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好人江水滔滔,奔流不息。
東江河的急流,在此匯聚,所以水底下經常會形各種暗流和漩渦。就算是水最好的船伕,也不敢在下水,因為這是在賭命。
李清婉失魂落魄的站在岸邊,獃獃的看著船伕們在江麵上來回搜尋打撈,可是卻完全看不到陳落的影子了。
他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徹底被江水吞噬,連一片角都找不到了……
看著看著,李清婉的眼眶不紅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而下。
雖然之前一直對陳落沒有什麼好,但是現在仔細一回想,好像發現他其實也並不是那麼招人煩,歸結底隻是太好強了而已。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再見到他,併發誓再也不會對他冷嘲熱諷了。隻可惜,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
趙嫣然忽然走了過來,同樣著江水,的神卻並沒有半點悲傷,角反而還掛著一古怪的笑意。
「放心吧,也許你還能再見到他的。」
李清婉憤怒的轉過頭,沖喝道:「他都已經沉江了,再見到又能怎樣?趙嫣然,你為什麼如此心狠,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他?」
趙嫣然沒有回答,也沒有生氣。陳落既然都已經跳江證明瞭,那自然也不能再為難李清婉。
「小姐,找不到。」經武走了過來,目有些淩厲。
「讓他們繼續打撈,有訊息再告訴我吧。」
趙嫣然轉離開了,江邊風大,不適合呆太久。
回到車裡,趙嫣然又給柳宏駿打了電話過去。
「馬上讓你的人去盯著蘇家那邊,看看陳落有沒有回去。」
「好的。」柳宏駿沒有多問什麼,直接照做了。
「你說,他到底有沒有死呢……」趙嫣然著下,眼眸一眨一眨,早知道就先在陳落上安裝個攝像頭了。
經武沉默了一會,說:「很難說,就算他真是長生不老之人,可是麵對那麼湍急的江水,他也不一定能逃生。」
「咳,可千萬別被淹死呀,不然就太沒趣了。」
回到金舟大酒店,趙嫣然馬上就讓經武又打電話去詢問船伕,結果的答案還是沒有撈到人。
「這麼久都還沒浮上來,不會真死了吧?」
趙嫣然開始有些後悔了,氣惱的踢了一下沙發,早知道就不讓他跳江了。
經武淡淡一笑,開啟了房間門,說:「小姐,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有訊息我再告訴你。」
趙嫣然輕哼一聲,準備進去洗個澡放鬆一下。
就在經武轉關上房門的瞬間,一道黑影忽然從窗簾後麵衝出,以令人難以反應過來的速度瞬間沖了過來。
「小姐小心!」
經武一驚,馬上手去掏手槍。
然而,還沒等他舉起手槍,黑影的手掌便已經掐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折。
為了不讓手腕被折斷,經武連忙翻轉手腕,可對方等的就是他這樣做。
在經武翻轉手腕的瞬間,黑影一掰槍口,以無比乾淨利落的手法瞬間將手槍搶奪了過去。
經武心中一沉,整個人馬上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想要將對方倒,給小姐製造逃跑的機會。
然而下一刻,他的額頭忽然被冰冷的槍口頂住,隨後他便聽到了手槍保險被開啟的聲音……
他所有的作瞬間一滯,當他看清對方的臉龐時,眼孔驟然一……
眼前這個人,居然正是他們一直在搜尋打撈的陳落!
怎麼可能,他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簡直比之前在停車場時還快了一倍不止!
另一邊的趙嫣然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準備開口喊人,一把桃花摺扇便抵在了的咽上。
「不想嚨被我割破的話,就最好不要喊。」陳落依舊還是那副平靜淡漠的表,看似溫和,實則卻是漠視一切。
看到他的瞬間,趙嫣然先是一驚,隨後忍不住掩一笑。
「你拿這麼一把扇子威脅我,是不是太好笑了些?」
嗖!
陳落一揚手,桃花摺扇在空中唰的一下開啟,然後又重新合上,抵在了趙嫣然的脖子上。
隻是,趙嫣然額頭前的十幾頭髮,卻是應聲飄落而下……
他居然用扇子直接切斷了自己的頭髮?
趙嫣然瞬間睜大了雙眸,一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難道這桃花摺扇裡麵還藏有暗?
「你要是敢小姐一下,我一定讓你死無葬之地!」經武憤怒的厲喝,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麵威脅小姐,讓他到了莫大的恥辱!
砰!
陳落直接一甩槍托砸在了他臉上,當場將他的一顆牙齒都砸掉了。
「你殺不了我。」
經武捂著鮮直流的,憤怒的道:「敢不敢放下槍,跟我打一場!」
砰!
話音一落,他的另一邊臉又被砸了一下,又是一顆牙齒掉落。
「你之前拿槍頂我頭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啊,怎麼這麼快就變了呢?」陳落玩味的看著他,你不是很會玩嗎,有本事再玩一個給我看看?
「混蛋……」經武怒吼著沖了過來,卻被陳落直接一腳踹飛了出去。
「好了經武,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談談。」
趙嫣然搖了搖頭,在這個男人麵前,經武也還是顯得有些稚了。
「小姐,這怎麼行……」經武臉一變。
「放心吧,他不會殺我的。出去外麵守著,任何人也不準進來。」
趙嫣然正式下令,經武雖然無比憋屈憤怒,但也隻能咬牙退了出去。
「你怎麼就確信我不會殺你?」陳落轉過頭看向趙嫣然。
「因為你是一個好人。」趙嫣然出了一個玩味的微笑。
「哦,好人就可以任你們隨便欺負是吧。」陳落將手槍扔到了一邊,又說,「你怎麼就確信我是好人呢?」
「你的資料都在那,我已經研究了無數次了。」趙嫣然手一指桌上的資料,臉上滿是自信之。
「是嗎,那你可真聰明。」陳落淡淡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趙嫣然能研究的,最多也不過是他這幾十年來的資料而已。對於一個活了三千年的人來說,用幾十年的資料就來定義他的為人,這實在有些可笑了。
沒錯,這些年的他,的確溫和善良。可是又有誰知道,他也曾橫刀殺戮,雙手沾滿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