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剛領回來了四十五塊錢工資,給了南十塊錢,其餘的三十五塊錢放在口袋裡還沒有捂熱,就在家裡丟了,這還得了,這豈不是出了家賊嗎?
南氣的臉鐵青,天在屋裡呆著,當然知道誰的嫌疑最大。
南順手抄起屋角的撣子,拿在手裡就對南玉平和南海說,「你們兩個跟我來,我給你們抓賊去!」
三個人一路走跑到了南菱屋裡,卻發現南菱的房間裡麵空無一人。
南踮著小腳兒又追出了大門,剛一出門,就遇到了隔壁的耿大娘,耿大娘拎著菜籃子瞧著高興,一看著南就打招呼,
「上午給你們拿的荔枝好吃嗎?」
荔枝算是這個是季節最新鮮的果子了,不過北寧卻是見不到的,這個荔枝是耿坤南方的朋友,坐飛機帶到省城,又從省城一路開車送給耿坤的,其珍貴價值不言而喻。
耿坤一共送回家兩筐,他說的很明白,這個果子容易壞,讓耿大娘給隔壁南家拿一筐。
耿大娘拿著荔枝出門兒,剛好見了南菱,本來是想讓南菱搭把手,幫著把荔枝搬回南家去。
沒想到南菱一聽說筐裡邊兒都是荔枝,就自告勇的說自己一個人搬就可以,讓耿大娘隻管回家去休息,小心閃了腰。
南一聽這話就更加生氣了,這一個上午都在院子裡邊兒忙活,就沒見南菱拿回來一個荔枝,眼下被耿大娘說出來了真相,這荔枝去了哪裡,簡直是再明白不過了。
「還荔枝呢,我家裡出了家賊,這荔枝都被走了!」
南也是火氣上頭,說出這一串兒話之後,腳不沾地的就朝著大雜院兒跑去。
耿大娘一看這況,曉得南家出了事兒,也連忙把菜籃子放在門口就跟了上去。
他們去的正是時候。
趙彩慧的屋子門口圍著好幾個人,正是許久不到大雜院兒麵兒的趙老太太,趙老太太手裡拎著個大筐子,裡麵裝了大半筐子荔枝,
「哎喲,還是我的閨孝順呀,這一有了好東西就想著老孃!我也不在你這耽擱了,趕趁著果子新鮮,拿回去給你的大侄子嘗嘗!」
南悄沒聲走到趙老太太跟前,看清楚了筐子裡的荔枝,就問耿大娘,「是這個稀罕玩意兒嗎?」
耿大娘連忙點頭,「就是這個荔枝!」
趙老太太看見邊這兩個人頓時警惕起來,一邊護著籃子一邊後退,「你們兩個幹什麼?這是我閨孝敬我的,跟你兩個老貨沒關係,打我荔枝的主意!」
南以前忍讓趙家的人,那是因為擔心攪黃了兒子的家庭,現在南玉平跟趙彩慧已經離婚,這趙彩慧還在厚無恥地著南家的東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家的東西,你這老貨好大的臉,這荔枝全北寧市本就沒有賣的,我倒想問問你是從哪裡來的這東西?」南在家也是個彪悍的,這會兒揮著撣子幾乎要到趙老太太臉上去了。
趙彩慧急忙從屋裡跑出來,手就去推南,「你這個老不死的,以前仗著婆婆的名頭老欺負我,現在我都已經離開你們孃家,你還敢來搶我的東西?」
趙彩慧的手還沒有挨著南,就被南玉平抓住了,「趙彩慧,在事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要手腳的!」
「還有什麼要搞清楚的,這不是明擺著你們南家的人欺負上門來,要搶我的東西嗎?」趙彩慧不依不饒的鬧了起來。
南趙彩慧的氣不是一天了,現在一想到南海的錢不見了,鄰居家送來的荔枝也被搬過來,就氣不打一出來,眼看著趙彩慧抓著南玉平的手臂跳,隨時可能咬一口,就掄起撣子,朝著趙彩慧上招呼過去。
「你的東西?你有什麼東西,你就是個耗子,指使南菱天天去我家東西!」
撣子在上最痛,眼下天熱大家都穿的薄了,趙彩慧被老太太一頓,頓時吱哇著滿院子竄,把鄰居都給招了出來。
大家很快就搞清楚了事的經過。
眼看著趙老太太不依不饒的抱著荔枝筐,還坐在地上哭鬧,張大力就第一個笑了起來,
「老太太喲,別以為荔枝現在在你手裡,就變了你的東西,這玩意兒就是省城也沒有賣的,你先說說你這荔枝是從哪兒來的?」
趙老太太眼睛一瞪還想胡攪蠻纏,就聽見趙彩慧的房子後邊鬧騰起來,原來是南菱翻窗戶,想從後牆離開,卻被守在那裡的一群小孩兒給發現了。
南菱被小孩兒們給提溜到了前邊兒,的還,一來就沖著南玉平發飆,「爸,今天這事兒可是你做的不地道了,你跟我媽離婚了不管,總不能不讓我來看吧?」
南不等南玉平說話,就揮著撣子質問南菱,「你看你媽可以,可你不該了家裡的東西來看,我問你,你姥姥手裡這個荔枝是哪兒來的,還有你南海哥剛發的工資怎麼不見了?」
南菱已經看到了,臉發黑的耿大娘就站在南玉平後,有當事人在場,也不能胡說八道,隻能著頭皮說,
「我姥姥手裡的荔枝是我給的,老人家年紀大了,我孝敬一下怎麼了?」
趙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得意起來,抱著筐子,就沖南嚷嚷,「嘿嘿,聽到我孫說的話了沒有?這東西是孝敬我的,我可不像你這個老東西不得人心,孫兒也不喜歡你!」
南點點頭,算是記下了這筆賬,「行啊,南菱這荔枝你算是承認了,這是你從耿大娘手裡直接截下來,可你有沒有想過,這荔枝是耿大娘給我們南家人的,你卻直接搬過來孝敬了你媽,你這跟有什麼區別?」
這時候圍觀的人總算是聽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頓時周圍響起了一片噓聲。
「南菱你有孝心我們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拿著你家的東西孝敬你姥姥呀?」
「我說這姓趙的怎麼天天有吃,原來有閨天天給送呀!」
「這哪裡是閨,這分明就是個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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