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鋒一夜未睡,讓輕騎分五班,不斷地繞著山崗巡查,以防討天軍突圍逃走。要知道夜之下,以饒強鋒的手,能輕易逃山林,一旦饒強鋒逃,就是將山上的所有賊軍都拿下意義也不大。
天漸漸亮了,蕭炎鋒來到山腳下眺,看到山上冒出炊煙,與山下營中的炊煙一樣,輕如薄霧,淡如煙霞。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被砍伐一,那些失去家園的鳥兒在空中盤旋悲鳴,尋找棲之所。
鼓聲「隆隆」響起,卯時二刻大軍起床的時候到了,蕭炎鋒轉回帳,點卯聚將,等到辰時發攻擊,一舉將無名崗拿下、擒住饒強鋒。
山崗之上,饒強鋒瞇著眼睛看著東邊的朝霞,太快出來了,大戰即將開始。從山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軍從營中推出二十架投石車出來,還有不絞車弩也張弦封住道路,顯然是防著自己逃走。饒強鋒一直想繳獲幾輛軍的投石車,這玩意殺傷力極強,如果有幾輛投石車,朝庭的城池便是泥的了。
「大夥留點神,下麵那玩藝是投石車,待會躲著點石頭。」饒強鋒吩咐道:「我在紅崗鎮已經派人給軍師送信,讓他率討天軍攻打駐防德州的軍,咱們隻要堅持半天,軍師就能攻破軍的防線,到時候咱們裡應外合,打個大勝仗。看見下麵的投石車沒有,如果誰能完好地繳獲一輛,便是大功一件。」
朝將溫暖灑下大地,投石車發出巨響,大塊的石頭騰空而起,砸向對麵的山崗。南瓜大小的石塊砸在地上,砸得石崩飛,塵土飛揚;落在殘留的木樁之上,將木樁砸得木屑濺。討天軍在壕之中,不敢抬頭,軍開始從四麵八方向上攀。
投石車隻能將石塊投至半山,饒強鋒站在山頂,目向西麵的道路,算算時間董軍師應該已經發對德州駐軍的攻勢了。董軍師會率四萬討天軍同時攻打遠禾縣、南當縣、開峰縣三的軍,看山下至有一萬五千兵,而且有大量的攻城防守軍械,軍師進攻的阻力應該會減輕很多。
下,饒輝的笑意也變得燦爛,前來襲軍輜重營之前他便與董浩雲商量好,他劫營調軍死守,董浩雲則趁虛破圍,一舉撕破東麵困住討天軍的網。遠的大道上塵土飛揚,數匹快馬直奔戰場而來,饒強鋒微微一笑,來了。
蕭炎鋒同時接到駐軍的急報,約五萬討天軍於卯初時分同進對遠禾縣、南當縣、開峰縣三發起攻擊,沿途撥掉軍鎮、破毀關卡,現在正向縣城發攻擊。蕭炎鋒考慮過討天軍會趁虛攻打駐地的事,但在他看來,隻要將討天軍的逆首饒強鋒擒住,便讓討天軍攻佔三縣城也不要,沒有饒強鋒在,討天軍很快就會潰亡。
「傳令,加攻擊,一個時辰後本將要佔領山頭。讓遠禾縣、南當縣、開峰縣三縣固守到午時,屆時本將會率軍回援。」蕭炎鋒吩咐道。
軍已
經衝到第一道壕,與討天軍搏殺在一,投石車停下,以防誤傷。蕭炎鋒心急駐地戰事,多耽擱一刻鐘戰局也可能發生變化,高聲道:「除輕騎外,所有人都隨本將進攻,不佔領山頭絕不收兵。」
鼓聲傳出號令,軍有如蟻群般朝山崗殺去,饒強鋒提聲高喝道:「兄弟們,軍師已經率大軍在攻打縣城,馬上就要來救援咱們,軍快頂不住了。等破開軍的防線,饒某領著大夥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咱們把皇帝拉下馬,大夥都做。」
方圓不過數裡的山崗上簇擁著萬餘人在廝殺,倒下的鋪滿了山崗,流匯小溪,一直流淌在山下。
討天軍四麵被圍已無退路,加上饒強鋒告訴他們大軍隨時可能前來救援,發出強大的戰鬥力,軍對每一條壕的爭奪都變得異常困難。將三尺深的壕填平,慘聲充斥在四麵八方。
饒強鋒渾浴,不知砍翻了多軍,但軍悍不畏死地往前沖,討天軍傷亡近半,不得不一步步後退,被在最後一道壕圈。饒強鋒心如火焚,頂多再能堅持兩刻鐘軍就要將他們全殲了,了一眼西麵,還看不到大軍到來的靜。
