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巫門旁邊經過,蘇雲等人像是突然來到了另一個天地。
他們前方是一片古舊的大陸,到都有混沌之氣瀰漫,有些地方還有混沌之氣匯聚江河湖海,在外的地方便是山脊,像是經歷過混沌海的浸泡侵蝕過一般,給人一種古老破舊的覺。
而在更遠的地平線上,則是一片茫茫無際的混沌海。
“這裡就是混沌大帝登陸之地嗎?”
瑩瑩有些興,低喃道:“混沌大帝在此地登陸,軀一抖,抖下來混沌海中的無數水滴,形了太古時代的諸神?”
蘇雲則轉過頭來,看向後方,出古怪之。
瑩瑩四下巡視,激莫名,過了片刻才注意到蘇雲的神,急忙也向後看去,不由呆滯。
只見在他們後便是巍峨到難以想象的巫門,從這裡看去,巫門被迴環和神通海映照,呈現出半明的狀態。
他們可以看到門後的神通海和迴環的廓,但是他們過這座門戶所見到的形,卻與他們的常識完全不同!
在他們眼中,第一仙界在迴環中心,漂浮在神通海之上!
這與他們的所見絕對不同!
他們見到的是第一仙界與神通海相連,中間隔著一道瑰麗壯觀的長城!
而從巫門這個角度看去,看到的卻是第一仙界漂浮在神通海之上!
這完全顛覆了他們的常識!
造觀測上的錯誤的,只有一個解釋,要麼是巫門扭曲了他們的視野,要麼就是那道長長的長城,顛覆了空間,把下變了平行!
然而這並非最讓他們震撼的一幕。
最讓他們震撼的是,他們看到了第二仙界,第三仙界,第四仙界,第五仙界,第六仙界,第七仙界,以及正在形之中的第八仙界!
這便是讓蘇雲如同木雕泥塑站在那裡一不的原因。
不僅他木木呆呆的站在哪裡,所有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仙人,此刻也呆呆的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甚至沒有人發出疑問!
從第一仙界到第八仙界,悉數被迴環環繞在其中!
顛覆他們認知的是,神通海上並非只有一道迴環,真正的迴環其實共有八道ꓹ 每一個仙界,都在一道迴環之中!
同樣ꓹ 每一座仙界下面,都有一片神通海!
而每一片神通海,都與巫門相連ꓹ 都直通混沌海!
“這怎麼可能……”突然有仙人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這的確不可能!”有人哈哈大笑。
更多人發出哈哈的笑聲,像是在嘲笑他們所見到的宇宙假得何等離譜一般ꓹ 只是笑著笑著便有些癲狂瘋魔。
仙界的仙人比下界缺了徵聖、原道兩個境界,比蘇雲和瑩瑩缺了徵聖、原道和紫府三個境界ꓹ 徵聖和原道境界關係到道心的就ꓹ 因此他們的道心最多隻是比天象境界高出一些罷了,還不如原道聖人。
眼前這一幕,甚至險些讓蘇雲和瑩瑩恨不得手舞足蹈發瘋發狂,更何況他們?
“嘿嘿,都他娘是假的!”有人撕扯著頭髮,瞪大眼睛大笑。
“是外鄉人在騙我們!”有人笑得流淚,“造得這麼假!”
“暴君混沌!活該被鎮在混沌海中ꓹ 居然與外鄉人勾結一起欺騙我們!”
……
他們中散發出的劫灰更加濃烈了,飄飄揚揚ꓹ 揮揮灑灑ꓹ 如同下雪了一般。突然ꓹ 一位老仙面目猙獰ꓹ 骨骼外,瘋狂生長ꓹ 頃刻間便化作一頭劫灰仙ꓹ 便要打開殺戒。
然而其他仙人已經道心敗壞ꓹ 心中魔魔念越來越多,喪失了理智ꓹ 見到他化作劫灰仙,便是無數神通砸過來,將那劫灰仙砸得碎!
只是此次來到這裡的仙人衆多,在道心敗壞的況下,大道腐朽速度更快,時不時便有人化作劫灰仙,便要吃人,便要殺人,以至於四周一片慌。
瑩瑩也被深深震撼住,這已經超出了的理解,超出了的認知,以至於的小腦瓜立刻被一個個疑問塞得滿滿當當,甚至溢出來寫在額頭上。
“士子,我們眼所見的宇宙是真實宇宙,還是過巫門所見的宇宙是真實宇宙?”問出心底的第一個疑。
蘇雲也有些迷茫,喃喃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到底只有一片神通海,還是有八片神通海,到底只有一個迴環,還是有八道迴環……”
他似乎比瑩瑩還要苦惱,腦袋裡的疑問似乎比瑩瑩還要多得多,苦思不解:“到底是一個,還是八個?如果是一個,難道我們的仙界和第六仙界共用一個迴環,共用一個神通海?難道說,我們走到第七仙界的盡頭,便可以看到混沌海?便可以看到巫門?”
他的腦袋像是要炸了。
他所知的道法神通無法解釋這一現象!
這種奇特的景象,無法形容,無從理解。
“我想起來,天后曾經說過太古區中有一些也無法理解的現象,難道指的便是這一幕?”
蘇雲怔怔出神,突然道:“瑩瑩,你有沒有見到過天市垣的背面?”
瑩瑩呆了呆,天市垣的背面?天市垣有背面嗎?
越是細想,便越是恐懼,竟然想不起來天市垣是否有背面!
這麼大一個天,不可能沒有背面,那麼天市垣到底有什麼?
