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喂！自來也！你沒事吧！」縱然因為自來也站在頭頂的視角盲區導致不能親眼檢視究竟生了什麼，但在敏銳察覺到蛤蟆健手中突然睜眼消失的鳴人、滴落在表麵板上的滴滴溫熱、自來也的詭異驚怒聲與劇減的生命氣息之後，蛤蟆文太多多也猜測到了這短短時間生了何等駭人聽聞的突變，難以置信般任由心短刀落深進地麵的同時，難以置信地連聲詢問起來。

然而此時的自來也顯然沒有餘力回應夥伴的呼喚……

「鳴……鳴人……你，你……！」

任憑自己千算萬算，自來也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努力保護著的徒弟孤，竟會在自己最沒防備的關鍵時刻化作致命暗箭狠狠穿了自己的心！心上的雙重劇烈痛楚瞬間席捲侵襲整個大腦令逐漸離意識掌控的渾猛然一，拚盡最後氣力掙開鳴人穿過的利爪後趔趄幾步向前傾倒的同時自來也角逐漸滲出鮮，怒視向下方不遠笑臉盈盈的罪魁禍團藏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嘶吼著。

「團藏……你……可真是……有夠……卑……鄙！」

「哦呀？卑鄙？哈哈哈！這不過是最簡單的一點小手段罷了，寫眼的控製力可不是一個三歲小屁孩兒能夠輕易擺的……更何況，你以為隻有你會聲東擊西嗎？蠢貨！」雖然付出了慘痛代價，但得見視為眼中釘中刺的自來也的魁梧軀終於倒下之後團藏心中不由得歡呼雀躍起來，努力抑笑意故作正經嘲弄間抬手輕點了點自己的太，模仿著不久前自來也得意「用你之前大言不慚放出來的話來描述……腦子是個好東西，隻可惜，你沒有呢，自來也……」

「團……團藏，你這狗雜……！」團藏小人得誌般冷嘲熱諷的言語刺激無疑是對瀕臨死亡的自來也一記沉重打擊，本就氣若遊的自來也在聽見團藏怪氣的嘲弄話語後嘶吼著企圖爬起來撕碎掉這可恨小人形，卻終究沒能如願以償，反而是耗盡了迴返照下的最後一氣力，怒目圓睜著重重癱倒在蛤蟆文太的頭頂……

堂堂木葉三忍之一的妙木山蛤蟆仙人自來也，竟在自己信賴的徒孫背後襲下，氣絕亡死不瞑目！

「呼，呼……這該死的傢夥，都已經要死了還這麼的不安分……呼……呼……」在自來也咆哮著企圖爬起來猶如惡鬼般猙獰可怕的威侵蝕下，縱然是往日裡見多識廣的團藏也不由得產生了難以彈的窒息無力，直到眼睜睜看著自來也再度癱倒並斷絕氣息失去生命跡象後方纔如釋重負般大口大口攝取著空氣中的氧分，良久後宛如中邪一樣仰頭瘋狂大笑起來，「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自來也啊自來也！你居然敢孤一人前來挑戰老夫的組織？還真是和你小時候一樣的有勇無謀……你就帶著你的愚昧無知，去另一個世界永遠地悔恨下去！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不自量力地跟老夫作對吧！自來也！」

毫沒有顧忌麾下組織倖存者們古怪表注視亦沒有在意自形象的崩塌，猶如泄先前那麼一剎那間心中竟然會對區區將死之人產生窒息無力的窩囊般癲狂出聲破口大罵後，團藏心中激的心方纔得以逐漸平靜恢復下來，扭曲猙獰麵容一點點變回往日瞇起雙眸古井無波麵癱虛偽模樣的同時，招招手頗為得意地呼喚著擊殺自來也的大功臣——徹底被寫眼洗腦控製的漩渦鳴人，獨屬於組織的人型殺戮兵！

「過來，小傢夥兒……快過來……」

「吼……嘶……吼……」

或許是因為用了太多九尾查克拉以至於不堪重負的緣故，雙目早已化作猩紅瞳的鳴人麵容越猙獰充滿的同時作卻是顯得遲鈍僵了不，連滾帶爬頗為狼狽地從蛤蟆文太上落在地之後，著氣下將四肢合趴伏在地上，宛如真正的野般一步一趔趄地跟隨團藏的呼喚聲慢慢爬行溫馴靠近著。

「過來吧，乖孩子，到團藏爺爺這來……對，就是這樣，乖……」鳴人如今才顯現出渾乏力戰力驟減的模樣在團藏看來已是極為難得且優秀的存在，心中暗自重新預估徹底調解培養好之後鳴人的破壞力究竟有多可怕的同時，因珍惜重要的三勾玉寫眼因伊邪納岐而減了三隻，導致團藏對於鳴人與九尾的控製力大幅度削弱，迫於無奈下為防先前失控意外弒主的況生，團藏隻得重新啟用先前日子中努力建立在鳴人心目中的慈祥和藹老爺爺形象，和悅溫言細語地慢慢引導呼喚著鳴人靠近自己，「你做的很好呢，好孩子……快到團藏爺爺這兒來，團藏爺爺會給你很多很多的獎勵喲……」

獎勵，看似簡簡單單平淡無奇的兩個字，卻是團藏在與鳴人接相下來這些日子中潛移默化埋下的控製開關……這是團藏慣用的洗腦手段之一，也是多番嘗試下認定對孩最為有效的洗腦手段。

