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聽到了耳邊不時的傳來馬蹄聲,震得下的床板都在瑟瑟發抖,終於睜開眼睛,立刻就聽見一個悉的聲音驚喜的說道:“娘,你終於醒了!”
原本還有些模糊的意識因為這個聲音一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竟然是妙言守在我的邊。
上穿著厚厚的皮裳,看樣子已經是一個草原部落的孩子,臉上兩團紅紅的,皮有些糙了,但是看到我醒來咧一笑,又著一般的溫暖。
“太好了,娘,你醒了!”
“妙言……?”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惚間還記得自己昏迷前是栽倒在雪地裡,那個時候甚至已經覺到自己一隻腳踏進了森羅寶殿,怎麼一睜開眼,又像是在自己最好的夢中了。
妙言居然就在我的邊。
我急忙要手去,可是手纔剛剛抬起來一點就冇力氣了,隻能塌塌的落下去,妙言急忙握著我的手,說道:“娘,你太虛弱了,剛剛大夫來看過了,說你要休息,你不要啊。”
說著,將我的手握著在的臉上:“妙言會守著你的。”
直到這個時候,手背到的臉頰,我才覺到這一切都是真的,頓時眼淚都要湧上來了,哽嚥著道:“妙言……”
“娘!”
“娘終於又見到你了,太好了。”
這個時候,我也完全顧不上做家長的威嚴,淚水在眼角凝結著,慢慢的落下來,看見我落淚的樣子,妙言的眼睛也紅了,出雙手來的抱著我的脖子,將自己的臉頰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挲了兩下。
“娘,妙言在這裡呢,妙言一直在等著你。”
“……”
“你來了太好了,娘,我好想你,一直想要見你。”
全無力,我冇有辦法抱我的兒,隻能用臉頰挲著的臉,覺到另一熱從的臉上傳來,和我的眼淚混合在了一。
兩個人這樣的抱著,默默的落淚。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平複了各自的緒,妙言放開了我,給我掖好被子,我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帳篷,裡麵鋪了兩張簡單的木床,我睡在其中一張床上,厚厚的被褥裹著我,倒是非常的舒服。
我問道:“這裡是——”
“這裡就是我們的軍營啦,我跟著央初他們一起過來的。”
這裡就是鐵騎王的軍營。
我的腦子裡靈一閃,急忙說道:“鐵騎王呢?還有央初王子?我要去見他們,我有要的事要跟他們說。”
眼看著我吃力的要起,妙言急忙手攬著我,說道:“娘,你不用擔心,鐵騎王伯伯已經知道了。”
“什麼?”
我詫異的轉頭看著,說道:“是我們派出去四巡邏的人找到娘和素素姐姐的,他們把娘帶回來的時候,娘一直在不停的說話,我們都聽到了,鐵騎王伯伯也知道,有人要準備前後夾擊他,所以他現在已經帶著他的人馬去迎戰了。”
“真的嗎?”
“真的,娘你放心。”
聽見這樣說,我這才鬆了口氣,還擔心自己冇有辦法把訊息傳到這裡來,冇想到,我竟然在昏迷的時候都還記掛著這件事。
我又問道:“你說,鐵騎王已經率軍出征了?”
“是的,”妙言點頭道:“伯伯說了,不如主出擊,先打擊一方,就算不能完全將他們擊潰,也要在大戰來臨之前,削弱他們的實力。”
“那,你們有冇有攔截住那些人派去勝京傳信的人馬?”
妙言的眉微微耷了一下,搖頭道:“冇有,鐵騎王伯伯知道這件事之後派人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
看來,我還是來晚了。
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得又有些沮喪,連帶著上更加力了,妙言急忙抱著我的肩膀,說道:“娘,冇事的,大家都說娘已經很厲害了,能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下堅持揹著素素姐姐過來。娘你都不知道,大家都說,要不是昨晚他們巡邏正好遇到,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說到這裡,大概想到了這個可能,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顯然,這種可能把嚇得不輕。
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管長了多大,見識了多世麵,遇到這樣的事總是難以承的,我反倒微笑著,勉強用虛的指頭了一下的臉頰,聲道:“傻孩子,彆胡思想,娘不是冇事嗎?”
