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想了想卻搖頭:「黃仁厚也不容易,認賊作父不是誰都能做得出來的……」
陳慧話沒說話就見李有得臉黑了,忙笑著夾起筷豆腐送到李有得邊,他側過腦袋不肯張,雙眼依然死死瞪著陳慧。「好啦公公,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嘛,我給你賠罪。」把豆腐丟了回去,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一口,又趁李有得沒反應過來前坐在他上,摟著他的脖子將雙
了過去。李有得本不想讓得逞的,可溫熱的雙在他上蹭來蹭去,又出舌尖輕,酒也因此順著下流下些許,他了結,終於沒忍住張了,將口中愈發香
甜的瓊漿玉喝了個乾乾淨淨。
一吻畢,二人都有些息,李有得的氣自然早消了。陳慧下靠在李有得肩上,輕聲道:「公公,前兩日我爹孃來了,說我送了東西過去。」
李有得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我讓人送去的。」
陳慧有些困:「為什麼啊?我與他們早已恩斷義絕,如今我唯一的親人便是公公,我真不需要他們。」稍稍直起,著李有得的眼睛道:「若是為了將來過繼孩子的事……」知道李有得那邊的親戚是不用想了,該死的都死絕了,沒死的要真有後代,過繼過來麻煩多多,不如過繼這邊的,陳家怕李有得,不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但有不同的想法,「先不說此事尚早,即便真要過繼,也不是非陳家人不可啊。路上的小乞兒那麼多,隨便
挑一下,總能找到一兩個合心意的。」
收養乞丐,利國利民,還利自己……不會有七八糟的親戚來找事。
「不隻是如此。」李有得下意識地了陳慧順的長發,猶豫著該怎麼說。
「那還為了什麼?」陳慧追問道。李有得微皺的眉頭逐漸舒展,低聲說道:「慧娘,我總不能讓你一直如此無名無分地跟著我。我是想著,過幾日向皇上請旨,請他準我娶你,你便先回陳家,等親當日我
迎你過門。」大梁是不準宦娶妻的,宦在宮裡有對食,在外金屋藏真說起來都是不能拿上檯麵的,真要大張旗鼓娶妻,或許沒事,或許會為哪個政敵攻擊自己的理由之一,沒誰會為了個縹緲的「名分」而非要如此。若能請下旨來,或許就沒那麼大的藏危險了,但也說不準,皇帝也不是不能朝令夕改,而且若改朝換代,推翻前一位的旨意也是
有可能的。然而,沒有宦會為此專門請求皇帝,皇帝也不太可能答應為這種事下旨,這不合禮法。
但李有得為此事想了許久,他總覺得他給慧孃的配不上付出的,若好好求求皇上,說不準皇上能同意。
陳慧想笑,眼眶卻又有些熱,就說沒看錯人嘛。
「公公,你覺得我是在乎名分的那種人嗎?」陳慧雙手捧著李有得的臉,輕輕笑道,「謝謝你,但我真不需要。」瞭解過大梁的一些禮法,所以不想李有得為而多一道風險。再說了,名分什麼的,對來說本不重要。這個時代子在意的名分與子嗣,對來說都不如真重
要。
「但……」陳慧出食指在李有得上點了點,製止他的話,雙眼亮如星辰:「公公能為我如此考慮,我真的很開心。公公心裡有我,才願意花大力氣給我一個虛名……但那些東西於
我來說不過外,有不嫌多,沒有也不嫌,我絕不希因我的事讓公公為難。」
「我……」他並不為難。
但陳慧依然沒讓他說,笑得一臉的燦爛:「能跟公公像這樣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名分這種東西,哪裡比得過公公對我的一心一意。」
李有得猛地抱陳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陳慧任由他抱了會兒,輕輕含住他的耳垂,聲音輕甜膩:「公公,接下來你該抱我去床上了。」
李有得也不多話,如同抱小孩似的直接站起來,托著一步步走到床邊,將放下。
燭下,雙眸璀璨如星輝,蘊滿了的意。
他深深地吸氣,吐氣,隨後雙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襟上,抖著一件件將上的裳剝離。
他到渾不自在,卻強迫自己舒展,讓能看到全部的他。
陳慧不敢大力呼吸,片刻後眼裡微微帶了淚,卻一字一句口齒清楚地告訴他:「公公,一點都不難看,真的。」
李有得向陳慧出了手,起先有些僵,慢慢到陳慧的臉時又變得起來。他呢喃著的名字,忽而子一傾將撲倒在床上,彷彿怕離開似的地抱著。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
陳慧回抱著他的腰,心疼他過去的遭遇,卻地沒有說什麼。許久之後,到他的緒漸漸平靜,才開始起來,與此同時聲道:「公公,我們來做一些快樂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