「獎……獎勵……」聽聞團藏宛如魔咒般的低語，鳴人原本四肢地尚且有些難以穩定形的作頓時一僵，隨即作失調般左手按在正準備抬起的右手上稽可笑地翻滾倒地，如團藏預期那般口中不斷呢喃重複著「獎勵」二字的同時努力支撐渾抖著緩緩重新趴在地上，停頓些許後一點一點抬頭循聲看向團藏。「我的……獎勵……」

「對，對，沒錯，就是這樣……」眼見鳴人的表現越來越符合洗腦功後的全部特徵後，團藏心中沾沾自喜的得意勁頭越旺盛的同時，不由得更加賣力儘可能地溫呼喚起來，「是隻屬於像你這般聽話乖巧的好孩子的獎勵喲，來，快來團藏爺爺的……」

然而，當團藏的視線與鳴人逐漸抬起的雙眸對上之後，心中的喜悅卻瞬間消失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源自本能如墜冰窟的深深恐懼……

鳴人那雙本應是充滿負麵緒的猩紅瞳，不知何時起竟變了噙滿不屑冷笑宛如大海般清澈湛藍的常態雙瞳！

「沒錯，你這老傢夥是應該給我獎勵……而我想要的獎勵，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那就是你的這條命，團藏。」

聲氣的稚聲線配合鳴人笑瞇瞇小臉蛋兒，本應是往日洗腦忽悠時早就習以為常的乖巧溫順模樣，此時對映在團藏雙眸中，溢於表充盈泛濫的森冷殺意卻反而讓團藏在恍惚間產生了手持鐮刀出詭異笑容的死神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準備收割帶走他靈魂的幻象！這種源自心靈深出來如墜深淵的絕與惶恐，團藏一生中也僅有當年跟隨二代目火影時遭埋伏陷九死一生絕境時才誕生過……

不，應當說比那時還要強烈！

「漩渦……鳴人……你，究竟是……」

手腳逐漸冰涼失去知覺猶如灌鉛般充滿了沉重無力，縱然大腦在理智控下不斷拚命地傳達指令給，卻都無法挪半寸，艱難囁嚅開口本能出聲詢問間，卻現眼前小稚突然之間化作了一道金殘影消失不見。

「人……人呢？！都……！」

「那麼，如你所願，我來取走我的獎勵了……」

驚慌失措怒吼出聲間團藏四下轉著目掃視周企圖找尋到那道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影，但在下一秒，近在咫尺猶如鬼魅的戲弄打趣聲，將團藏的心徹底打了萬劫不復之地！視角中的一切景也隨著話語聲響起驟然飛旋轉起來化作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那不是！」

混之中，團藏的意識在徹底消散歸於黑暗前終於再次看見了鳴人的稚小巧影……

以及滿臉嫌棄甩著手上鮮的鳴人旁……那座失去支撐力量猶如破絮般沉重到底的……團藏自己的無頭！

「怎麼可能……」而下一秒，伊邪納岐的再度將團藏從死亡的孤寂黑暗中再度拽回，難以置信般大口大口息間，無力前傾趴倒在地，彷彿著了魔般渾上下劇烈抖著，「那小畜生僅僅是三歲多一點兒的小屁孩而已……我甚至用寫眼功控製過他了，他沒理由有這般強大的實力才對！」

「哦呀哦呀，和我猜想的一樣，五枚三勾玉寫眼，果然應當要殺你五次才對呢……說起來，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契約者死亡後，通靈就會立刻回到它們原本所在的居住地去，換句話說，蛤蟆文太它們三個，是本不可能在自來也『死亡』後依舊安好存留在這戰場上，更不會眼睜睜看著我這『弒主兇手』大搖大擺從上離開而不進行報復的……不是麼？」

然而沒等團藏將心中絞一團麻的複雜緒整理恢復，鳴人猶如惡魔低語般冰冷刺骨的森冷聲線再度在團藏耳邊響起，令團藏本能間循聲緩緩抬頭看去的同時，正好瞧見鳴人翹著二郎端坐在一灘灘組織員殘缺不堪構建的座上，饒有興趣地向上方了手指。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在被它們三個餅之前，儘可能回憶一下這輩子中最好的時刻。」

伴隨著鳴人話語一字一頓傳耳中，團藏這才驚覺原先顯眼佇立在不遠型龐大的蛤蟆三人眾竟徹底從視線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下三團由小至大快蔓延擴散的厚實黑影！

「寫眼的控製力的確不是三歲小孩能輕易掙的，隻可惜，我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小屁孩兒，而你？明明擁有五隻三勾玉寫眼，但加起來卻連單隻寫眼正常狀態下百分之三十的力量都沒能揮出來，不過是個暴遣天的廢罷了。」

「從頭到尾，都隻是小爺我在配合你演戲，陪你玩玩罷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隻有你會聲東擊西吧？蠢貨！」

言語間鳴人的語氣從原先聲氣稚模樣逐漸轉變為怪氣的揶揄嘲弄，抬手用沾滿鮮的手指緩緩輕點了點自己的太，將先前團藏得意洋洋模樣惟妙惟肖模仿照搬來的同時，用看待白癡的憐憫眼神注視著團藏，角上揚間彎眸出一抹燦爛笑容來。

「哎呀呀，腦子是個好東西，隻可惜……你沒有呢。」

(本章完)