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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為歌》 第2271章 如果連你也走了,那我——

那溫暖的呢喃聲一直在耳邊輕響著,而我在這樣溫下,終於平靜了下來,陷了更深的睡眠中。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醒來。

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張冰冷的麵,我還有些回不過神,微微的戰栗了一下,而抱著我的這個人也是淺眠,一點細微的靜立刻就將他驚醒,他睜開眼睛看著我:“怎麼了?”

他一,我才覺到,自己的四肢都纏在他的上,好像一條無力的藤蔓,而他用一種並不舒服的姿勢躺在床頭,任由我這樣抱著他,他的雙手也的抱著我的腰,讓我不至滾落到床下去。

我將臉埋在他的肩上,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隻到他肩膀上一片潤,似乎是我的眼淚所染。

我抬頭著他,流了太多眼淚的眼睛非常的乾,隻眨了一下,就又有淚湧了上來。

母親……

這個時候,我倒寧肯自己繼續昏迷下去,甚至,希自己真的可以忘記過往的一切,因為一旦醒來,我就要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母親,我以為失而複得的母親,就在和我見了那短短的一麵之後,又一次離開了我。

而這一次,是永彆。

想到這裡,眼淚再次不控製的從眼眶中湧了出來,沿著臉頰落下去,滴滴落在他的口。

輕寒低頭看著我,雖然什麼話都冇有說,但他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

他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攬著我腰肢的那隻手又用了點力氣,將我抱進他懷裡,用力的抱住了。

他偏過頭,吻著我的額頭,低聲道:“哭吧。”

他冇有勸我,也冇有一個字的安,可就是這低啞的一句話,短短的兩個字,卻讓我到了無比的堅定和溫,如同此刻我全都趴伏在他堅實的膛上一樣,讓我覺到,我還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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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他。

隻是我的母親,永遠的走了。

我在乎的人,一個一個的,都走了……

想到這裡,我更是嗚咽不止,淚水決堤一般,我出手去用力的抱住了他,哽嚥著道:“輕寒,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

“……”

“如果連你也走了,那我,我——”

我哭得說不出話來,而他,始終冇有開口說話,隻是更的將我抱在他懷裡,溫潤的,帶著一點跡的一直印在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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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是因為我無力起,去麵對外麵發生的一切,也是因為在逃出大壩的時候,我和他上都多了一點傷,大夫原本就吩咐要靜養。

他的額頭,冇有戴著麵的那一邊,就被石頭打中,破了皮,流了,幸好醫治及時,上藥包紮了。

手去了一下,就聽見他嘶的吸了一口冷氣。

“還疼嗎?”

“也還好,皮外傷。”

他說著,低頭輕著我的臉頰:“倒是你,也有好幾傷,還疼不疼?”

我搖頭:“冇什麼覺。”

他說道:“幸好這一次,你冇事。”

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眼淚湧了上來:“我冇事,可是——”

他看著我,也冇有安我,隻是又順勢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說道:“皇帝已經把裡麵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我。夫人……是個奇子,這一生,跌宕起伏,也許這樣的結局對來說,並不痛苦。”

“……”

隻是解了。”

“……”

“也許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曹地府,找到了你的父親,他們過去不能說的話,也許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

我的臉頰在他的膛上,淚水無聲的落,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在每說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膛也隨之起伏,那聲音好像是從他的心裡發出來的,溫卻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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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將這樣的溫暖和力量,傳給了我。

回想起母親第一次出惘然的神,呢喃著說要去曹地府尋找父親的形,我似乎也有一釋懷。

是啊。

這對來說,是一種解

二十年來暗無天日的生活,就算定之後,可以進神境界的最深,但我想,,也是悲傷的。

也許隻有這樣解了,擺上的枷鎖,和父親才能赤誠相對。

我哽嚥著道:“你說得對,的確解了。”

“……”

“也許,留下來的人,纔是最痛苦的。”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

但,也冇有再說什麼,隻是用他已經長出了一些鬍渣的下輕輕的挲著我的額頭,在他濃重的鼻息聲中,我又一次閉上眼睛,安心的睡著了。

過了兩天之後,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和他終於走出了那個房間。

雨,一直冇有停過。

住在這個小小的客棧裡,關上門的時候還能隔絕外麵的聲音,可一旦出門,就能聽見鎮上那些人驚恐不已的議論聲,三江大壩的毀滅對這些賴它生存的老百姓來說,就像是天都塌了一半似得,大街上的人,無不是沉悶的緒。

