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天君與玉太子一前一後,飛速遁走,桑天君被蘇雲治癒了翅膀,可以化作蠶蛾飛遁,恢復天下第一速度。
玉太子的速度儘管不如他,卻也不慢,兩人逃出天牢天,不見獄天君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桑天君道:“我眼睛多,適才看見蘇聖皇被武仙人用北冕長城死了,已經沒救了。咱們去帝廷甘泉苑,把蘇聖皇的產分一分,各奔前程去也。”
玉太子遲疑,道:“蘇聖皇爲我治療劫灰病,目前只治癒了兩條手臂,還是劫灰怪。我現在不人不鬼,能到哪裡去?”
桑天君不懷好意,道:“要不,我把你送回冥都第十八層去?”
玉太子想了想,道:“還是回甘泉苑,去分蘇聖皇的產罷。”
兩人計議已定,這時只聽一個聲音傳來,悠然道:“蘇聖皇又沒有死,何來的產?”
桑天君與玉太子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紅子走來,後跟著一個黑男子,懷中抱著一口劍,面無表。
桑天君打量那子,疑道:“你是何人?”
“我梧桐,是蘇聖皇的故人。”
那紅子笑道:“武仙人劫數已到,前往雷池便是送死。我也需要借兩位之力,向獄天君報仇。”
桑天君笑道:“你就算是蘇聖皇的紅知己,也來晚了。蘇聖皇已經駕崩了,我與玉太子正打算去分他產,你既然是蘇聖皇的紅,那就分你一份兒便是,反正蘇聖皇也沒有其他親人。”
梧桐抿笑道:“蘇大強雖然作惡多端,但也不至於死在這裡。他不是短命的人,你們儘管放心,隨我一起前往雷池天,便可以見到他活蹦跳出現在你們面前。”
玉太子狐疑道:“蘇聖皇被北冕長城住ꓹ 肯定碎骨,死得不能再死。你怎麼肯定他還活著?”
梧桐道:“他躲不過北冕長城ꓹ 卻可以躲金棺中。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藏金棺,避開北冕長城的威能。”
桑天君道:“那就更死定了!那金棺是何等兇惡?乃是至寶ꓹ 在帝倏手中連其他至寶都可以收走鎮!”
梧桐後的那黑男子皺眉,不解道:“你們不是蘇聖皇的朋友嗎?爲何不得他死掉的樣子?”
“不是。”
桑天君連忙搖頭道:“我不是他朋友ꓹ 我的確不得他死掉。”
那黑男子正是焦叔傲,聞言看向玉太子ꓹ 玉太子搖頭道:“我也不是蘇聖皇的朋友ꓹ 我是他的病人。從他使喚我的樣子來看,我很想他活著,但也不得他死掉。”
桑天君道:“我也與牲口差不多。”
玉太子爭辯道:“天君,我沒說自己是牲口。”
桑天君向他拋出一個我都明白的眼神,玉太子便不再爭辯。
焦叔傲皺眉。
梧桐笑道:“那麼你們希他還活著嗎?”
玉太子道:“我認他爲主公,而且還要他治病,當然希他還活著。”
桑天君猶豫一下ꓹ 道:“他幫我治療傷勢,讓我長出蠶翼ꓹ 我也幫他擋住了獄天君ꓹ 算是回報了他ꓹ 互不相欠。不過ꓹ 他還在我在星空裡咕寧咕寧往前爬的時候,載我一程ꓹ 這也是恩ꓹ 否則我現在恐怕還在咕寧著呢……沒錯ꓹ 我希他還活著,當然ꓹ 我與他並無。他把我當牲口使喚,我絕不會與他有什麼。”
玉太子連連點頭,心有同。
梧桐忍俊不,笑道:“既然如此,你們便隨我一起前往雷池,我保管他好端端的出現在你們面前。”
桑天君玉太子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桑天君連忙道:“倘若他死了,我們便分他產!你是他的紅,大不了多分你一些。”
梧桐只好點頭。
獄天君和武仙人來到雷池天,只見隨著第七仙界的逐漸完整,這座雷池天變得愈發活躍。
僅僅是第七仙界的大小天,生靈並不算是特別多,但這次第七仙界合併,不僅是七十二天,還包括環繞七十二天的大千世界!
這些世界平日裡環繞在各個天的周圍,儘管天地元氣不如七十二天,但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天地元氣很是沛,多有寶地,只是沒有福地。
七十二天合併,這些世界也被帶著一起飛來,形環繞第七仙界的大大小小的世界。
倘若元朔沒有被帝廷中,恐怕也會是大千世界中的一員,並不顯眼。不過正是因爲在帝廷上,讓元朔顯得極爲特殊。
雷池中,衆生劫運不斷涌來,化作雷,讓這座天的雷海洋愈發壯闊深邃。
雷池的力量也因此越來越強!
