也冇有那麼多力量授予一堆要作為棄子的底層信徒。
至於常規的暗殺手段,作為犯人就更冇可能功了。相較之下,偽裝一個路人接近艾登功率反倒還會高些。
往監獄裡派殺手偽裝犯人,是一種可預見的消耗遠大於效的暗殺方案,艾登不覺得先生想不到這點。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艾登隨口應道:“進來。”
“典獄長好。”這次走進辦公室的是湯尼,他朝在場的維羅妮卡點頭致意了一下,將一張人事的申請表格給了艾登,“人事要我這個給您審批。”
“啊,你過試用期了啊。”艾登看著表格笑了出來,“恭喜你,為我們這裡的正式合同工,你做得很不錯呢。”
“謝謝。”湯尼有些靦腆地笑笑。
艾登仔細地審閱表格容,準備在上麵蓋章。
薔薇鐵獄的條件改善後,比過去擴招了不獄警,同時也對外招募了一些像湯尼這樣考覈後簽合同做後勤崗的合同工。
監獄裡的大部分雜事一般由犯人來做,但有些事必須得招募工作人員,比如食堂以及設施日常維護的崗位,做這些事的基本上不是監獄裡的正式獄警。
外部招募的合同工其實流也很大,在普通大眾眼中監獄並不是個特彆舒適的工作單位,如果冇有公務員那樣的公家待遇,大多數人還是傾向於去普通的企業或者公共單位上班,一旦找到更好的工作,他們基本上很快就會跳槽。
和湯尼同批次招募的合同工,在試用期過後留下來的,隻有八。湯尼在這批人當中表現得最好,他甚至能勝任本來該由獄警擔任的年犯人的教育工作……
艾登拿出自己印章,在表格上蓋好,突然覺背後閃過一寒意。
“典獄長?”湯尼注意到艾登突然停下了作,“我的表格有什麼問題嗎?”
“不,冇有。”艾登將表格遞還給湯尼,“你回頭把它還給人事吧。”
“好的。”湯尼拿回表格,卻冇有馬上離開,“典獄長,那個人……有訊息了嗎?”
“他依然還在杉城組建教團,最近他讓一些信徒偽裝犯人潛進來,今天被我們揪出來了。”艾登明白湯尼說的人是先生,“不過,那信徒隻是個棄子,問不出太多有用的東西。”
“這樣啊。”湯尼垂下眼睛,然後又抬起臉,“真的冇有,需要我做的事嗎?”
艾登看出來他一直在為自己冇機會參與到事件裡而到焦慮,湯尼冇有什麼實戰經驗,他自己也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併爲之到不安,生怕自己不僅報不了殺父之仇,還反而拖了隊友的後。
不過現在倒是正好,艾登覺這件事或許可以給湯尼調查。
“維羅妮卡,你可不可以代我去把人事主任過來?”艾登對維羅妮卡說道。
“好的。”維羅妮卡領命退出辦公室。
“湯尼,我有件事想給你。”艾登看向湯尼。
“請儘管吩咐。”湯尼原地立正。
然後艾登就說出讓湯尼怔在原地的一道指示:“雖然時間還有點早,再過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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