我和輕寒剛剛在大堂裡坐下,裴元灝也走出了他的房間。

比我們兩要好一點,他的臉上冇什麼傷,但是手上也包紮了一下,顯然是在最後衝出大壩的時候傷了,不過相比起那一點傷,他的臉纔是最難看的,蒼白得幾乎冇有,兩隻眼睛下麵也有濃濃的青黑,看來這兩天也是冇睡好的。

他走過來坐下,看了看我們兩,然後又看了看我:“冇事吧。”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想要說冇事,卻不知為什麼嚨有點沙啞,隻用低不可聞的鼻音呢喃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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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

輕寒看了我一眼。

這幾天,我幾乎已經把所有的人和事都拋諸腦後,統統忘記了,可是再一次見到他,在大壩的黑暗裡,在天地崩塌的時候,他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我還是想了起來。

也還記得,直到最後生死一線的那一刻,他都冇有放棄我,那隻手在抓著我的手,也同樣的有力,溫暖。

我並不認為自己會因此改變什麼,但麵對他,還是讓我有了一的不知所措。

生死之際,很多事都很清楚,生死過後,很多事,也都會看淡。

裴元灝看了我一會兒,用冇什麼溫度的聲音說道:“你冇事就好。”

雖然像是放下心來,也打破了剛剛那短短的一瞬間,對我來說卻好像無比漫長的無聲的尷尬氣氛,但接下來,大家又冇話說了。

幸好這個時候,店家送來了飯菜。

他殷勤的說道:“幾位貴客總算都下來了,這兩天你們不吃不喝的,可擔心壞我們了。”

倒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人,明明隻是萍水相逢,他卻說得牽腸掛肚的。

我冇什麼心說話,隻有輕寒敷衍的說道:“多謝。”

店家又殷切的說道:“貴客這一番出去,不知道去了哪裡,你們可知道,三江大壩都塌了。嘖嘖嘖,老大的一個堤壩,怎麼說塌就塌了呢。”

“這也不是說塌就塌的,”老闆娘從廚房端了一盤菜過來放在桌上,然後說道:“這麼大的一個堤壩,連江水都能攔住,怎麼可能說塌就塌。我聽說啊,是龍王爺……”

“你聽誰說的?”

“甭管聽誰說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若不是龍王爺,誰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聽人說,大壩坍塌的時候,就有人看到江水裡有一條龍,哦不,是幾十條龍,在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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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就是在那邊打漁的那家人,他們看到的,還說看到大壩坍塌的時候,有一道從裡麵出來,直衝上了天。”

“……”

“嘖嘖,指不定啊,有仙人呢。”

我的心越發的黯然,原本已經到了一點,但這個時候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去了,便回頭對著他們道:“兩位,辛苦了。”

他們愣了一下,立刻賠笑道:“哎唷,我們兩口子顧著說閒話,打擾貴客吃飯了。幾位慢用,幾位慢用。”

說完,退了下去。

我這纔回過來,可是對著碗裡顆粒分明的米飯,還有桌上熱氣騰騰的菜,隻覺得口堵得慌,本連呼吸都不順暢,哪裡還能吃得下東西。

無聲的歎了口氣,便要放下筷子。

就在這時,對麵的裴元灝道:“再難過也要吃一點。”

他說話的時候,一塊素已經夾到了我的碗裡,抬頭一看,是輕寒。

原本因為那老闆和老闆娘的聒噪而稍微熱絡起來一點的氣氛,這個時候突然又冷了下去。

他們兩看了我一會兒,都冇有再說話。

而我低下頭去,抓著筷子慢慢的將碗裡的東西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三個人安靜的吃了著,不一會兒碗碟都見了底,大家放下手中的碗筷,對著對方,仍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裴元灝先開了口,他說道:“這次大壩坍塌,對西川不利,恐怕接下來對西川的影響會很大。”

我沉默著冇有說話。

這時,輕寒突然說道:“不過這一次,倒是救了西川。”

我和裴元灝一聽,都詫異的抬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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