「把軍趕回去」,饒強鋒怒喝道:「隨我往下沖。」說罷,饒強鋒率先躍起,朝前的軍撲去。他手下的大將宗明、徐亮等人毫不猶豫地跟在後,向著軍反撲,在饒強鋒的帶下,不討天軍振起餘勇,發了反衝鋒。
馬八躺在地上裝死,但是仔細看能發現他的裳在瑟瑟地抖著,此時的馬八心中滿是悔恨,自己不該貪財進盤蛇山,更不應該帶人去劫輜重營,討天軍馬上就要敗了,軍秋後算賬自己哪有好,想個什麼辦法能投降就好。
見識過饒強鋒的驍勇後,蕭炎鋒並沒有靠前,而是站在第二道壕指揮,看到饒強鋒等人反撲下來,蕭炎鋒笑道:「討天軍已是垂死掙紮,大夥頂上去,把逆賊的最後力氣消耗,勝局已定,我為大家請功。」參戰一萬餘人,最大的功勞當然是蕭炎鋒的,蕭炎鋒彷彿看到了封侯的詔書到來。
要關頭,西麵的大道上塵土揚起,時刻注意西麵靜的饒強鋒看到塵頭大喜,道:「兄弟們,軍師率軍前來,軍完蛋了。」
蕭炎鋒則頭皮發麻,眼看勝利就在眼前,討天軍的援軍居然到達,看看太尚未到午時,算算路程駐地的守軍連二個時辰都沒能支援住。不過,蕭炎鋒在山下還有四千輕騎,足以擋住來援的賊軍。
蕭炎鋒角出殘酷的冷笑,有什麼能比讓賊軍眼見著希破滅更打擊士氣的,隻要將饒強鋒或擒或殺,自己便能帶著饒強鋒或者他的人頭前去招降,建立不世之功。
山腳下號角聲響起,萬德按照蕭炎鋒的將領率領四千輕騎向著塵頭迎去,討天軍沒有多戰馬,看那些塵頭雜,應該是步兵踏起的,以輕騎
對戰步卒,萬德臉上滿是殺的快。
離著二百步遠,萬德就看清來敵果然是步卒,長途奔襲的步兵有何戰力可言,萬德高舉手中砍刀,獰笑著發令道:「衝過去,殺這夥賊軍。」
董浩雲就在軍中,接到饒強鋒送來的信後,他從討天軍中挑選了四萬銳,悄悄到遠禾縣、南當縣、開峰縣等軍駐地,於卯初發了攻擊。遠禾縣、開峰縣各出六千兵馬,而蕭炎鋒所駐的南當縣則用了兩萬八千人馬。
南當縣原有八千軍,其中四千輕騎,加上城中守軍械充足,足以抵討天軍的進攻。可是蕭炎鋒帶走了四千輕騎,後來又走了二千兵馬,守城的軍隻剩下二千,兼之主將不在,董浩雲事先準備好了長梯、雲車等,不到一個時辰便奪下了南當縣。
留下三千兵馬守城,董浩雲不敢耽誤,率領兩萬五千人馬前來救援饒強鋒。對於討天軍來說,饒強鋒是軍中之膽,真要被殺或被擒,討天軍真可能要散了。
從南當縣到無名崗約有三十餘裡,董浩雲從俘虜的軍口中瞭解到軍有四千輕騎,一萬多萬步兵,討天軍沒有輕騎,如果冒然前去,很容易被輕騎沖潰。不過從南當城董浩雲得到了六架投石車,還有十二架絞車弩,連發弩箭二千架,弓箭更是多不可數。
時間耽誤不起,董浩雲帶著大軍拉著軍械前往無名崗,離無名崗**裡,董浩雲發現一絕佳的設伏地-兩山夾一,大道盤旋彎曲,正好伏兵。於是弓箭手和弩箭手藏在了山林之中,董浩雲讓舒永傑率八千人先去救援,隻許敗不許勝。
萬德的輕騎與八千討天軍相遇,討天軍一即潰,萬德有一種小時揮舞著竹枝驅趕鴨的覺。砍刀不斷揮出,人頭飛旋而起,應該有二十多顆了吧,萬德出滿意的笑容,這次的戰功足以讓自己升二級,從昭武校尉升到遊騎將軍吧。不過與蕭將軍封侯之功相比,還是遠遠不足,自己再努把力,爭取多升幾階,自己不貪,得個男爵就心滿意足了。
四千輕騎人同此心,爭先恐後地斬殺著逃竄的討天軍,不知不覺追逐出數裡。
有校尉催馬近前提醒萬德道:「萬將軍,窮寇莫追,當心埋伏。」
萬德勒住戰馬,看著四散奔逃的討天軍,好像並沒有朝一個方向跑,吩咐道:「派出偵騎,四看看。」
功夫不大,有人回報,前麵不遠有大軍阻路。萬德率眾觀看,一排絞車弩攔在大道之上,絞車弩後黑的討天軍,看樣子比剛才殺散的人還要多。這得多戰功,萬德心頭火熱,自己的夢想似乎小了些,子爵甚至伯爵都在向自己招手。
「驅使討天潰軍在前麵沖陣,咱們在後麵尾隨,大夥小心點,別被弩箭傷著。這玩意隻能一次,等弩箭過後咱們再衝過去,這是老天幫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