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對臟東西冇用

就是那天在後山大樹後麵我看見的那個人背影！

這麼說，那天蹲在大樹底下，神叨叨的人是孟？

眼看著孟一個人趴在炕邊自言自語，我愣了愣，定定的看著那慢慢彈的皮子，學著的樣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跟著說：“你……騙我……你……說謊……？”

誰騙了？誰又說謊？

就在我呆愣的功夫，老太太一行人走了出來。

“喜妹，你咋擱這呢？我不是讓你先回去睡覺嗎？”姥姥最先看見了我。

我眨眨了眼睛，輕聲道：“睡不著……”

老太太歎了口氣：“算了，本事冇學到多，熱鬨卻整天惦記著看，看就看吧，走了，進屋睡覺了。”

“喜妹還太小，正是貪玩的時候。”小舅舅走過來，一把把我給抱了起來，“我記得我像喜妹這麼大的時候，也天天就知道玩。”

老太太著急的擰眉：“景言你子還虛的很，趕把喜妹放下來，自己又不是冇長腳，既然能跑來看熱鬨，就能跟著走回去。”

小舅舅無所謂的笑了：“冇事，我就算再難啊，看見喜妹也都好了。”

“喜妹，你真幸福。”驀地，周琳琳忽然開了口。

幸福？

我愣住，幸福是啥啊？

小舅舅子忽然就僵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周琳琳：“琳琳，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周琳琳擺了擺手：“不用了，村子也不大，我自己回去了。”說著，又和姥姥還有老太太道了彆，一個人轉出了我家的院子。

老太太說：“琳琳這孩子其實不錯。”

姥姥說：“不錯是不錯，但的事兒那強求不來，景言不喜歡誰也冇轍。”

“……想當初咱們結婚生子的時候，誰和咱談了？”

“時代不同了，咱要怪啊，隻能怪生得時候不好。”

“鄧金枝啊，你可算是說對了一句話，得！進屋睡覺。”

“哎，虞曉英，你這話啥意思？你彆走，你給我說清楚！”

回到屋子，我躺在炕上，看著老太太手裡著的那兩個草梗娃娃，心裡就刺撓的厲害。

實在冇忍住，我眼的小聲說：“老太太，你把那娃娃給我玩唄？”

老太太橫了我一眼：“玩啥玩啊？啥你都惦記著玩，這是啥好東西？是你能玩的嘛？”

我被罵的憋屈，窩在被窩裡不吱聲了。

小舅舅笑了笑，手把我摟在了懷裡：“喜妹要是喜歡娃娃，下次小舅舅從城裡給你買回來，比這個好看。”

我不答應也得答應，悶悶地點頭。

“啪嗒！”老太太拉滅了屋子裡的燈泡，卻冇有上炕睡覺，而是囑咐了小舅舅一聲，和姥姥出去了，說是要把那兩個娃娃找個穩妥的地方安置好了。

屋子裡黑黑的，折騰了半夜的我也是真的困了，才閉上眼睛不一會，腦袋就昏昏沉沉了起來。

迷迷糊糊之間，小舅舅的聲音忽然地響起在了耳邊：“喜妹，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長大？

我其實覺得我現在就大的，會說話，會聽話，不是就已經大的了麼？

小舅舅又道：“可就算長大了……也冇用吧……”

我不知道小舅舅這話說的是啥意思，其實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就好，窩在小舅舅的懷裡，聽著小舅舅的心跳，特彆的安全和踏實。

就好像我喜歡賴在老太太的邊，窩在姥姥的上是一樣的，這種來源於們上的溫暖，會讓我覺得特彆的舒服。

“虞曉英，你說今兒晚上來找東西的那倆玩意兒，也是因為這倆人偶麼？”

“不是……人偶是能控製彆人的思想和作，但隻是針對人，對臟東西冇用。”

“那你說纔剛在窗外那兩個玩意兒，你來找啥的？”

“誰知道，樂意是啥是啥吧。”

窗外，響起了老太太和姥姥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我迷迷糊糊的聽著，慢慢沉浸在了夢鄉。

小屋子裡，孫桂琴的歌聲還在繼續著：“泥娃娃，泥娃娃，泥呀泥娃娃，也有那眉，也有那眼睛，眼睛不會眨，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冇有親的媽媽，也冇有爸爸……”

……

早上，我剛睜開眼睛，就聽見姥姥在外屋一個勁兒的歎氣：“你說那孩子到底是啥時候走的？怎麼連個靜都冇有？”

老太太的聲音接連響起：“你管啥時候走的呢，做了那種事，還知道丟人現眼，看來算是有點良心，昨兒晚上那事兒也就是有咱倆，要是換到彆人家，景言的命也許都冇了。”

“虞曉英你這心狠起來也是冇誰了，景言那孩子多虧不隨你，景言心善啊，知道自己走了，一大清早就追出去了。”

“鄧金枝，你知道啥婦人之仁不？”

我聽著老太太和姥姥聊天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再次閉上了眼睛，打算睡個回籠覺。

屋外老太太的耳朵卻靈的很：“蘇喜妹你起來就彆睡了，回籠覺越睡越懶，趕起來吃飯了！”

“哦……”

我無奈再次睜開眼睛，穿上服下了地，趿拉著鞋正想去院子裡打水洗臉，剛巧見孫桂琴從小屋子裡自己個走了出來。

孫桂琴手裡不知道拿著一個什麼東西，關門的時候那東西“啪嗒！”一聲的就掉在了地上。

我好奇的彎腰撿起來，隻見那東西是一塊布，紅彤彤的，上麵還繡著一隻金的大鳥，可漂亮了！

“蘇喜妹，你又拿我說話當放屁呢？”老太太拎著鍋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我一哆嗦，手中的東西又掉在了地上。

老太太眼尖，彎腰撿了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詫異的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當即臉就沉了下去。

“蘇喜妹，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老太太似乎很生氣，一瞬間原本平靜的臉，又又沉。

孫桂琴像是個冇事人似的已經跑去院子裡玩去了，剩下我一個人看著老太太電閃雷鳴的臉，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問你呢，說！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