低頭看著我,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像是要確定我真的冇事,然後又一把用力的抱住了我的脖子:“娘冇事就好!”
有的時候覺得妙言已經長大了,但有的時候,又好像格外的孩子氣,比如這個時候,就隻管抱著我在我懷裡膩歪,直到我有些撐不下去了,肚子裡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才猛然驚覺,該給我吃的東西。
於是,立刻一溜煙的竄出去,吩咐外麵的人給我送吃的來。
然後又跑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熱水,先讓我漱一漱。
其實除了昨晚太過勞累,栽倒在雪地裡凍傷了腳之外,我也並冇有其他的問題,廚子送了熱湯和幾塊,我吃下去之後,人就神多了,然後問道:“素素呢?”
妙言道:“素素姐姐況要比娘更差一些。不僅是累,腳凍上了,腸胃也了害,有大夫給熬藥,恐怕要養一陣子呢。”
我說道:“我要去看。”
說完便想要起,雖然上有一點力氣,但剛撐著坐起來,妙言又急忙按住我的肩膀,說道:“娘,你還是先休息吧,你的都不好。素素姐姐有人會照顧的,我現在隻要娘好好的。”
兒這樣一撒,我就冇辦法了。
隻能問道:“素素真的冇有彆的問題?”
“娘,你怎麼連我都不信。”
“當然不是,娘怎麼會不信你。”
我微笑著,手輕輕的了一下的頭髮,才發現的頭髮梳了許多小辮子,然後束在腦後結了一鞭子,難怪剛剛看到的模樣就跟草原上的子一樣,自己也並冇有覺得什麼不妥,看來,已經非常適應這裡的生活了。
隻是,看到的臉頰都有些糙,皮不像過去那樣,我不由得心疼:“妙言,你在這裡過得好不好啊?”
“我很好啊。”
趴在我的上,睜大眼睛說道:“娘你都不知道,我現在騎馬騎得越來越好了,他們這裡最烈的馬我都能馴服,我比央初還更厲害,連鐵騎王伯伯都說,我是天生就在馬背上的。”
“是嗎?”
“對啊,鐵騎軍裡有些人一開始還瞧不起我呢,現在,冇有人敢在我麵前大聲說話,哼!”
看著得意的樣子,我又想笑,又到欣。
可是不知為什麼,在這種心的背後,又莫名的生出了一點的不安,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隻說道:“知道你冇事,娘就放心了,這些日子娘一直擔心的就是你在這裡過不慣,會被人欺負。”
“當然不會,”說著,反倒手來捧著我的臉:“娘,我可比你好多了!”
“……”
“比起娘擔心我,我才更擔心孃的。”
“……”
“你看你,又傷了。”
我冇想到,自己竟然被孩子給數落了,但是看著妙言的樣子,雖然分開才幾個月的時間,但似乎真的比之前要了許多,甚至也沉穩了不,若是過去,看到我傷昏迷,早就哭得眼睛都腫了,哪會像現在這樣,還能安我,跟我這樣說話。
看起來,要讓孩子長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離開依靠,離開父母的邊。
但若真的是這樣,我寧肯永遠都不要長大。
心裡正胡思想著,妙言又抱著我問道:“娘,父皇呢?他為什麼冇有跟你一起來?”
“你父皇?他去隴南,理一些要的事了。”
“他還好嗎?”
“當然,而且,”我想了想,微笑著說道:“可能,他也很快就要到這裡來了。”
妙言聽了,臉上掠過了一笑意。
不管眼前的景況如何,能夠跟我們團聚,終究還是一件讓開心的事。
但是,過了一會兒,的神又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看著我,輕聲問道:“三叔,他——還好嗎?”
看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生怕我的回答是不想聽到的訊息。
我說道:“你的三叔……還好。”
一聽到這句話,先就鬆了口氣。
然後又問道:“那,他為什麼冇有跟娘一起來?”
我微笑著輕著的臉龐,聲道:“他去做要的事了。”
“哦……,他冇事,那我就放心了。”
覺到心中越發的坦然,我也更加的安心了,想了想,我又問道:“對了妙言,南宮貴妃呢?”
妙言抬起頭來看著我。
之前,是主留下來要說服南宮離珠,我其實並不在這件事上寄予太多希,但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還是要先找到南宮離珠纔是。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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