“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來自天府天的背面?”
蘇雲繼續詢問道:“是否有人來自文昌天的背面?或者鐘山天,帝座天,三臺天……隨便哪個天都行,只要是來自背面就行!”
瑩瑩慌張得搖了搖頭,從未聽說過有人來自這些天的背面!
“那麼,仙界的背面呢?”
蘇雲眼睛直勾勾的,失魂落魄道:“渡劫飛昇,越過北冕長城,便可以來到第六仙界。渡的人們也只想著翻越長城,他們怎麼便沒有想過也可以從仙界的背面渡?”
瑩瑩的腦袋快要炸了,聲道:“如果仙界沒有背面呢?如果仙界的背面被藏起來了呢?如果仙界的背面就是、就是、就是神通海呢?”
蘇雲陷沉默,突然聲道:“我們在第七仙界的宇宙邊緣,接近仙界之門的地方,遇到了一些古老時代的戰鬥痕跡,那裡是否便是接近神通海的地方?”
瑩瑩呼呼著氣,出驚慌失措的神,聲音嘶啞道:“我們之所以無法看到神通海,是被長城阻攔,我們是被圈養起來的……”
蘇雲道:“我們登上仙界之門的時候,看到了浩瀚無際的混沌海,那時我們所看到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
“異端!”旁邊的仙人指著他們道。
“打死他們!”人羣有些瘋狂。
“把他們扔進神通海里,讓他們靈俱滅!”
……
蘇雲綻放黃鐘,鐘聲一響,一尊尊殺來的仙人四面八方跌去。
但還是有仙人氣勢洶洶的殺來,他們道心已經被這一幕震撼得幾近崩潰,難以承眼前所見,更難以承蘇雲和瑩瑩的推斷。
但是他們又無法解釋第六仙界的背面有什麼,無法解釋第六仙界的盡頭有什麼,他們甚至無法解釋雷池天的背面有什麼!
雷池高懸在其他天之上,是最容易看到背面的天,而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對雷池天的背面一點印象也沒有!
蘇雲以黃鐘神通擋住衆仙的襲擊,聲音低沉,卻傳到附近每一個仙人的耳中:“如果我們從巫門中所見的這一幕是真實的,那麼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測。我們與神通海同一個世界,我們剛纔渡海,是來到了仙界的背面。”
一尊仙君凌空飛起,氣得渾發抖,綻放一層層道境諸天,碾下來,厲聲道:“你這小小仙人,只會妖言衆!”
蘇雲擡手撼,手掌輕輕一拍,黃鐘倒豎,鐘口朝向那仙君,兩人手掌重重相併,各自軀大震,踉蹌後退!
蘇雲面漸漸冷靜下來,沉聲道:“另一個猜測,更加可怕。那就是混沌大帝死在八百萬年前,而不是五千多萬年前!”
那仙君氣勢洶洶殺來,似乎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然而蘇雲還是將這個猜測說出口,讓他氣勢一窒,猛然臉大變,哇的吐了一口鮮。
他的鮮吐到最後,化作濃烈的劫灰混合著劫火,從口腔中噴出。
“八百萬年是混沌大帝的極限。”
蘇雲不不慢道:“八道迴,同時切出,只能向前切出八百萬年,不可能疊加六千四百萬年。因此,每一道迴環中的仙界只有八百萬年。也就是說……”
他的面有些蒼白,軀搖搖倒。
蘇雲抓住紫青仙劍,重重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軀,面冷峻而慘白:“也就是說,所有仙界都是在這八百萬年中迴。但是在這場迴中,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這五座仙界都死掉了。”
他目茫然:“第六座仙界馬上也會死掉,然後便會到第七仙界,到第八仙界。等到第八仙界死亡……”
瑩瑩腦中渾渾噩噩,機械的詢問道:“士子,第八仙界死亡之後,便會怎樣?”
“八百萬年的迴結束,帝混沌便會徹底死亡。”
蘇雲頭一甜,垂下頭來,低聲道:“那時候,咱們這個宇宙將永遠陷枯寂,被劫灰淹沒,再無生機。”
他的鼻孔一熱,流出一道鮮,蘇雲視而不見,低聲道:“然而仙人卻鎮著帝混沌的,無形之中斷絕了自己的希。從第一仙界到第六仙界,莫非如此……”
他前方,那位殺來的仙君頹然的單膝跪地,手扶著地面,面慘淡,軀的劫灰化更加嚴重,劫灰飄飄灑灑。
能夠爲仙君,自然是個聰明人,蘇雲所推測出來的東西就算他推測不出,也可以理解蘇雲所言。
但是理解了,衝擊便更大,對他得道心破壞得更深!
這是他所無法承的!
道心崩壞,大道腐朽速度只會更快!
“你妖言衆……”
他眼耳鼻中劫灰不斷涌出,眼中漸漸有劫火燃燒,他的眼角四周的皮已經被劫火燒得如同黑炭,眼圈骨骼顯出來。
蘇雲道:“你知道我說的是正確的。”
那仙君悶哼一聲,握拳頭,卻控制不住道心的崩塌,軀漸漸隆起,向劫灰仙轉變。
“你們快跑……”他眼角流下了淚水,“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此時,一道虹襲來,掃在他的上,將他打得碎!
“我乃碧天君!”
一個子聲音傳來,只見混沌海前方的天空中,一面五彩寶盤高掛,一道道虹飛出,將仙人中那些轉變爲劫灰仙的人斬殺。
碧天君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等,趁著混沌汐未至,速速前去挖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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