舊神溫嶠命於第七仙界帝雲之名,掌控雷池,調度各地的劫運,明察各大天和各方世界的劫數,免得劫運一起發。
倘若有地方遭劫,溫嶠還要去查看,很是忙碌。
獄天君和武仙人到來時,只見那尊舊神雙肩火山噴涌,正屹立在海中,觀察各地劫數。
觀察劫數對其他靈士、仙人很是麻煩,甚至雙眼一抹黑,本看不出有什麼劫數。而溫嶠乃是純舊神,乃是混沌水滴落地,變化純之道,形的神祇。
在這神祇眼中,每一滴雷中蘊藏的不同的人的劫運,都清晰分明歷歷在目,觀察雷形的海洋,他便能看出每個世界的人們劫數如何,若是大災大劫,便讓人提前準備躲避。
這是他的職責。
“舊神溫嶠,一雙慧眼能看世人的劫數和運道,甚至掌控衆生劫數。第四仙朝時代,邪帝甚至要來尋找你,請你出手爲他逆天改命。”
溫嶠正在忙碌,突然聽到這個聲音,急忙看去,只見獄天君和武仙人出現在海面上,不由心頭一突。
獄天君笑道:“溫嶠道兄,你的慧眼無雙,能否看出自己的劫運甚至劫數?”
溫嶠道:“原來是獄天君。你我之間是有的。”
獄天君笑道:“所以我不手,只有武仙人手殺你。倘若武仙人殺不了你,我纔會出手。”
溫嶠連忙搖頭道:“我觀兩位的氣數都不怎麼好,武仙人氣數已盡,獄天君,你也差不多如此,最多比武仙人晚死些日子。兩位,你們都是我的故友,還是快些走吧,免得命不保!”
獄天君心頭一突,知道溫嶠素來不撒謊,既然這麼說,便一定是看出些什麼,連忙向武仙人問道:“你也通劫運之道,你看我二人的氣運和劫數如何?”
武仙人被蘇雲斬去劍道修爲,而劫數運道卻是純之道,沒有被蘇雲斬去。武仙人打量溫嶠一番,笑道:“溫嶠道兄素來老實,沒想到臨死前居然也會騙人。天君,你氣運正隆,如日中天!”
他又取出一面鏡子,打量自己一番,笑道:“我也是時來運轉的勢頭,哪裡有什麼氣數已盡?溫嶠虛張聲勢,只是求自己免死罷了。”
獄天君放下心來,道:“你去除掉溫嶠,我爲你陣。你得了這份功勞,便是帝陛下面前的紅人。仙界大軍便可以長驅直,統治第七仙界,功莫大焉!那時,陛下便會封你爲武天君!”
武仙人道:“小弟斷然不會忘記天君的栽培,逢年過節,多有孝敬!”
獄天君點頭,笑道:“你去吧,我與你助威!”
武仙人氣息暴漲,頃刻間六重天道境鋪張開來,鎮雷池,微笑道:“溫嶠道兄,說起來,你是我半個老師,沒想到今日卻要一分生死。你若是肯歸降,我倒可以在陛下面前言幾句。”
溫嶠搖頭道:“你不會。你我的本事差不多,殺掉我之後,你便是唯一一個通純之道的人,更加珍貴,因此你絕不會留我命。”
武仙人哈哈大笑,形斜斜飛起,帶起雷池萬千雷霆,向溫嶠一拳轟去:“你說得沒錯!不愧是教過我的!”
“轟隆!”
他靈界之中,雷池近乎沸騰般威能暴漲,供應給他近乎無窮的能量,助漲他這一擊的威能!
這雷池,正是當年他搜刮雷池天得來的雷。
當年帝奪帝之戰,武仙人的吃相很不好看,直接將雷池雷搬空,全部收自己的靈界之中,用來煉寶,用來修煉純之道,用來給衆生降劫。
只是他沒有想到,帝會在事後翻臉,直接將他拿下去做爐灰煉劍。
此時,他靈界中的雷池威力發,戰力直線提升!
溫嶠卻在他手的一剎那,便察覺到他調雷池的力量爲己用,頓時看出他的功法神通的破綻,心道:“雷池的雷便是衆生得劫運劫數,你借用雷池的力量,便是納衆生劫運劫數於己,你替衆生遭劫,那麼我便全你!”
他同樣一拳迎上,兩人拳頭撞的一瞬間,一個是先天純之軀,一個是後天修的純仙道,甫一撞,武仙人頓時只覺雷池失控,臉上出駭然之!
同一時間,獄天君正取出金棺,打算仔細查看。
金棺落天牢天時,他正在療傷的關鍵時期,只好先施法困住金棺,還未來得及仔細打量。
“這至寶真是與我有緣,否則爲何會落在我的福地之中?”
他剛剛想到這裡,突然劍芒沖天而起,熊熊劍,威能陡然發,掃寰宇,劍犁山川,耀幽冥,威力之大,著實驚天地!
這正是,蘇雲初試第一劍陣圖所釋放出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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