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急忙放棄繮繩，咬牙關，轉過來拼命。

幾招之下，軒被打得倒飛而去，落在前方的背上。

短短時間的搏殺，四條街，兩人一路殺到頭的背上，軒傷勢越來越重。

“你的神不神，鬼不鬼，龍不龍，不，陣無陣型，文無文理！軒，你告訴我，你如何用你的文心來雕龍？”

伴隨著蘇雲一聲喝，軒又一次倒下，掙扎起，卻沒能再站起來。

“我很納悶。”

蘇雲邁步來到他的面前，緩緩解開蒙眼的襟，目落在他的上，面嚴肅道：“你的國學，是哪個學宮教的？”

軒哇的一聲吐，勉強抹去角的跡，聲音嘶啞：“朔方學宮……”

“幸虧我沒有報考朔方學宮。”

蘇雲長長舒了口氣，把那一截襟收自己的兜裡，道：“軒儒士，我指點你這一篇《文心雕龍》，既費口舌也費力氣，這堂課收你一塊青虹幣，不算多吧？”

軒呆了呆，難以置信道：“你不殺我？”

蘇雲皺眉：“一塊青虹幣多不多？”

軒心中難掩狂喜：“他一定是擔心殺了我，會遭到我家的報復！是了，我家乃是朔方第一大世家，別說在朔方，就算是在東都也深固，他只不過是鄉下的野小子，怎麼敢殺我？”

他急忙在上翻找，終於錢袋，笑道：“都給你！你放心，我也是明事理的人，今晚的事，我便不追究了，你拿著錢好吃好喝……”

蘇雲打開錢袋，只取了一塊青虹幣，將錢袋子拋在他的上，搖頭道：“我這人的原則是公平買賣，我這一堂課講的並不比水鏡先生更好。水鏡先生一堂課收一塊青虹幣，因此我也只能收你一塊青虹幣。”

軒著錢袋，搖搖晃晃起，笑道：“你這個原則很好……”

嗤。

一口木劍刺他的膛，刺穿他的心臟。

軒呆了呆，順著木劍看到了蘇雲的手，又擡頭看到了蘇雲的臉。

“軒儒士，教你收錢天經地義，殺你也是如此。”

蘇雲拔出木劍，木劍飛速化作一個小木塊，飛他的袖筒中。

軒晃了晃，從背上跌落下去。

“這是兩碼事。”蘇雲面平靜道。

過了片刻，這個平靜的鄉下年又激起來，死死住那一塊青虹幣：“賺錢了！我終於賺錢了，而且是憑自己的學問賺來的錢！這塊青虹幣好香！比塗明大師勒索來的五塊青虹幣香多了！”

他激得有些發抖：“而且我很快便可以賺到第二筆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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